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己的地盤以這樣的方式來了個故人重逢。
“呸!你個豎子,本王當初就該找人殺了你,不留後患!”靖王氣急敗壞道。
“晚了,晚了。”劉愈一笑。起身看著靖王宮裡的情況,靖王宮此時已被完全佔領。侍衛已經全數不見了身影,只能看到宮女哭哭啼啼到處奔走。靖王宮的一切財貨和人口,都會被歸置起來,等候劉愈的發落。劉愈也會將宮女遣散,其他全都充作軍需。
劉愈又轉過頭,看著靖王嘆口氣道:“靖王,你說何必呢?”
靖王此時想到自己的下場,已然老淚縱橫,哭的是不能自已,聽到劉愈的話,靖王哭喊道:“哎呀,老頭子老了,皇侄也死了,現在老頭子就受這些孫兒輩的欺負,老頭子好慘啊,老頭子死了怎麼去見蘇家的列祖列宗啊!”
劉愈聽了靖王在那哭訴連連,心裡有點發毛。本來他還想放這老匹夫一馬,只讓他撥亂反正再效忠於新皇便可,如此還可彰顯新皇天威浩蕩,現在被他一哭,劉愈真想一聲令下早點將其砍了,免得再聽那些糟粕耳膜的聲響。
劉愈一擺手道:“拉這老匹夫出去砍了!”
“你這豎子!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們這群為虎作倀的兵棍,老夫會讓閻王爺早點收了你們!”靖王悲從心起,哭喊的就有點撕心裂肺了,“哇呀呀,老頭子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兵士正要拖靖王出去砍頭,徐軒築也一身戎裝從外進來,見到劉愈微微一笑,她也沒想到這次攻城會這般順利,心中對劉愈的崇敬又加深幾分。但見到靖王那悲壯的模樣,徐軒築不由微微一愣,因為在城外劉愈跟她說過,對於靖王劉愈想保留,藉以調動靖王的兵,獲得江右地區的民心,畢竟靖王在江右地區這些年治理地方也算有民心。
“徐家小女,徐家小女,救命啊!”靖王認得徐軒築,見到徐軒築就好像見到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緊忙喊道,“不記得本王了?本王喝過你滿月酒的,以前你和這小子訂婚,本王也送過賀禮。”
本來徐軒築臉上只是驚訝,聞言不由臉色沉了下去,甚至神情略帶悲切。這靖王攀關係,有些不太過腦子。
喝徐軒築的滿月酒,誰知道他去沒去?再說徐軒築自小家破人亡,人人都賴她是個煞女,徐軒築最不想聽的便是她幼年家庭美滿時候的事,會令她心生自責。至於送訂婚賀禮,這點靖王就搞錯了,他以為徐軒築嫁給了劉愈,當初送賀禮那次就一定是跟劉愈訂婚之時,實際上那次跟徐軒築訂婚的倒黴蛋,早叫她給剋死了,徐軒築當然也不想回憶起。
劉愈惱怒地看著靖王,道:“我說老匹夫,是不是活的不耐煩?求速死老子也成全你了,還想怎麼著?”
靖王不滿道:“老夫跟徐家小女敘敘舊,關你何事?”
“敘舊?”劉愈臉上露出冷笑,繼而臉色有點猙獰。靖王心登時發涼,再一想,猛然記起好像聽誰說起過,大順朝的女軍主帥是個見什麼都克的煞女,連訂婚的都剋死好幾個。
這樣上了年紀的從政者,本身就是人精,想到這期間的訣竅,便發覺自己是觸了逆鱗,人家夫妻和順,現在他是非死不可了!
“要殺要刮隨你們的便,老頭子命好苦啊。老頭子死之前,能不能滿足老頭子的遺願?”
劉愈正要聽他說什麼,這時藍景和霍病等人已經帶人進了靖王宮的正宮。劉愈只能暫且將這老匹夫的事情放下。
藍景對劉愈彙報了城中目前的狀況。潁州城的軍事力量已基本掃平。大多數的兵將在知道盜匪其實就是大順朝廷的軍隊。第一時間繳械投降,而城中有部分想逃走的地方官紳,沒來得及出城就被堵住,現也都被遣送回家驚慌不安地等著劉愈的裁決。
靖王公開效忠於淮王,奉淮王為天下正主,而當時在靖王的聯名效忠書上,大多數官員也是簽了名的,按照朝廷的法度。這是謀逆誅九族的大罪。現在整個潁州城,只要劉愈一聲令下,就可雞犬不留。
另一方面,災民在城中大肆劫掠鬧事,盜匪沒搶劫,他們倒是當了搶劫的。雖然大多數的災民已經被彈壓住,不過還是有少部分頑固的在繼續搶劫大戶,還有無辜人命的傷亡。
“犯了人命的一律抓起來,當街斬首,殺一儆百!”劉愈嚴厲下令道。
“得令!”藍景恭敬領命。下去安排。
正事說完,劉愈看著腰板挺直的霍病。一笑道:“你小子,乾的不錯!”
霍病得意洋洋道:“那還用說,咱這身板……哎呦!”
一拍自己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