了整整萬年的黯與魔屬性,同時吸收那些深刻的貪婪、腐敗、墮落的死亡氣息,結合那女人死前憤恨、不甘的強烈執念幻化而成的靈體。」紫若雅頓了頓語氣:「她很強,是我幾乎沒辦法用言語去說明的強大,那種深沉的壓迫感,她即使什麼也不做,只是站著就會讓人感到無邊無際的恐懼,一顰一笑都可以帶起強烈的精神與靈魂衝擊。」
即使到現在,那刺耳尖銳的笑聲好似還依然迴盪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如同一場難已甦醒的夢魘,帶給人無盡的痛苦煎熬。
辛司爾苦了張臉,想起上頭兩位魔族當時的慘狀:「剛剛那兩個魔皇子也沒辦法反抗,連魔族都只能任她宰割……」
搖搖頭,紫若雅倒是不贊同:「那是因為狄諾和萊卡爾都受傷了,而且女人身上的氣息幾乎是黯與魔交織而成的,他們層級相差太遠,又屬同一種屬性、就算使用力量防護也可能被吸引進去。但是如果是其他幾位魔皇子,比如說三皇子或者四皇子,就不會有這種結果。」
辛司爾茫然然的聽著:「我……不太懂!那如果以後又遇到了……我們該怎麼辦?」
「防護。」紫若雅冷靜的分析:「龍族還好,只是因為沒碰過黑晶石靈體所以反應不及,下次若遇見了先催動自身元素屬性壓縮成保護罩護住自己,也許還是打不過,但是至少不會因為精神衝擊就受到傷害。至於冰契,他應該也可做到這點,雖然承受力不足,但防禦還是沒問題的。辛司爾的話你根本不用擔心,基本上有我在你頂多感到恐懼顫抖,實質傷害是不會出現的,除非你不要命直接跟她對打。」
「怎麼可能?」抽搐嘴角,辛司爾決定以後看到那女人有多遠跑多遠。
「她就是那個血衣羅煞吧!」冰契的臉終於回覆些微紅潤氣色,不過說話時還是顯得氣若游絲。
「我就說,小心為上策嘛!」心疼於冰契的處境,辛司爾口氣不滿的指責。
「呵……」虛弱的笑了笑,冰契沒有力氣再回答。
嘆口氣,從降雪手中接過冰契,辛司爾將人攔腰抱起:「走吧!」
冰契低下臉,連耳根子都紅了,有些抗拒的推了推:「我自己走……」
「你?算了吧!」嗤了聲,辛司爾沒有理會他小貓抓癢似的反抗,依舊固執的不放手。
「就這樣吧!要不你現在也走不動。」揚風勸道,冰契終於妥協,只是將整張臉都埋進辛司爾胸膛裡,不好意思的蹭了蹭。
順著黑漆漆的道路,每個人都繃緊神經、屏氣凝神,細細的感受周遭任何風吹草動,只要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就能馬上反應,完美應對突發狀況。
「你到底想做什麼?」突兀的女聲從洞穴深處傳來,透著濃濃憤怒。
回答她的是呼嘯而過的狂風。
「可惡!」
隨著一聲嬌斥,跌跌撞撞的腳步聲離辛司爾越來越近,就要撲到自己身上,連忙一個閃身躲過。
「哀唷!」痛呼聲聽著有些耳熟。
一道凌厲的冷風以強勁氣勢直砍過來,卻又及時煞住收回。
「怎麼是你們?」
驚魂未定的辛司爾撥出一口氣,向前方看去,赫然是消失許久的瓦西特亞。
「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呢?」沒好氣的回覆,一邊指控:「你差點砍到我!」
「這不是收手了嗎?」好笑的說著,瓦西特亞也不惱,就靜靜站在一旁,目光深沉的望向地面上掙扎著想要爬起的女人。
「他想殺我!」花花狼狽的跌坐在地面,含著淚花咬住下唇,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數道猙獰傷口流出汩汩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疑惑的問道,眼神飄向不說話的瓦西特亞。後者也只是挑了挑眉,卻沒有辯解。
「好了!有什麼是不能用說的?別動手動腳的。」降雪打著圓場,從自身行囊中拿出一件披風小心翼翼的披在花花身上,畢竟這裡一堆男人,衣衫不整總是不好的。
「你們怎麼在這?」繞來繞去還是迴歸最重要的問題。
「碰上魔族了呢!」辛司爾回答。
瓦西特亞深表同情,語氣近乎憐憫:「你真衰!」
你才衰咧!辛司爾暴怒。
「是碰上哪個?萊卡爾?狄諾?不會是奧德斯跟赫羅洛吧?這樣都能逃出來其實很不簡單耶!」
「奧德斯跟赫羅洛是誰?」
「魔族三皇子跟四皇子啊!怎麼你不是碰上了?連名子都記不住小心他們晚上來找你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