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法西斯戰爭的蘇聯軍人。施特雷洛卻笑而不答。這更讓人們有了猜想的興趣。
羅森被英國人關了4年之後終於被嫌棄了。1949年的時候被放了出來。那時候梁紫蘇剛剛生下她和施特雷洛的第一個孩子,想著這個孩子是共和國的同齡人,梁紫蘇怎麼琢磨怎麼覺得詭異。還差點給孩子起名叫“建國”。羅森在德國待了一年,第二年也來到了紐約。在銀行找了個工作,閒暇時和舊時的戰友撰寫503重灌甲坦克營戰史。他說這段歷史不能被人遺忘,他必須要將它記錄下來。梁紫蘇頓覺羅森似乎也是個挺靠譜挺著調的好青年。
羅森來到紐約的第六個年頭,他突然決定結婚了。新娘子是一名德裔美國人。梁紫蘇見過她一面,是一個長得很嬌小的姑娘。和一般高大威猛的德國女人不太一樣。樣貌只能算尚可,但勝在氣質出眾。笑起來的時候很甜美。這和梁紫蘇印象當中羅森必然會尋得一個絕世大美女結婚的想法大相徑庭。後來梁紫蘇得知,羅森的這個小媳婦來自薩克森…維騰堡的韋廷家族。雖然只是旁系,但依舊算是名門之後。梁紫蘇嘖嘖感慨說,果然婚姻要門當戶對。說罷瞟了施特雷洛一眼,讓施特雷洛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怎麼說,挺著大肚子的梁紫蘇還是老老實實的去當伴娘了。當她發現伴娘有四個的時候,心裡便徹底踏實了。
“前天晚上我在另一家酒吧,點了一杯叫‘失身’的酒。”一個叫哈里森的薑黃色頭髮的青年在“索夫洛娃”酒吧裡眉飛色舞地和施特雷洛聊天。他是酒吧的老客人,每天下班都會來喝一杯。偶爾也會去其他酒吧,不過他總說還是這裡讓人感覺最輕鬆愉悅。
“我以為那會是一種高度數的烈酒。誰知道剛嚐了一口,我就大呼上當了!”哈里森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他衝剛剛走過來的梁紫蘇點了下頭,表示打招呼。“那個酒喝起來就像日本的梅子酒,還兌了好多水。我寧願去和可樂!”
施特雷洛和梁紫蘇聽了哈里森的吐槽,忍不住笑了起來。正在這時,酒吧門口出現了一位二十初頭的年輕人。他身材高大,一頭淺棕色的頭髮,梳理得有些隨意。臉上頗有風塵之色,顯是遠遊已久。身上揹著的超大雙肩旅行包更證明了這一點。年輕人猶豫地站在酒吧門口,似是在躊躇要不要進來。梁紫蘇捅了捅施特雷洛,後者會意馬上迎了出去。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麼?”施特雷洛將門開啟,友善地問道。
“我。。。。。。我只是看到了這個酒吧的名字。感到很熟悉。所以就。。。。。。”甫一開口,施特雷洛便判斷出他不是美國人。他的英語帶著濃重的東歐口音。施特雷洛端詳著年輕人的樣貌,是了,這是典型的蘇聯人的長相。
“請進來吧。”索夫洛娃是蘇聯人的常見姓氏,小夥子感到熟悉也在情理之中。
年輕人跟隨施特雷洛走進了酒吧,一眼就看到了牆上的那枚勇敢獎章。他莫名地激動了起來。
“勇敢獎章!是蘇聯的勇敢獎章!”
“是的。”施特雷洛笑著說道。梁紫蘇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客人。
“我身上也有幾枚勳章。”年輕人驕傲地說道,“是我們蘇聯人民英勇抗敵的最好證明。”
施特雷洛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說話。梁紫蘇示意調酒師調製一杯“懷念”,招待新來的客人。
“嘿,夥計,你來自什麼地方的?”哈里森主動和那個年輕人攀談起來。
“我是蘇聯人,家鄉在奧廖爾州的一個小村莊。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
“嗯,我確實沒聽說過。但我想那一定是個很美的地方。”哈里森說道。
“它曾經很美。”年輕人惆悵地說道。
奧廖爾州?施特雷洛警覺起來,那不是索夫洛娃大嬸的家鄉?
“曾經?我明白,都怪那場該死的戰爭!”哈里森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你叫什麼?”
“你可以叫我謝爾蓋。”
“好的,謝爾蓋,我叫哈里森。你全家都搬來美國了嗎?”
“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的家鄉也沒了。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
“我很遺憾。。。。。。”哈里森沉默了。
“我之所以走進您的酒吧,是因為看到了酒吧的名字。那是我救命恩人的名字。是我最敬重的長者。。。。。。”謝爾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股濃烈的思鄉情緒伴隨著味蕾的刺激自心頭油然而生。
“索夫洛娃。。。。。。”施特雷洛喃喃念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