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天歪了歪嘴,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小子是你指使的。”
沈涵抬了抬眼皮,道:“晚輩可沒那麼大本事,使喚紅參的少主。葉前輩,家母想念你已久,只苦於無緣得見,此間得了葉前輩的住處,家母得了訊息想來會很是開心。”
葉成天:“家母?你娘是誰?”
沈涵突然盯著葉成天的眼睛,緩緩道:“秦瑜森。”
即使知道沈涵盯著自己眼睛看,葉成天也忍不住睜開了眼,驚道:“秦瑜森?那個魔頭?”
說著又覺在人家兒子面前這麼說不好,連忙轉移話題道:“你是秦…沈涵?”
沈涵眯眼,雖說只睜開了片刻,他也看的清楚。果然如他娘所說,這葉成天的眼睛與常人不同,也難怪他大部分時候都閉著了。
沈涵:“正是晚輩。”
葉成天轉頭就走,遠遠落下一句話:“我還有事先走了,這屋子你們愛住多久住多久。告訴秦瑜森,不用太想我!”
沈涵淡定的看著葉成天越來越小的背影,一點也不意外他會落荒而逃。按秦瑜森的說法,葉成天自小跟秦瑜森一塊兒長大,對於秦瑜森的無良他顯然比別人更清楚。據說,二人出江湖的第二天葉成天就“殘忍的拋棄了”秦瑜森獨自闖蕩去了。
也是因為這樣,除了自家人,還真沒人會把這個神出鬼沒的童顏神劍與鬼手神醫聯絡在一起。
不過事隔這麼多年,葉成天聽見秦瑜森的名字就跑,沈涵還真是好奇他娘當年到底對葉成天做了什麼。
沈涵笑笑,吩咐道:“葉前輩既然這麼說了,我們也不必客氣。將顏公子抬入房內好生安置,其餘人去四周看一看。”
……
顏君醒來時已是半夜,隨著時間推移,顏水心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在看見顏君睜眼的那一刻,確定不會再有事後,還未與顏君說上一句話,心神一鬆,昏了過去。
顏君慌忙接住倒下的人,還未檢查便察覺到什麼,突然眯眼朝門口望去。
沈涵得了屬下的訊息前來檢視,腳剛準備踏入,突然收了回去。一枚銅幣直直射入他方才腳要落下的位置。
沈涵一挑眉,這顏君莫不是以為他很好欺負?
未再躲避,沈涵徑直踏入房內,似是隨意的接住飛入懷裡的物什,一抬手,燭光下細微的銀光一閃,顏君突然僵立不動。
沈涵看他一眼,並未搭理,上前替顏水心把脈。
在確定只是疲勞過度並無大礙之後,體貼的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蓋好被子,轉身就走。至於顏君,剛醒來精神就那麼好,晾晾想來也沒什麼。
至於他能不能解開穴道……不說他手法承襲與秦瑜森,就顏君這樣剛醒來內力都沒恢復就耗費大半在無用功上,呵呵噠。
顏君就這麼維持這麼一個姿勢過了一夜,直到天亮了一個時辰之後,沈涵與原木連訣而來。
原木一雙鳳眼在看著顏君時,從未掩飾過他對顏君的…殺意。
沈涵:“顏公子感覺如何?”
沈涵倒是並未想太多,雖說兩次被攻擊,但他也清楚那是對方下意識的行為,其本意……好吧其實他也挺不爽的。不過他現在是個大夫,該做的還是要做,職責外的事麼……
顏君瞪眼看他,這般受制於人的感受換誰來都不好受,偏偏他此時後繼無力,那人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讓他動彈不得,硬生生的過了一夜。
沈涵見他不說話,似乎才想起來般,道:“噢,抱歉,我忘了顏公子內力不濟,未曾解穴便離去,萬分抱歉。”說著,往前走兩步似乎要為他解穴。
顏君還未有所反應,原木看他一眼,抬手射出一物,打在顏君的穴道上。瞬息,顏君便發現血液開始流通起來。
沈涵收回手,轉而拾起地上的銀錠,轉頭與原木道:“雖知你不差錢,但是這麼隨手扔的習慣可不好。”語氣說不上責怪,只是單純的陳述一件事。
原木瞟了馬上打坐的顏君一眼,看著沈涵,輕輕嗯了一聲,似是贊同。
沈涵也不過隨口說說,見顏君雖然沒有再做出攻擊他的行為,但也視而不見,挑眉:他還不樂意伺候這大爺呢。
沈涵:“顏公子既然無事,我等還有事,便先行離開了。顏前輩受驚不小,此刻應在安睡。然女子到底嬌弱,這藥膳方子給你,待她醒來叫人做與她食用,好歹補回來一些。”
說罷,沈涵原木二人轉身便要離去。
“昨日偷襲我的人是受了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