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錢,既然錢有了,那畫有沒有也便無所謂了。他本不想再要鄒小星吃與他的畫了,但高俅眼巴巴的瞅著,又不好不接,畢竟錢多一些是個美事,他也想大郞的店鋪能夠開的大一點,就坦然的把鄒小星吃與的畫接在了手裡,同時講:“需要兄弟幫忙,也就是所有二龍幫的幫眾去幫兄弟。”鄒小星吃哈哈一笑,說:“小弟有一天需要大哥幫忙的,只要大哥肯盡力,小弟就感激不盡了。”武松一抱拳,講:“但請放心。”高俅是有些不高興的,他看著武松把到手的畫給了鄒小星吃,同時又看看自己手裡拿的畫,擔心鄒小星吃會來搶了,卻見鄒小星吃嘿嘿的笑,並對高俅講:“兄弟,你拿的那幅是贗品,武兄弟手頭的才是真貨,高俅就急著展開畫來看,就覺颳起一陣風來,忽的一下,畫便飄到了旁邊站著的女子手裡。”鄒小星吃哈哈一樂,說:“多謝師姐。”便轉身而去。高俅想要去追,但兩人早沒了蹤影。他又扭過頭來看武松,本來一肚皮的氣,但見武松雄赳赳的,到了嘴邊的不滿,硬是生生的嚥了回去。他不敢得罪武松,不僅是他手頭拿著畫,更重要的是,武松有著高強的武功,如果讓這虎一樣的人發起威來,他是隻能吃眼前虧了。武松把畫往他跟前一丟,說:“小子,交差去吧,但你別忘了答應下的東西,若不能兌現,小心你的頭顱了。”高俅忙講:“英雄儘管放心,我一定與英雄準備好你要的東西。”武松一轉身,走到死虎跟前,只一彎腰,就把一頭猛虎扛在了肩頭,大踏步而去。
回到皇上跟前,高俅有些驚慌,他是擔心皇上會看出破綻來的,但皇上只一展畫,就激動不已,連連的講:“你從哪裡弄來的畫。”高俅硬著頭皮講:“任原那裡。”皇上就皺了眉頭,他說:“這明明是西畫的作品,怎麼會落在任原手裡,當今,只有武功高強之人,才可得到西畫的畫,難道任原這小子也受到了西畫的賞識嗎,這是不大可能的,以任原那兩下三腳貓的武功,他也沒有資格得到西畫的作品,你到底是不是從任府得來的東西。”高俅就連連的講:“回皇上,真是屬下從任府得來,絕不敢欺瞞皇上。”然後高俅便見皇上把畫鋪在了桌上,然後細細的欣賞起來,這時,他才舒了口氣。皇上看完畫了,說:“高太尉呀,朕讓你拿的那兩幅畫呢。”高俅忙陪了笑講:“皇上,屬下去了時,只見牆上掛著的,便是這幅畫,也沒見別的畫呀。”皇上就心慌意亂的在地上走,並不時的皺著眉頭,且長一聲短一聲的嘆著氣,高俅見皇上鬱鬱寡歡的樣子,就知自己做事做的不利索,如果當時能夠走的快一點,或許這畫已經在皇上手頭了,但計劃的再周密,總有疏忽的時候,或者能力不及的時候,他也想把東西乾淨利索的拿來,可情況不允許,這也是他所無可奈何的了,但這話又不能向皇上講,皇上要的只是結果,他才不管過程,哪怕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手的東西不是他所要的,那麼你這力量也是白費,皇上並不說好。高俅是在心中盤算著,看怎樣讓武松再去一趟,把東西弄來,那樣的話,他出多少錢都行,錢是可以失而復得的,以他目前混的水平,弄幾個錢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可以弄來畫作,有了畫才有他的前途,於是,高錢得便從皇上那裡出來,便去與武松湊錢,他要兌現自己的承諾,只有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才會獲得別人的認可,也才可以得到別人的幫助,高俅是按著武松的要求一一去做。金錢在他而言,那並不是個難事,他手頭有的是錢,要多少都行。高俅這人貪,卻不吝嗇,弄到手的錢舍的出手,而一些人卻不如高俅了,一旦錢到了手,那是萬萬不可再出手的,即便這錢在他手裡腐了爛了,他都不願給了別人。但高俅是捨得出手的,他知,憑他現在的職位,弄幾個錢,還是小菜一碟,想巴結他的人太多了。高俅去找武松,點清了他與武松的東西,並再次提出了他的要求,且加了價,只要武松能把任原府裡的畫拿來,他可以給他翻倍的錢。武松是定定的瞅著他,心裡卻在不停的盤算著。
七十六 香主 下
高俅是又失落的走在太原城裡,這次他的心情無比的沉重,腳步也緩慢起來,在太原城裡,他是孤獨的,沒有自己的勢力,也沒有自己的嫡系,唯一有的,便是他這麼個人,而他這樣的人,是誰也不會買帳的,還有一個讓人幫他忙的法子,便是藉助太尉一職的影響力,官位多少是吸引人的,哪個人也想在仕途上混,只要到了官場裡,那麼,這個人就可以實現他很多的願望,一旦當了官,吃香的喝辣的,人就哆嗦起來了,看哪個不順眼,還可以吱詐幾下,總之,當官是太美妙了,只要坐在官位上,那便是別人圍著自己轉,而不是自己去看別人的臉色了,看人的臉色實在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