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已經答應過太多事情,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放下自己選擇承擔的責任,至少在我完成之前,我不能將我的性命交予任何人。但是,我還是請求妳救他,除了死亡之外,無論什麼代價。」
不勞而獲的人的確可恥,想要擁有什麼就必須先付出些什麼,這是一種等價交換的原則、一種亙古不變的定律。
盯著辛司爾眼底豪不退縮的勇氣,女人不善的蹙起眉,身周雪與冰屬性湧動著,漫天大雪又再次狂亂起來,一顆顆斗大冰雹迅疾的從天而降、無情砸在眼前幾人身上……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到哪裡!在這樣的天氣裡你又可以挺住嗎?」女人冰冷的話語迴盪在耳邊,隨即被呼嘯的風雪掩蓋:「撤下你所有的防護,撐過這場風雪我就幫你!」
聞言,辛司爾緩緩低頭瞧著冰契,突然勾起淡雅的笑,輕輕將他放到一旁,而後果斷的撤下身上防護,只餘留密實的鬥氣包裹住冰契。
「辛司爾……」冰契驚慌的抬手想抓住辛司爾,後者對他搖搖頭,寵溺的摸了摸他腦袋輕笑道:「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寒風如劍、冰雪似利刃,一刀一刀狠狠劃過辛司爾的身子,割裂出一道道血痕。
「伊娃,帶著琉璃和花花去冰契那邊,保護好他們!」降雪蹲下身子小聲叮囑,而後毅然決然的站起身,與其他人對視、在彼此眼中找到相同答案後,一同踏上前與辛司爾並排站著。
「你們……」
「如果這是妳要的誠意的話。」瓦西特亞扯開燦爛的笑,朝辛司爾眨了眨眼,同樣褪下護住自己的鬥氣。
四龍也站在一旁,臉上寫滿堅決。
女人冷冷的看著他們所有舉動:「我就看你們可以撐多久?」
暴風雪的範圍以女人為中心持續擴大,冰雹冰錐冰柱如同無盡般強狠的攻擊,一下又一下打上那一個個站的筆直的身軀。
辛司爾咬著牙,女人的身影在大量雪花的覆蓋下模糊不清,冰的氣息纏繞在四肢一點一點滲透入肌膚中、泛起蒼白的顏色,絢麗的冰帶著充滿力道的重擊,冷空氣沿著身子沁入骨髓深處,少了鬥氣的防護辛司爾的雙唇凍的發紫,卻還是努力挺直背脊,苦撐著絕不倒下。
望著這群下定決心不願離開的人,女人抿了下唇,直接轉過身離開……
大雪還在飄飛,地上一層層積累的厚雪幾乎掩埋住半個身子,時間已不知過去了多久,僅能靠意志力做最後的支撐,辛司爾一直盯著前方,依稀好像再次看見女人的影子正緩步走了過來。
「到底在堅持什麼?不是讓你們離開嗎?」隨著這聲不滿的斥喝,雪止、留下一地白色的景緻,似夢似幻。
「……妳答應了嗎?」辛司爾喃喃說著,腳步有些虛浮,在女人終究不得已的輕點下頭後,他嘴角勉強拉出放寬心的弧度,意識漸漸渙散前,好像聽到夥伴們焦急的喊聲……
「辛司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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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辛司爾努力撐開疲憊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彷彿雪做的般白淨無暇。
愣愣的眨了下眼,辛司爾有一瞬間還沒完全回過神,腦袋沉重的不象是自己的、有種不知名痛楚蔓延……
「這裡是哪裡?」艱難的爬起身,辛司爾發覺自己處在一個全由白色組成的房間裡,困惑的搔搔頭,壓著腦袋回想一遍過去發生的事後終於清醒而慌的大叫:「冰契!」
「你醒了?」一個很溫柔卻又飄忽的聲音自耳邊傳來,辛司爾警覺的轉過臉,這才發現床邊竟然站了個人。
該怎麼說呢……因為房間全是白的,而身旁這個女人也全身上下都是白的,從雪白的長髮、白皙的雪膚,到白色的長裙,總之就是徹頭徹尾一個白色的人,讓他醒來後很自動自發的把她當成房間裝飾品忽略掉。
「冰契呢?其他人呢?妳又是誰?」辛司爾禮貌的發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溫和的看著他,眼中閃過笑意:「你醒來竟然不是先關心自己,真是個溫柔的人呢!」
「呃!」尷尬的抓著頭髮,突然聽到這種評價,辛司爾不曉得該怎麼接續話題。
「他們很好,你比較糟一點。」也許是看出他的窘境,女人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並且致上歉意:「很抱歉,亞蘿誤會了我的意思,才會讓你們這麼辛苦。是我的失誤,真的很抱歉。」
辛司爾只能不解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