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翰結黨營私,黨同伐異,勾結外邦,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罪不可赦。著,令刑部會同都察院查徐翰及其黨羽罪過,詔告天下,以罪論處。”
“至於朕這不肖子……本應伏法,但念在他一時為人矇蔽利用,便罰他永世留在皇子府,終身不得參與朝政!”
皇帝一言九鼎,斷了徐翰一黨的死罪,卻只將蘇必囚禁。一重判一輕饒形成鮮明對比。不過能令皇帝當眾承認“不查”,蘇彥也算有本事了。
眾臣起身領命,緊接著便是祭天的典禮。因為老皇帝身體不適,原本複雜的祭天儀式被簡化,鼓樂聲中,老皇帝對天焚香敬酒,殺雞宰羊,昭天告地,讀下祭天的告詞。原本兩三個時辰都未必結束的儀式,才半個多時辰便要結束。
就在眾人以為今日這祭天大典兼審判大會終告收場,皇帝又令太監當眾宣讀聖旨,封王爵。
老皇帝繼任二十多年,分封兒子王爵還是第一次,藩王之責在於守疆衛土,乃是一朝之大事。
四皇子蘇壬被封晉王,五皇子蘇亦被封為宜王,七皇子蘇哲被封為楚王,就在眾人以為這聖旨宣讀完畢,之後的內容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九皇子蘇彥居然被封為昱王。
本來以為三皇子倒臺自己有機可趁的幾個皇子都大失所望,而此時的蘇彥明顯有些興奮過頭,整個人又哭又笑表情怪異至極。
隨即又有第二道聖旨,宣佈各皇子公主暫時留在長安,何時到封地另行下詔。說白了就是就爵不就藩。
祭祀大典散去,老皇帝回宮,眾臣也要回家。劉愈與徐軒築同行,路上也在考慮老皇帝兩道聖旨的用意。
其餘三皇子封王是早就料到的事,沒什麼大驚小怪,而蘇彥的封王顯然是因昨夜他的“優良表現”而令皇帝臨時起意加上去的,相信連“昱王”的封地都沒準備好。至於第二道聖旨的就爵不就藩,是老皇帝沒有安全感的一種體現。現下皇帝遲遲不冊立太子,說明時機尚未成熟。何以會造成如此的境況?如果老皇帝屬意繼承人是四皇子或是五皇子都好說,直接冊立了,蘇壬和蘇亦都有自己的黨羽,足以建立太子的根基而立穩朝局,不冊立太子恰恰證明老皇帝想傳位毫無根基的七皇子蘇哲。令皇子和公主就爵不就藩,也是令蘇哲可留在皇帝身邊繼續加以培養。
蘇哲是個令劉愈都看不透的人,心機很深,又懂得為人處世之道,總令劉愈感覺到危險。
正思度間,蘇彥一臉興奮地追過來,激動道:“師傅,師傅,我被冊立為王了,是不是因為今天父皇問我話我說的好,所以父皇才封我為王?”見到徐軒築還在側,蘇彥恭敬一禮道,“給師孃請安。”
徐軒築微微一笑道:“昱王大人何必如此多禮?”
劉愈瞅了蘇彥一眼,有力氣使不上的感覺,總覺得教了他很多,這小子總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若非昨日你護駕有功,皇上會給你封王?知不知先前那一番話說的多不是時候,幸虧皇上心情好,不然那一番話就會把你這小子害死!”
第八十四章 迎妻娶妾
祭祀大典散去,日頭西斜過半,未時將盡。劉愈三天兩夜未閤眼,兩日來的奔波令他深感疲憊,腦子裡什麼都不願去思索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回到府上劉愈便看到蔡迎奴的身影悠然自得,徐軒築昨夜帶侍衛去皇宮護駕蔡迎奴領一班侍衛守衛殿前將軍府,劉愈見蔡迎奴不禁想見見韓家姐妹,幾日未見不知兩個丫頭是否安好。
“蔡侍衛,怎不見我的兩位夫人?”劉愈問道。
蔡迎奴像是剛睡過午覺,睡眼惺忪道:“兩位少夫人不在。”
“不在?”劉愈本困困欲眠,聽了不由火冒三丈,“讓你守家,莫不是將人都給守丟了?”
蔡迎奴語氣不善道:“姑爺教訓人之前最好先問清楚,今日頭晌兩位少夫人被韓府中人接走,說是回家省親去了。”
“別的時候不回去省親,偏偏於這時,你怎敢保那些人就是韓府中人,若是一些不法之徒假扮的又當如何?你怎不去隨同保護?”
蔡迎奴蹙蹙眉:“是兩位少夫人祖父親自來接,兩位少夫人都沒懷疑是假扮,姑爺操心又為哪般?”
劉愈心中大為不解,今日皇宮發生那麼大的事,韓升忙都忙不過來,怎還會有工夫來接他兩個孫女回府省親。心中懷疑,便想著去韓府看看,心念著千萬別出事。走到門口,徐軒築正巧進門來,問道:“夫君不是要回房休息,這是……急往何處?”
劉愈便將韓家姐妹的事說了,徐軒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