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為你效力,自然會盡力保護你的安全。”齊妙鬆了一口氣。
“不,你恐怕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趙憶叢搖頭道:“我要的是連睡覺都在我身邊的那種保護。”齊妙的神情立刻變了,冷冷的說道:“趙大人你好象看錯了我,對於你的提議我根本就沒興趣。”
早知她會是這種反應,趙憶叢也不著急,仍舊淡淡笑著:“你不想聽聽我的條件嗎?我認為你聽了之後會好好考慮的。”
齊妙道:“我對你的條件不感興趣,無外乎金銀珠寶、名利權勢,我連聽都不想聽。”說完拂袖就要離去。
“我的條件是你五百零三個姐妹的幸福與生命,難道這個你也不感興趣嗎?”趙憶叢陰笑著。樣子要多奸詐有多奸詐,讓人看著就想往他臉上揍幾拳。
齊妙猛地停住腳步,回頭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止住笑容,趙憶叢面色平靜:“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那就是用你自己來換取你姐妹們的幸福生活。你當初說過為了姐妹們的幸福可以做任何事的,其中當然也包括這些。”像對一個小孩子一樣又道:“你知道的,她們的生死已經在我的掌握中,而且是你交給我的,如果你不守承諾,那麼我也很難保證我會遵守承諾。現在你還覺得我的建議不值得考慮嗎?”
簡直是**裸的威脅,沒有一點風度,可齊妙偏偏無法拒絕,因為他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心像被巨錘擊中了一樣,麻木的失去了知覺。魂不守舍的踉蹌了一下,臉上一片淒涼,顯得那麼軟弱,無助的像一隻迷失了方向的小鹿。
這還是那個在七絃琴下苦苦掙扎的男人嗎?還是那個談起姐妹們的痛苦,臉上閃動著無限的憐憫與悲哀,誓言把那些姐妹從火坑中救出來的男人嗎?自從毅然挑起姐妹們的未來,命運的枷鎖就捆住了自己,而現在開啟枷鎖的鑰匙就在眼前這個笑起來令人生厭的男人手裡。
他是騙了我麼?可是我卻真的說過那句話,難道一開始他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想到這裡齊妙不由有些恐懼,這是個多麼深沉又邪惡的男人呢!此刻自己已經被徹底束縛了手腳,縱使武功再高又能怎樣,自己根本就是個無能為力的孩子。
良久,齊妙緩緩說道:“現在我才瞭解大人你的善變,你的提議我會考慮的,我可以離開了嗎?”說完向門外走去,趙憶叢注視著她腳步虛浮的消失在視線之內,忽然莫名的感到悲哀,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變成這樣,連崇高的愛心都要利用一下。那未來呢,自己該是一個地獄都不收的人了吧!
看了一眼似乎什麼都沒聽到的阿舒:“我是不是太惡毒了,在你眼裡我早已是個不折不扣的惡人了吧?”搖了搖頭,阿舒道:“真正的惡人從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而且做了壞事不但沒有內疚反而會非常的開心,可是我卻從大人身上看到了痛苦歉疚。”想了想又道:“再說我認為主人的要求也不過分,能得到你的青睞她應該開心才是。”
“也許只有你才會這麼說吧!”趙憶叢自嘲的笑著。
阿舒道:“在我眼裡主人就是主人,沒有好壞之分。即使你十惡不赦,我依然是你的奴婢,這是不可改變的現實。”趙憶叢點點頭,突然問道:“阿舒你曾愛過什麼人嗎?愛是什麼樣的感覺?”
臉少有的陰鬱起來,半晌阿舒才說:“從前我是個無憂無濾的女孩,渴望愛情卻從未擁有過,現在我已經沒心情去想了。愛情是什麼感覺,我也想知道。”
北方正是草色遙看近卻無的初春,而光州卻已經開始變的炎熱了。
終年長綠的山林中間是一條寬闊的路。不到兩年的時間,各地的主要通道都已經重新修築了一遍。路兩側終年長綠的樹木遮住了大部分陽光,只有一些班駁的日影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到人的臉上。
在兩千親衛隊的前後護衛下,趙憶叢率領著光州官員們不急不徐的走在通向落雲城的路上。
人數雖眾,可除了馬蹄聲外並沒有一絲雜亂的聲響。整齊的服飾,矯健的身軀,尤其是那凌厲的眼神無不透漏出這隻部隊強悍的戰鬥力。一手控馬,一手則始終放在武器上,雖然是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卻仍然保持著高度的警覺。偶爾有受到驚嚇的野物跑到路上,立刻有一排弓箭對準了它但卻引而不發,沒有絲毫的慌亂。
眼前的這一切讓趙憶叢覺得很滿意。即使是一個絕頂高手,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刺殺自己應該也是沒可能的吧!對默不做聲跟在隊伍裡的齊妙道:“昨天沒睡好吧,考慮了一夜是不是後悔當初答應與我合作了。”
齊妙臉色蒼白,雙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