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在劉愈面前自稱學生,因而婦人也把他歸類為“惡徒”的一種。王虎聽完皺皺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婦人是將他當成了“小嘍囉”,想找個官更大些的來。不過西城衙門的官,怎麼也比不上他這個京兆府尹大。
婦人說著,手上的剪刀仍舊沒放下,突然盯著王虎道:“為何……你看著面善?”
王虎嘿嘿一笑道:“夫人想起來了?以前我來過的,您忘了,我來送過聘禮……”
“啪!”
婦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巴掌甩在湊上前的臉面上,登時五道指頭印清晰無比地印在王虎的臉上。
“老孃認得你,你不就是王尚書的兒子嗎?現在又來,感情這男人,你也是找來的,誠心消遣老孃的是吧?”
換做以前,王虎也絕對不會吃啞巴虧。但此時,他只能摸著臉苦笑,心說這幹我什麼事,我不過是聽說這裡出了亂子來看看的,犯著誰要挨這一巴掌?
“先生,您可要為學生做主啊!”王虎總算是找到個可以出頭的人,摸著臉便往劉愈身前湊了過去。
劉愈登時覺得跟王虎這個曾經紈絝大少在一起,對此次的提親不利。劉愈上去便是一腳踹在王虎身上:“你個惡徒,誰認識你?滾開!”(未完待續。。)
第五百九十七章 名節大過天
即便王虎是刑部尚書王簡的兒子,司馬璇兒的母親仍舊不給任何面子,伸手便打,足以看出她是鐵了心要維護女兒的名節和司馬家的聲譽。劉愈這般上前,就算是說出身份,也未必撈著好,所以劉愈乾脆先退出巷口,再作思量。
現在劉愈重點是先穩住丈母孃的怒氣,若是被她激動來個尋死覓活,那以後他跟司馬璇兒之間就真的沒什麼可能。劉愈給了司馬璇兒一個堅定的眼神,告辭一聲,暫時先帶著侍衛出了衚衕口,到了官道上,卻沒著急離去。
王虎鬱悶地跟在後面,劉愈沒什麼囑咐,他也不敢擅自行動,連衙差也都帶了出來。這便形成一個僵局,劉愈好像當初來搶親逼婚的王大少一樣,有門進不得。劉愈跟王虎所不同的,王虎那是不顧女方和女家的同意,而劉愈卻是得到女方同意,卻沒得到丈母孃的肯定。
劉愈突然感覺跟王虎同病相憐。
劉愈心裡極度煩悶,本來他還想順順利利跟司馬家提了親,再去李遮兒的府上拜見那個對他有成見的老丈人李延年,在他原本算計中,司馬家這屬於易事,李延年那才叫麻煩。他沒想到必勝的一場居然鬧了個灰頭土臉,但他肯定不想以慘敗收場。
“這只是暫時落後。”劉愈自語道。
“先生,您說什麼?”王虎在旁邊殷切問道。
劉愈沒理會王虎,直接到了路旁,看見塊平滑的大石頭。也不顧形象。直接一屁股坐在石頭上。這可為難了王虎。這要是什麼事都辦不成,就等於是在劉愈面前失分,對他日後的仕途發展不利,尤其剛才劉愈還發狠說不認識他,這更讓他摸不著頭腦。
難道先生對我惱火,怪我事辦砸了?
圍觀的街坊雖然散去一些,不過大多數人看到劉愈帶的人還沒走,他們也就沒散。這年頭的人。沒什麼娛樂活動,有熱鬧湊很少不去湊,再說這出戏**迭起,本來一家漂亮的小寡婦帶著一堆兒女過日子已經是鄰里之間常論的話題。男人們自然想知道這些漂亮寡婦最後怎麼對待來人的,他們藉機會看看這些寡婦們的身段,看看有沒有機會以後也來個偷香竊玉什麼的,而婦人們則純粹是湊熱鬧,見到什麼作為日後八卦談資。
劉愈坐在那沉默不語,他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怎麼才能得到丈母孃的信任。這可是個很難辦的事。
銀子和聘禮。本來是最直接的方式。但似乎此路不通。
當年王虎來提親時候帶的聘金不在少數,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和金燦燦的金子。司馬家依然不為所動,可見這些女人雖然來到市井,日子過的極為艱難,但她們很有傲氣,她們重臉面大於一切。寧折不彎的那種人。
劉愈心想,那就送臉面,可臉面這東西,怎麼才算是心意送到?
劉愈正想的出神,幾匹快馬從官道上匆忙過來,距離街口幾丈遠的地方,馬上的人下馬過來。劉愈一直低著頭,沒去看,等發覺有個人影站在面前,抬起頭,才發現是瞿竹。
“老瞿?”劉愈抬頭不耐煩道,“何事?”
“將軍,是郡王和藩主的案子,昨夜蜀王身死,您是不是……”
劉愈這時候聽到公事便心煩,擺擺手打斷瞿竹的話道:“死了就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