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居然過河拆橋,我爹一死,你就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清歌忍不住撫額哀嘆。
這個女人,真是蠢到家了,明知道自己已經如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下了,
偏還不知進退,不知趣兒,如此當眾揭知府大人的老底,不是找死呢嗎?
噁心的嘴臉
有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隱私被老婆揪著光天化日之下全給抖露出來?
尤其是這種靠老婆爬上去的男人,他更加忌諱!
果然,唐天重一聽氣得渾身發抖,他顫抖著用手指著羅梅嬌,
“你,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你要再敢胡說,我連你一起打……”
“娘……”趴在板架上挨著板子的唐清芸咬著牙,重重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娘,你趕緊回屋去,不要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這事情是女兒做錯了,女兒甘願受罰,你就不要為女兒擔心了。
沒事的,不就是二十板子嗎?
又不是死人,你就不要再為難爹爹了……”
唐清芸難得當眾示弱,眾人都有些驚訝。
而唐天重終於有些欣慰了,覺得他總算是沒有白栽培這個女兒。
羅梅嬌更是哭得成了一個淚人兒:“我可憐的芸兒啊……”
金梅金秋低低的道:“夫人,還是回東閣吧……”
羅梅嬌掩面而去。
清歌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母女情深的好戲,唇邊不由浮上了一抹冷笑。
當初,她們栽贓杜玉孃的時候,她那樣跪在門前求他們給杜玉娘請大夫,
也沒有見他們有一絲的同情心。
那些年,她動不動就會捱打,動不動就被唐清芸用鞭子抽,
難道,她就不痛了?
回到府裡,她們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甚至還能將一個婢女活生生的打死,
現在,她唐清芸不過就是挨二十個板子,就覺得冤枉委屈了?
真是一對自私自利的母女,這般要死要活的嘴臉,真讓人覺得噁心。
她所幸扭轉了頭去,不想再看。
板子終於打完了,唐清芸的屁股上也已被血水染紅。
唐天重閉了閉眼,不忍看,只是吩咐兩個丫頭把她抬進屋裡去好好休息,然後又讓人去請大夫。
臨走前,唐清芸朝清歌投去怨毒的一眼,似乎在說我跟你沒完。
清歌下意識的挺起了胸,也給了她冷冷的一瞥:我奉陪到底!
沒有硝煙的戰爭最可怕!
只是相互對視的一眼,卻依然能讓人感覺到其中的暗湧如流。
沒有硝煙的戰爭,往往比有硝煙的戰爭來得更為可怕。
把所有人都遣退了之後,唐天重吁了口氣,
轉向清歌,帶著近乎討好的態度,道:
“嵐兒,爹爹替你出了口氣,你這下該滿意了吧?”
清歌迎視著他,“爹,你在說什麼?女兒不明白。”
唐天重一噎。
清歌淡淡的道:“姐姐做錯了事,自當受到懲罰。
我滿意與否,爹爹何曾在意過?
難道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就是對的嗎?
我娘雖然出身卑微,但好歹也是爹爹你的妾室,
這些年跟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難道爹爹你就忍心由著她被人無辜鞭笞嗎?”
唐天重嘆口氣,“嵐兒,我知道這些年是我虧欠了你們母女,
所以我現在盡我的一切力量來彌補你們。
芸兒她是被我寵壞了,但我相信經過這一次,
她一定會有所收斂的,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刁蠻任信的!”
清歌不置可否。
關於這個問題,她實在不想再糾纏下去,
因為她太瞭解唐清芸的秉性了,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
她可不相信唐清芸會就此罷手,她一定會再想辦法對付她的,
畢竟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而她,又哪裡是一個肯吃虧的人?
她從來就非善類。
唐天重深深的看她一眼,“嵐兒,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
你覺得我太偏心芸兒,對你們母女倆不公。
但是你要體諒為父,以前,咱們唐家是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