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剛才的傷感,而是帶著一如既往地笑眯眯的表情,眼神別有深意地說道。
“噔”吉德羅額頭上跳起了一個優雅而別緻地井字,然後他聽到對面的老人樂呵呵地開始了“霍格沃茨校長室對話”一貫上演的保留節目,“說了這麼長的時間,不知不覺都已經快要到午夜了呢……要不要來些甜點,蜜蜂公爵一貫都會留下一些限量版的美味點心給我——真是滿足了我這樣的老人的小小的愛好呢……”
“那真是……太榮幸了……”戈德里克笑眯眯地回答道,“既然今天的夜色真這麼美好……不如我們來唱歌助興吧?”
校長室的氣溫直線下降。
一旁的分院帽忽然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兩隻格蘭芬多獅子正在互相微笑著,然後其中返老還童的某隻理所當然的說道:“其實我唱的歌在整個霍格沃茨都很有名了,那是薩拉查和羅伊娜都肯定了的美妙歌聲啊……”
等等!歌聲歌聲歌聲……(這個詞在分院帽本來就不大的大腦裡無數次回放)
如果一個帽子可以有表情的話,此時此刻,分院帽絕對是面如死灰,它在心裡不禁吶喊:
梅林啊,那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歌聲啊……
如果還有人記得的話,我們確實曾經提到過某人的歌聲。他沒有說謊,確實是全霍格沃茨都聞名,只是這個是否是美名就是在值得商榷了——霍格沃茨二大恐怖事件之一的格蘭芬多的歌聲……
帽子兄默默地流淚:那是斯萊特林閣下和拉文克勞閣下都肯定了你的歌聲的殺傷力才對吧……
“啊啊,讓我想一想,唱什麼好呢?我最擅長的好像是——”
分院帽此時此刻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我要能夠聽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麼騷包這麼丟臉的傢伙會是我的主人啊……
但是梅林沒有聽到他的祈禱,他的那個騷包丟臉的主人一臉陶醉地說:“其實我最擅長的歌曲就數《薩拉查,偉大的斯萊特林》……啊,那還是我親自作曲作詞的呢!”
鄧布利多一下子噎住了,果然好強大……一個格蘭芬多居然以唱這個為榮!!!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格蘭芬多之恥嗎?(鄧布利多悲憤握拳。)
“啊,其實我更喜歡那首《勇敢的上吧,格蘭芬多》……不過這首我唱的次數最多,我最熟練就是了。”毫無自覺的某人揚揚得意地誇耀道。
“……”鄧布利多無語。
“……”帽子兄羞愧無比。
喂,難道你唱歌就是為了討好薩拉查麼?
或者說,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坦白那個所謂的“勇敢地上吧”指的究竟是什麼?
好吧,我承認,其實完全沒有人想要知道就是了……
揣測。一直一直
“聽說你把戈德里克趕出去了?”隨著開門的聲音,清脆而略帶戲謔的女生傳了進來,隨著輕巧地腳步聲,映入眼簾的果然是嬌俏的女生面孔和金色的波浪捲髮,白色的緞帶端正地繫著,聲音的主人打扮地如此一絲不苟,就好像是剛剛從舞會上退下來一般。
歐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繼續把頭轉開,繼續從開啟的窗子裡看著天空。這個晚上確實是少見的晴朗,似乎那種春天的春天的陰雨綿綿已經過去,但是那種纏綿的情感卻好像是寫在天空中一樣,搖曳著漫天的星斗,塗抹出一輪圓月。月下的少年,白皙到脆弱和透明的病態的面板映著熒熒的光彩,眉眼之間不知道是偽裝還是真實的淡漠。他靠在一隻黑色天鵝絨的軟墊上,就讓自己顯得更加蒼白無力了。
“嘖嘖嘖。”瑪麗薇莎卻毫不在意對方的無視,反而饒有興致地拉開旁邊的扶手椅,手中的魔杖輕輕揮動,憑空出現兩隻只精緻的小杯子,杯子是磁白色的,讓面有著精細的流雲紋樣,自然而華美——這確實是拉文克勞的品味——裡面裝著香濃的可可,一隻落在歐文的身邊的小茶几上,一隻落在她面前的小圓桌上,“看起來真的很狼狽啊……不需要說說麼?什麼都好,比如,為什麼要把戈德里克趕出去?我看到他氣勢洶洶地去找鄧布利多算賬了,難道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原因?你不是這樣的人吧?”遷怒這種事情,雖然薩拉查確實做的不少了,但是始終都是有分寸的——她能看得出來,這次老友其實是對戈德里克本人不滿,不過究竟是哪裡不滿,就很值得商榷了。
歐文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但是還是有些暗淡,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倒是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嘛。”
“總歸是這麼多年的同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