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治好了失眠。
鄭諧從會議室出來,回到辦公室就進了洗手間,他在裡面咳了一陣子,擦了半天的鼻涕,重新洗過了臉,出來時鼻尖和眼睛都有一點點紅。
助理已經在等他,見他那副樣子忍不住笑:“我認識你這麼多年,要你感冒一回就跟日食一樣罕見。”
鄭諧說:“有事?”他剛說了一句話,便又開始咳嗽,半天止不住,連外面的韋秘書都聽到了,急急地端了水進來。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藥,早晨的份他現在也沒吃,她也不敢作聲,又退了出去。
助理說:“這回的流行感冒有這麼嚴重嗎?別人一兩週就好了,你這都一個月了,不但不見好,反而越來越重。抽空去看醫生吧。”
鄭諧說:“沒事,再過幾天就好了。因為不經常感冒,所以才不容易好。”
“你這樣死撐著很影響別人的工作情緒。你沒見這些天一聽見你咳嗽時那些女士們一副心碎的模樣。”助理貧嘴了半天想起正事,“剛才你在會上說的那個計劃……你當真的?”
“我在公事上開過玩笑?”
助理說:“你說什麼我自然服從。不過,我私下裡說一句,你最近做什麼事都破釜沉舟似的決絕,一點後路也不給大家留,我都快要吃不消。你沒見剛才那幾個經理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鄭諧淡淡地問:“有嗎?”
“難道沒有嗎?”助理見鄭諧又開始擦鼻涕,嘆氣說,“拜託你提前下班回家去休息吧,擤鼻涕擤多了的確會影響思維方式啊。”
剛才的會議開得有些長,鄭諧也覺得不舒服,似乎又有點發燒了。他點頭,說:“我一會兒就走。有緊急的事情你處理。”稍後他又補充,“上次與我們合作的孫董過海邊別墅的事。你跟他說,我讓一套給他。”
“你按現在的房價給他?你吃虧大了。”
“嗯,這樣不是正好。”
助理頓悟:“是啊是啊。咦,你當時買了兩套,不是說有一套要留給和和作嫁妝嗎?”
“不用了,她可能不回來了。就是回來,也不見得想跟我住得那麼近。”
“怎麼,和和跟你吵架了?”
“沒有。小女孩長大了。”
助理想了想:“真的要跟那個姓岑的走?”
鄭諧沒說話。
助理說:“太便宜那小子了吧。”
鄭諧說:“你現在很閒嗎?”
鄭諧處理完手邊的事準備回家。他有點頭暈,打電話讓小陳開車送他。經過韋之弦辦公桌時,她站起來送他。
鄭諧將一個盒子放在她桌上:“下午把這個給和和寄過去……提前的聖誕禮物或者新年禮物。”
韋之弦點頭,開啟那個精緻的匣子,覺得很詫異。
她記得這個算盤造型的藍寶石墜子他買了好幾年了,本來就是要送給和和的,不知為何現在還在他這裡。她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買這個時頗費了一番周折。
而且,這種東西快遞多不安全。他上週剛到和和所在的城市出差,行程也不趕,他也完全有機會親手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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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鄭諧看報紙,楊蔚琪在做飯,間或過來跟他講幾句話。
鄭諧一直很安靜,偶爾咳幾下。
楊蔚琪遞水給他,摸摸他的額頭:“好像又發燒了。你從上回病了那次,就一直沒痊癒過,剛好一點點,又加重了。這樣一直下去不好吧。”
“小時候有一年也是,感冒了整整一個冬天,吃什麼藥都沒用。其實我很少感冒,很多年都沒這樣了。”他聞了一下那杯水,皺著眉推開,“我不要香油和醋。”
“喝了這個會止咳。你又不肯按時吃藥。”她像哄孩子一樣哄他。
鄭諧說:“你炒的菜是不是快糊了?”
她“啊”了一聲,匆匆跑進廚房。鄭諧趁機把那杯水倒掉了。
吃過飯後,鄭諧習慣性地出去走走,楊蔚琪陪著他。
外面有些冷,他們穿得都很單薄。鄭諧將手抄進口袋裡,楊蔚琪身上沒口袋,將手也插進他的口袋裡。
鄭諧不易察覺地頓了一下,然後將她冰冷的手指握在掌心裡。
楊蔚琪偎著他問:“再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想怎樣過?”
“我不過生日。”鄭諧扭頭看了看楊蔚琪稍稍失望的臉色,放柔口氣說,“我爸一直強調生日是母親的苦日,最反對鋪張過生日,反而我媽在世時,我和我爸都會送禮物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