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厲的身邊,有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此人修為似乎還高於方天厲,看方天厲的樣子,居然對此人低眉順目,很明顯是非常忌憚的樣子。看到這裡雲天不由得有些納悶,這人什麼身份,居然能夠讓一貫眼高於頂的方天厲也如此地謙恭了?看著此人的樣子,也是有些傲慢,看樣子不是一路人還真走不到一塊去,這兩個人能碰到一起,估計都是一個德行。
兩人之後,還有個方家子弟,此時正一臉快意地跟在後面,不停地拿眼睛瞪著雲天,不用問,肯定是這人方才偷偷跑出去報信,找了這麼個救兵出來。
這三個人徑直走到雲天的宅院前,方天厲當先開口,他看著地上躺著的方名天和方名揚,冷聲地問道:“這兩個人傷成這樣,是你做的?”
雲天搖搖頭,指著方名揚道:“方名天剛才說我實力不堪一擊,要教訓我,所以我就讓他教訓了,至於方名揚,我們動手後本來沒這麼嚴重,結果被這人踩了一腳,才傷成了這樣。”說完,他便指著方才踩到方名揚的那個人。
方天厲回頭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連忙退後,一臉的忐忑。不過正如雲天預料的那樣,方天厲本來就不是為了公平處事的,自然不會先訓斥自家子弟。他只是冷冷地望著雲天,冷漠地道:“是誰給了你膽子,讓你打傷方家的人?”
雲天早知道方天厲這種人不可能向著自己說話,但聽到他的這個語氣,還是出離的憤怒,他昂首挺胸,毫不畏懼地道:“先說明白,不是我要打傷他們,是他們主動過來,要和我交手,我難道就站在這裡任他們打不成?你可以看到如今是在什麼地方,這裡是我的住處,如果是我主動挑釁,為什麼他們這些錦衣足食的大少爺會跑到我這個簡陋的住處來?”
方天厲喝道:“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還敢頂嘴?”
雲天冷笑一聲道:“這麼說,方護法來此並不是為了問清事實真相,就是為了專門針對我了?”
方天厲揚了揚頭,正要說話,卻被身後那人拉了一下,回頭看見那人微微搖了搖頭,便又轉了口風,道:“我的確是來處理這件事的,不過問話要根據大多數人的口實,現在在場這麼多人,你說哪個能站到你一邊?”
雲天聳了聳肩道:“我也想有人站在我一邊,問題是來的人是組團挑釁的,我的朋友都不在啊,如果我也有這麼一群人,還用得著我出手保護自己嗎?”
方天厲冷哼一聲,扭過頭指著那邊一群方家子弟道:“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
幾位方家子弟連忙一溜煙地跑過來。
“方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來給我解釋下。”方天厲指向方德,不過看到方德走路怪異的樣子,不由得奇怪道:“咦,你這是怎麼了,方才他也動手打你了?”
但意外的是,一貫囂張的方德這一次居然沒有跳起來指責雲天,而是低下頭心虛地道:“方才爬牆不小心戳到了!”說完便緊低著頭,不敢再說話了。
方德的表現讓方天厲有些愕然,就連周圍的方家子弟也是莫名其妙地望著方德,不過方覺和方常卻明白方德的想法,所以便藉著扶他的機會,三個人一起走到了一邊。
方德沒能出來作證,方天厲不由得有些尷尬,他只能再喊出兩個方家子弟,詢問他們方才的事情經過,這兩個人當然是向著方名天和方名揚說話,於是便搶著指責雲天的不是,不過兩個人都過於激動,以至於兩人同時開口,卻是口實有些不符,兩個人說出了兩個原因,這反倒讓方天厲皺緊了眉頭。
現在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一次的確是方家的這些子弟上門找事了,但方天厲總不能說自家人的不是,更何況雲天作為一個外戚,也的確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不值得他關注。
於是方天厲索性不再詢問其他人,而是指著地上躺著的方名天和方名揚道:“不管你們因何而起的衝突,但眼下兩人傷成這樣,就已經不是孩子之間的切磋了,這就是惡意行兇,你小小孩子行事如此狠辣,如若不加以懲處,以後必將成為大害!”
雲天怒極反笑道:“我會成為大害?我只是在自己的房內沒有出去,就會成為大害,那麼這些四處閒逛,上門挑事的人,反而都是好孩子了,如果不是他們上門挑事,又怎麼會受傷,我一直都沒走出自己的院子,又能傷到何人?”
方天厲已經有些不耐,若不是方才他身後那人做了暗示,恐怕早已經暴走了,以他的性格,又怎麼肯跟地位低於自己的人耐心解釋。
此時見到雲天的爭辯,他終於冷哼一聲道:“不管怎麼說,少年人打架打成這樣,就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