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著城樓上依然滿面春風的榮華富。
“看起來,這一回我卻真是要為國捐軀了,呵呵……”他那一雙略帶憂鬱的眼睛裡,依然透著一股暖暖的笑意。“只是沒想到不是在戰場上,卻是在這大皇城裡……”
他閉了一回眼睛,又說了一句什麼,號柳無名的那人沒聽清,附耳在旁。待他說完這句話,柳無名鄭重地點點頭,他便閉上眼睛,似乎是要永遠地睡去了。
四人在他身旁,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無聲無息地,就那麼站著。
人世間彷彿一瞬間只剩下寂靜。連雪花飄落在地上的聲音,都似乎能清清楚楚地聽見。
大雪覆蓋了惡,也遮掩住善,把一切都掩映在它虛情假意的偽飾裡。
然而血還在流,熱的血還在雪地裡流淌,因此這悲慘又短暫的人生裡曾經光明熱烈的一切永不會消亡!
任武死了。任武竟然死了。任武竟然那麼輕易地就死了。
那個曾經和他們兄弟四人徹夜飲酒談笑風生的任武!那個仗義疏財重情重義的任武!那個廣施救濟不求回報的任武!那個威武高大統領百萬兵將的任武!
一隻黑鷹不知從何處急衝下來,穩穩地停在任武肩頭,轉著一雙明亮如寒星的鷹眼打量著他,不停地用尖尖的鷹嘴輕啄著任武的睡臉,彷彿期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