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2 / 4)

庭審開始了,奧利維亞和其他軍屬被帶進了法庭。奧利維亞用目光搜尋著丈夫的身影,派普看到了她,並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個笑容令奧利維亞感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來自美國的艾爾維特少校是指定的德方辯護律師,他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軍人。二戰期間一直在美國本土任職,從未上過戰場。與其他在戰場上廝殺的軍人相比,他沒有對德國人刻骨銘心的復仇心態,而有多年從事法律工作而形成的客觀調查態度。在正式開庭前,他和派普有過兩次較為透徹的長談,透過交談,他對派普的印象很好。認為他非常有修養並才華橫溢。而且,艾爾維特翻看了美國陸軍調查人員對派普的評價,這個評價“好得出奇”。雖然派普曾經是希姆萊的副官,但他是為數不多的第三帝國中能保持潔身自好的軍官之一。派普在艾爾維特的心目中,是一個勇敢、毫無選擇的職業軍人。特別是當曾與派普有過“君子協定”的美軍少校麥考恩的供詞遞交到艾爾維特的手中後,派普在艾爾維特心中的形象更提高了一些。他開始懷疑整個事件的可靠性以及審判的必要性。艾爾維特開始拿馬爾梅迪事件和當年的卡廷事件對比,他預感到發展到最後也許會變成一樁無頭懸案。

在枯燥和冗長的審判中,控方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對待坐在被告席上的每一個人。為了表示羞辱,他們還特地在被告的脖子上掛了一個號牌,74名被告,74個數字,代表了馬爾梅迪被害的74名美軍。

派普被帶到審判席上坐例行問話時,嘴角掛著譏誚。他篤定從容的態度在一定程度上激怒了美國人——他們討厭這樣思維敏捷又難纏的被告。美國人請來的女翻譯也著實不給力,面對大量晦澀專業的軍事名詞,她經常說到一半就忘記了下面的話,不得不轉過頭去求助於派普。而派普每次都不得不重複一遍自己的話。這更加拖慢了審判的程序。

奧利維亞坐在旁聽席上,突然感到一陣陣的滑稽可笑。控方列出的所謂“證據”根本站不住腳。也許連他們自己都覺得心虛罷,只得不斷透過各種或明或暗的羞辱來提高自己的底氣。

突然,奧利維亞感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射向了自己。她敏感地尋找目光的來源,赫然發現控方席上坐著一個自己曾經非常熟悉的人——拉爾夫·埃文斯。多年不見,他成熟了許多,眼神裡再沒有當年的青春飛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鷙和沉鬱。他看向奧利維亞的時候,露出了一絲攫取的精光,雖然只是一瞬。但這樣的眼神讓奧利維亞打了個冷戰。記憶中的那個陽光大男孩已隨著時光的流逝而一去不復返了。

兩個小時後,第一次審訊結束。雙方都沒有任何進展。只能擇日再審。主審官的傾向性非常明顯,他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定罪了。奧利維亞與派普深深地對視了一眼,便跟隨人流走出了大廳。一個極輕的聲音不期然地在她頭頂上方響起:“好久不見,奧利維亞。”這個聲音讓她再次打了個冷戰。

Chapter 264 委曲求全

秋天的黃昏來得總是很快,還沒等空氣中被日光蒸發起的水氣消散,太陽就落進了西山。夜晚帶著濃重的涼意,遊蕩於每一處角落。蕭蕭的秋風吹過,更顯得一陣冷落蕭瑟。

奧利維亞站在這棟稍顯破舊的樓前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這裡距離達豪集中營不遠,曾經是一片居民樓。集中營成立後,附近的居民因為忍受不了每天從集中營的煙囪裡冒出的“異味”而紛紛搬走了。整片樓空了出來,現在美軍把它們用作了軍官宿舍。奧利維亞所在的位置正是拉爾夫·埃文斯下榻的地方,她躊躇了很久,一直下不了決心走進去敲響大門。門口的守衛看向她的眼神從警惕到了然再到戲謔,這讓奧利維亞感到十分難堪。

又一陣秋風吹來,吹透了奧利維亞單薄的外套。由於來得匆忙,她忘記拿一件厚外套了,長時間地站在外面,身體開始不住地發冷。

或許他能念及當年的情誼,幫派普減輕罪名,至少能在監獄中過得好一些。奧利維亞想到。她今天聽梅蘭妮·迪特里希說,被關押的德國人每天只能吃到土豆,沒有飯盒和勺子,只能用手捧著吃。奧利維亞心都要碎了,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丈夫遭受了這些侮辱。

我一定要想想辦法,不論用什麼代價。奧利維亞下了決心。她走到了崗哨前。

“您好,我想找……”

“女士,這裡是軍事重地,不能隨意出入。”守衛打斷了奧利維亞的話。這些日子有好幾個像她這樣聲稱要找某某軍官的的德國女人,誰都知道她們是來幹什麼的。他不可能隨便把她們放進去。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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