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昂首道:“剛才,在下的確也起了一卦,從卦象上可揣度出這覆題的答案。”
徐榮笑道:“你不會掐指一算,說裡面也是一根髮釵吧?哈哈。”
旁邊附笑聲一片,顯然都在拿徐榮的那狗屁射覆取巧之法來嘲笑劉愈。
李遮兒帶著幾分歉意道:“這位公子,即便你也射中覆題,但晚於柴公子一步……”
劉愈提起手臂,稍擺手打斷李遮兒的話道:“在下的答案,並非與柴駙馬相同。而是……略有不同……”
徐榮收住笑意,道:“哦?略有不同?不知怎麼個略有法?”
劉愈擺起架勢,就好像一個老算卦先生一樣,侃侃而談道:“這起卦之道,在於定乾坤合陰陽五行,在下起的這一卦乃是艮卦,艮屬土。也就是說,杯中所藏乃是土中所生。但又不盡是。輔為坎,坎屬水,二者相輔相成。這世上水生的土物不在少數,但以李小姐所有,應該是一條珠玉釵。本來在下以為這就是答案,但起卦之後,稍稍又覺不妥,水土不相生,有破災,所以在下猜想,這杯中所藏的乃是一條斷為兩截的珠玉釵。”
劉愈並不懂什麼算卦之道,只是順著已定的答案胡說八道,這要從見面起那令人難忘的照面說起。劉愈當時對李遮兒最大的印象便是素顏尤美,唯一稍顯華麗是便是頭上的珠玉釵,當時劉愈也沒在意。現在被柴錦一語道破裡面是髮釵,劉愈便從這個思路延伸開,一條珠玉釵怎麼才能塞進茶杯?那一定是斷了的珠玉釵,這也可說明為何李遮兒自負旁人想不到覆題的答案,因為本來就是她取巧了。
劉愈說完,淡笑看著李遮兒道:“李小姐,不知在下所射可中覆題?”
李遮兒臉上帶著幾分女兒家的羞態,輕點頷首道:“公子所言……絲毫不差。”
說著已經將杯蓋開啟,裡面果然如同劉愈所說,是一條斷了的珠玉釵。連李糜和隋乂也走上前,往茶杯那邊探望了一眼,臉上一笑,用敬佩的目光看著劉愈,好像在說“真有你的”。此時柴錦的目光卻有些呆滯,顯然又一次被打擊到了。劉愈雖然也學著徐榮無恥了一把,卻無恥的有門道,令人挑不出毛病。
李遮兒輕身而起,羞赧道:“小女子這就回去掃榻以待君恩。”
言罷拖著清細而急的步子,帶著丫鬟快速“逃離”了宴客的房間。
韓家姐妹湊上前,帶著一臉的委屈拉了拉劉愈的衣袖,顯然不想讓他去赴美人約。這時,技不如人的徐榮帶著怒火往這面過來,瞪著劉愈道:“你這個連官職都沒有的小子,我們在這裡宴客,你卻得了便宜,眾人說說,可有這樣的道理?”
旁邊大多數都是徐榮的人,自然都應聲附和。
劉愈心說這徐榮還真是個小人,一點風度都欠奉,臉上一笑道:“那我們也就不叨擾了,這就告辭。”
“慢著!我看你不是告辭,而是去與李小姐共度**吧?”徐榮攔住劉愈的去路,馬上發現劉愈身旁還有兩個生的同樣俊俏的姐妹花,一愣道,“來藏雲坊居然還帶著兩個如此俏麗的婢女,真是……”
徐榮可能是平日裡放縱慣了,說著便要動手,還沒等劉愈出手。“唰!”一聲,一把長劍出鞘帶著寒氣架在了他的脖頸上,正是一旁早就不耐煩的蔡迎奴。
“你……你……”徐榮何曾見過這等陣仗,“姓劉的,你居然敢帶著家奴到處行兇!我……這就找人通告官府……”
蔡迎奴將腰間的腰牌一亮,當徐榮看到是女兒軍一等侍衛的腰牌,這才收斂了脾氣。蔡迎奴不屑道:“本侍衛可不是某人的家奴,我來此目的,是保護兩位少夫人,至於某個流連風月喜歡招蜂引蝶的登徒浪子,你想如何本侍衛可就管不著了。”
劉愈無奈一笑,看來蔡迎奴站在徐軒築的立場上,早就對他看不過眼了。
徐榮一聽態度立時又囂張起來,還要繼續為難劉愈,外面一陣嘈雜聲。本來這房間的門口就聚集了很多路過看熱鬧的客人,伴著樓下的吵鬧聲,一個威風凜凜英姿颯爽的巾幗女子,帶著十幾個拿著棍棒的家丁殺上門來。
“是……是我家內子。”柴錦在一旁道。
劉愈望過去,正巧與四公主蘇碧四目相對。面龐與蘇彥有幾分相像,且帶著一股傲人的氣質,自強和嬌柔同時體現在一名女子身上,很有令人欣賞的風姿。
四公主氣勢洶洶直往樓上而來。劉愈心中暗歎一聲,不愧是強勢的四公主,這麼快捉姦就捉上門來了。
第三十二章 公主的小心眼
“問公主殿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