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雖然沒有國色天香的容貌,可是,她們卻有豔驚天下的本事!
這種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具備的。更何況,此女並不尋常……”
“她不是唐家的二小姐嗎?”雲姑有些不解。
忘塵師太蹙了蹙眉尖。
對於清歌,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她似乎不是人間所有,面相貴不可言,卻又沉浮不定。
良久,才嘆了口氣,道,“她是唐家二小姐,又不是唐家二小姐……”
雲姑愣住了,“師傅,您都把我搞糊塗了。”
忘塵師太回過神,“總之,她不會在靜心庵呆很久的,頂多三年。
或者,不到三年,她就會走上一條全天下女子都夢寐以求的道路。
到時候,就看她如何掌控自己的人生了……”
“師傅?”雲姑有些不安的看著她,“您不是說她命運多舛嗎?”
忘塵師太一嘆,“各人的命,各人受吧。我們走吧,別打擾了她!”
說罷,抬腿走開。
雲姑再看了清歌一眼,見她依舊沉醉於花間,並沒有發現她們,便收回目光,疾走兩步,跟上了師傅。
中宮之路將會異常艱辛
其實,忘塵師太那日替清歌看相,只說了她面相貴不可言,還有四個字她沒敢說出來,那就是:母儀天下。
只是,她的中宮之路,要比一般人來得更為艱辛和困難。
忘塵師太不由嘆了口氣。
桃花林裡的清歌,絲毫也沒察覺到她們,她盡情的在花間舞蹈,舞得酣暢淋漓,不知今夕何夕。
多長時間了?
她沒有這麼盡情的釋放過自己了?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每日活在算計之中,唯莫七是從,像一隻華美的洋娃娃,被他擺弄著,沒有自由,沒有自己的人生。
就連和人接觸,都是帶著目的性的,何曾這麼隨心所欲的揮灑過自己了?
一曲舞罷,她香汗淋漓,清麗的臉上浮起了兩抹粉紅。
她用袖子拭了拭額際的汗珠,靠在一株花開正豔的桃花樹下微微的喘息著。
桃花林裡很靜,只聽到風吹過枝頭花瓣簌簌落下的聲音,還有那幽幽的桃花香,隨風飄散出很遠很遠。
這日一大早,清歌又下山了。
隨身挎著的竹籃裡裝著的是鎮東頭張員外託她給自己剛出生的兒子繡的一幅百子圖,
還有幾樣她隨心繡的繡品,準備拿到吳記綢緞莊去代銷。
出門的時候,杜玉娘照例叮囑了她幾句早點回來、路上要小心之類的話,清歌笑了笑,安撫了她,便下山了。
熟門熟路的來到吳記,已近中午時分。
掌櫃的一看到她馬上迎了上來,堆滿了一臉的笑:
“哎喲嵐姑娘,你可算是來了……”
清歌揚眉,“怎麼了老闆?有什麼好事這麼開心啊?”
掌櫃的滿臉是笑:“好事,大好事!”
說著從櫃子裡拿出一錠小小的銀子:“鎮西頭周員外家的女兒託你繡一條桃花圖案的手帕,這是酬金,她先預付了……”
“這麼多?”清歌訝異的抬眸,“一條手帕不至於付這麼多酬金啊,老闆,她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要求?”
失控的馬車
吳老闆呵呵一笑,“聰明。周小姐偷偷的告訴我,這條手帕她準備用來送心上人的,所以讓你別在帕子上繡上那個嵐字……”
清歌抿著唇笑了。
敢情是人家姑娘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現表現啊,她當然會成全哪。
於是愉快的點點頭,道,“沒問題,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吳老闆鬆口氣,接著又從櫃子裡拿出幾兩碎銀,然後拿過算盤準備盤算上週的利潤給清歌看。
清歌擺擺手,攔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別算了吳老闆,咱們做生意這麼久,我不相信你嗎?你不會黑我的!”
吳老闆搖頭,“你相信我我自然是高興的,但這帳還是要算的,否則我怕別人說我欺小……”
清歌忍不住笑了,“那好吧,你算,我看著。”
吳老闆算好了帳,除去了自己該得的兩成利潤,清歌上週淨賺了三兩銀子。
吳老闆取過錢給她,忍不住誇道:“嵐姑娘年紀這麼小,繡功卻如此了得,又有如此做生意的頭腦,當真是少見呢……”
清歌笑笑,沒說什麼,收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