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其他人眼見那個最應該是結果的茶杯被四公主搶先一步佔領,只能退而求其次,有了剛才一次的詭異教訓,這次他們也不敢確定眼瞧的是否事實。
“選好了嗎?”劉愈將最後一個茶杯挪到自己這面,笑著環顧眾人,最後打量著緊張不已的吳爍。
劉愈本來應該與她站在對立立場,不管是從今日遊戲還是她曾祖父吳悠的層面,但不知為何,劉愈卻提不起對她的戒心。
“你……你不許……碰!”
吳爍突然說話了,聲音嬌柔清甜,“倏!”的一聲站起身,纖細的手指指著劉愈,臉上帶著幾分剛毅和堅定,眾人抬首望她,她卻又有些怯懦,貝齒輕咬下唇,在眾人不解的注視下又縮身坐回去。
只說一句話不說了。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不放,吳爍近乎是躲到四公主身後,耳語幾句。
蘇碧短暫消失的自信和霸道又重新回到臉上,昂起頭道:“諸位見諒,本宮的這位朋友不習慣這等場合,由本宮來代他說。天公子的意思,是讓劉公子你離臺三尺,因為他確信沒有任何一個被子裡有木鉤,木鉤早就被劉公子藏了起來。”
包括隋乂李糜他們,都用一種“原來如此”的神色看著劉愈。
吳爍躲在四公主身後,像一隻小母狼一樣瞪著劉愈,嘴角發出“哼!”一聲,顯然在用這樣一眾方式來回敬劉愈的捉弄。
劉愈在眾人凝視下笑著將座椅挪後了三尺,道:“公主殿下,這恐怕是天公子有所誤會,這茶杯中,怎麼可能沒有木鉤呢?不信,你們開啟茶杯看看。”
眾人都好奇的開啟身前的茶杯,在開啟的一瞬間,近乎所有人都呆住了,不但四公主蘇碧面前的茶杯有木鉤,他們身前的每一個茶杯裡都有一個木鉤。而所有人想破了腦筋,也不明白這木鉤是如何從桌子下面鑽出來的。
劉愈此時看到蘇碧和吳爍吃癟的感覺,真想笑出聲來。其實這不過是個簡單的障眼法而已,剛才在矮著身扣茶杯的時候,一隻手在前面扣,另一隻手就在後面一個個往茶杯裡塞,扣的不亦樂乎,塞的更是不亦樂乎。只是被袖子隔住,眾人又在順著他的廢話看前面的茶杯,因而都沒察覺。
“這……這這不可可能。”
吳爍再一次站起身,神色像是崩潰了,兩行眼淚“唰!”地流出來,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她是個小結巴,怪不得先前話說了一半就坐下去,是沒有自信將整句話說完。
四公主趕緊去安慰她,就好像安慰一個疼愛的小妹妹一樣,連劉愈都覺得這麼捉弄一個對自己卦術無比自信的女孩有些過分了,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好。
“天公子,不是,吳姑娘,你別往心裡去,其實……”
“你說什麼?”
蘇碧的責問馬上令劉愈意識到失言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吳妹妹的身份故意設個陷阱耍弄她?”蘇碧此時是徹底發作了,轉過頭惡狠狠仇視著劉愈,又側目看著不明所以的柴錦,“駙馬,是你將吳妹妹的身份告知的他?”
柴錦一臉無辜道:“沒……沒有,是劉兄自己猜出來的。”
“好你個劉愈!”蘇碧抓起一個茶杯直接摔破在地,“枉本宮視你為閨中姐妹未來的夫婿,你就這樣裝著一肚子明白裝糊塗戲弄本宮的朋友,可將本宮放在眼裡?!”
劉愈終於見識了朝堂上那個可怕四公主的雌虎威力,真不是蓋的,聲音的振聾發聵伴著摔杯子的舉動,令人大氣都不敢喘。整個房間只能聽到她的迴音嗡嗡嗡作響。
而蘇碧此時懷抱著的吳爍,抽泣著道:“公主姐姐姐姐,我我我沒事……嗚嗚嗚……”
說沒事,人已經泣不成聲一把鼻涕一把淚。
“走,妹妹,我帶你回公主府,遠離這些臭男人!”蘇碧扶著吳爍,邁開兩步,又瞪著端坐著的柴錦,“駙馬,你不回?”
“我……”柴錦這時腦子完全跟不上說話的節奏。
“你要留在這就留在這好了,早晚混的跟他們一樣!”
說完蘇碧再不停留,連駙馬柴錦也扔下不管了,直到腳步聲下了樓,消失在門口的方向。
徐榮起身從門縫往外看,見四公主真的走遠了,才鬆口氣,坐回座位上,一臉有深意的笑容打量著劉愈:“我說劉公子,你那根筋不對得罪誰不好偏去得罪四公主,你是不想在長安城混了還是覺得滿屋子人命活的長了想幫忙快點了結?”
劉愈聽著這話這麼不對勁,好像一切都賴他,又好像在公開罵四公主是小肚雞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