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閣老,您身為魁閣又管理此事,不能坐視不管,不然我大錦就要國將不國了!”
“王爺說的是,怡親王身為王爺,卻誤導皇上尋商人要錢改政,與宵小之徒上下齊心,沆瀣一氣,他這是在毀了陌州百姓!徐閣老,我等身為閣臣,若對如此褻瀆朝廷綱紀的狂悖之舉,漠視不聞不語,則與奸佞禍國之徒又有什麼兩樣?”許嵐臉色漲紅,似是憤怒無比。
“閣老,本王與四弟是手足同胞,說心裡話,今天四弟說起此事如巨雷轟頂,真不敢相信四弟會想出如此法子!朝時,本王是猶豫再三,內心之痛苦真如肝腸寸斷,可本王覺得不可,本王與四弟的手足之情是私情,本王不敢以私廢公!”裕王嘴唇顫抖著,似是異常激動。
林弘書痛苦的看著正激動的裕王,悲憤的又站起身來:“李閣老,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商人入朝嗎!”
“噢?各位的意思是本王錯了。。。。。。”低沉的音色傳來,眾位官員齊回頭,都略微驚訝。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稜角分明的臉俊美異常,冷清的眸子夾雜的淡淡的柔和。
聞此音,弘書和許嵐雙眼對視,臉上寫滿了恐懼,同其他官員一同拘禮“參見怡親王。”
“四弟?”見他來之,錦臨臉上滿是驚慌失措,不過畢竟身官場間多年,這般失措的表情只是一閃而過。
撫席此時此刻懶懶而立,朱唇輕抿,似笑非笑“既然三哥認為我這法子不好,那,三哥必然會有更好的‘雙保’法子,三哥不妨說出來,給我見識見識。”
“這。。。。。。”錦臨笑的勉強,俊雅的面顯得猙獰,而眸子間含著狠意幽幽的散發,只是介於諸位官員在場,便無做表態。
“哦。”微微一頓,與他對視,一副懂得了的模樣,溫和道“這般好的法子,三哥必然是要上摺子的,我這麼一問,確實是唐突了。”
錦臨不言,直直的盯著他,隨之一笑滿是釋然“我怎像三弟一般有才華?自然是沒法子的,就算是有了法子,皇上已定下了方案,我又怎好去破壞?就是借了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見他稍微控制不住身上的怒意,撫席淡然的眸子微微泛著漣漪,一雙勾魂攝魄的深墨色瑰麗眼眸微微上挑“三哥,還有什麼不敢呢?”
“四弟此言何意?皇上畢竟是皇上,我等雖是王爺,可確畢竟為人臣子,又怎會這般不分輕重的擾亂皇上?!”錦臨面色悲憤,上一刻溫和的笑煙消雲散。
撫席斂了眸子間的漣漪,目光深邃,話語依舊冷清“對極,依照三哥所言,我等確實不可不分輕重的擾亂皇上,更不能竊竊私語胡亂道皇上決定的事情。”
“。。。。。。自然是的。”錦臨點頭,面色看不出任何其他模樣,平靜如湖波瀾未起“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四弟自便。”
“三哥慢走。”撫席恭敬的低著頭,言語慵懶。
錦臨,到底是個沉不住氣的人。
隨後,撫席用墨色的眸子淡淡的掃過其他官員,冷清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了李幕身上“本王與四哥閒談山水,倒是誤了你們的行程,各位可還介意?”
“自然是不會的,老夫也喜山水之景,旁聽一二,也好懂得山水之妙”李幕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便首出回答,笑容可掬。
其他官員也陸陸續續的表達了不介意。
“哦?本王曉得了。”他將所有人的視線掃入眼底,隨後,也踏上了轎子“回府罷。”
待撫席走後,許嵐和弘書二人也悻悻然回了府去,只是兩人都汗流浹背罷了,經此事後,二人心下不禁黯然,而許嵐已經快馬加鞭的回了府上安排上下離開府邸,可是,他到底是錯過了時間,第二日後,傳出了二人的死訊。
柳守此時正準備離去,見他們走後而面前的李幕緩緩前行,他故做偶遇,悄悄對語“恩師的意思是?”
“依照聖上對怡親王的寵信,上本之人定會被聖上視為眼中釘。”李幕一語道破,面露難色,隨著柳守疏離了人群。
疏離入群后,柳守驚訝,道“那他們。。。。。。”
“必死無疑。”李幕拿著的牌子泛著汗,他緩緩的整理了下朝服“莫去招惹怡親王,如今聖上信你,你紮根便好,切勿惹事生非,一切按原計劃行事。”
“喏。”柳守輕言頷首,又環視了一週,見沒有人注意,又朝著相反方向離開。
第六章:佟佳玉。
扶起紗簾,他安然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