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秘籍上一定載有逃離這裡的法子!」胡傲信心倍增,全神貫注的留意秘籍每一個字眼。
只見書上寫道:「土爰稼檣,真氣聚脾,我身如土中螻蟻,神行百變,無見蹤影。」第七門開首的竟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不禁令胡傲不知從何入手。習成土系內功的難度僅次於第八門,它的主旨是使用者把本身的重量任意改變,使己時而穩如泰山,時而身輕如燕。
胡傲花了好不漫長的時間,才略窺土系內功的門徑。他餓時則吃烤魚充飢,魚肉有充足水份,胡傲自也不會有口渴之感。如此練了兩天,胡傲才稍為學會減輕身體的重量,但因其餘六門內功力量甚強,胡傲無論是雙腿一躍、拳頭一揮,勁道都增了不少。
胡傲初練土系內功時,全身都有一股輕微的痕癢之感。胡傲只道是執行土系內功的現象,也不多加註意。當胡傲對土系內功體會愈深,痕癢之感愈甚,這時他正運功調息,忽地胸口一甜,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胡傲心下駭然:「這是甚麼緣故了?」一道寒氣陡然從胡傲腎臟傳到全身,胡傲大驚,立時運火系內功相抗,怎料這一運氣,全身又變得熾熱異常。胡傲正欲把真氣迫出,真氣卻如困在鐵籠之內,在他全身鼓盪不休,迫不出來。
胡傲只覺自己有如置身*之中,說不出的痛苦。這情況正是七寶神功最難衝破的一關,道佛二門內功本已大相徑庭,而五行雖相生,卻也相剋,一旦把五行內功一併修習,定需習得第八門以把諸般內力融和。這時胡傲若稍一不慎,就會七孔流血氣絕而亡。
胡傲又覺全身有如被千千萬萬只螻蟻亂爬亂咬,雙手在身上亂抓,劃出一道道血痕。胡傲這時幾近陷入瘋狂狀態,在地上亂滾亂爬。驀地,胡傲頭上一陣劇痛,竟因掙扎時額上撞到牆上而昏去了。
胡傲過了半晌才醒轉,這時他神志已清醒了不少,只見他身上血跡斑斑,甚為可怖。這時胡傲身上的不適之感已消去不少,他回想起剛才那段生不如死的時光,一股涼意直透背心。胡傲心道:「看來這就是七寶神功最危險的一關。趁現在痛苦之感大減,我還呆在這裡不去練融合的法門作甚?」
胡傲真氣充沛,他這一昏倒,內息立時減弱。若他沒有昏去的話,諸種相異的真氣將會互相抗衡,力量一發不可收拾,反噬使用者。幸而胡傲吉人天相,及時昏去,否則的話那前輩在黃泉之下又有一個人作伴了。
胡傲連忙掀去第八門那一頁,書上寫道:「道佛二家,同屬玄門;黃金鏽鐵,同屬於金;枯枝大樹,同屬於木;江河百川,同屬於水;柴火燭光,同屬於火;沙泥石屑,同屬於土。萬物同屬一轍,有何區別?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五行不滅,迴圈如人身血脈。道佛內功,融我五行之中!」
胡傲心道:「難道是要我道佛內功融於五行中,再在全身不斷迴圈?」胡傲打起坐來,試著把七門的內功同時啟動,順著血脈而行。胡傲只覺全身暖中帶涼,不像剛才那般痛苦;全身雖不時有痕癢之感,同時卻像有一隻手輕柔的為自己搔癢。胡傲這時恍然大悟:「七門內功要讓他不斷繞全身執行,才能生生不息,取長補短!」
胡傲知自己已習得七寶神功中最精妙的道理,心下大喜,可是他卻不敢鬆懈,運了幾個時辰的內功才慢慢起來。這時他體內的真氣已溶於血液之中,即使他不運功,真氣仍會不斷迴圈,因此不會有被真氣反噬的危險。
胡傲向那前輩的屍骨拜了幾拜,道:「神功既成,小輩該是時候離去了。」說罷把七寶神功的秘籍收進懷內。胡傲步出玉洞,往洞頂望去,往上大聲道:「我不會老死在這地方!」胡傲這時內力充沛,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不斷在深潭鼓盪,過了好不長的時間才逐漸消散。胡傲道:「該是時候試一試土系內功的效用了!」
胡傲一有這個念頭,土系內力隨心而發,全身立時變得輕如浮雲。胡傲奮力一躍,竟躍上了丈許,胡傲不懂輕身功夫之法,躍到空中竟不知所措,掉了下來,摔得他好不疼痛。胡傲如此試了幾回,才抓到一塊突出的尖石。
那深潭表面粗糙不平,胡傲在這裡待了幾天,已然習慣在黑暗中視物。胡傲左飛右躍,抓住凸出的石塊,往上攀去,他內力充沛,也不覺疲累。胡傲這時正抓住一塊尖石,忽地懷中的秘籍跌出,胡傲大驚,連忙單手去接。
胡傲應變雖快,卻已是來不及,只抓住了書中的一頁,那秘籍直墮潭底。胡傲把那頁紙送往眼前一看,只見紙上寫著第八門的訣竅。胡傲心道:「反正我已習得這神功,有沒有秘籍都不打緊。」把便那頁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