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力裝作無事照舊談笑風生,卻見荊天明一眼瞪來,登時噤聲,一句玩笑話也不敢說。荊天明本想一個巴掌甩將過去,問她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卻見高月氣虛體弱、滿臉羞慚,又惜又憐之下也動不了手。

二人靜了半晌,荊天明才終於開口,啞聲道:“阿月,方才我還以為你要死了。”“沒有沒有,你瞧我這會兒不是好好的嗎?我……”“不准你再瞞著我!我再也受不了了!阿月!我再也不想失去你,再也不想害怕要失去你!”荊天明想起方才所經歷的那番驚懼痛惜,忍不住一拳打在了矮桌之上,那桌子登時砰地裂成兩半,碎裂而開。高月從沒碰過荊天明對她發這麼大脾氣,眨了眨眼睛,又是怕又是心疼。“就是因為我知道,這才一直不想讓你瞧見我毒發的模樣。”高月凝望著荊天明的臉龐,握住了他的手,以極認真的語氣言道:“天明哥。你說,咱們對彼此發下的誓,是不是絕不能反悔的?”“那是當然。”荊天明似乎知道高月想說什麼,便先說道:“每一次我出城應戰,都會在心中提醒自己,定要活著回來。絕不能違背了那時我們兩人在小山丘上一起發過的誓。你也絕不能忘了,好不好?”

“嗯。”高月聽意中人這麼說,大為感動,眼淚一顆顆的從臉上滾落,卻不擦去,只是緊緊握住荊天明的手,言道:“你記得就好。不過……”“不過什麼?”“不過我想那個誓言應當要改一改了。”高月勉強微笑,道:“那個時候我們都還小,很多事都不明白。有些事……有些事……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總而言之,天明哥,我要你答應我,萬一我們兩人之中誰先死了,另一個人……另一個人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高月心中不知有多渴望能和荊天明長相廝守。但她拿體內劇毒毫無辦法,實是害怕自己死後荊天明隨即自刎相陪,便懇求道:“你答應我。答應我要活得好好的。要活得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還認真,都還精彩。你發誓你會做到,好不好?”

荊天明聽了高月這番話,只想大吼一聲“不”。但他望見高月那張血色未復,尚且慘白的臉蛋,忽然間什麼都明白了。荊天明站起身來,當著高月的面對天發誓,言道:“蒼天為證,若有一天高月她……她……先我而去,我荊天明發誓定然會好好地活下去,而且會活得比任何人都好都好……因為……因為阿月她其實並沒有死,她一直在我心中陪伴著我。她活著時,我們在一起。她死了,我們也不會分離。我荊天明如若有一天忘記了她,有一時忘記了她,就叫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天明哥。”高月啜泣的阻止他再說下去,從懷中取出那塊馬家家傳的白魚玉佩,塞進了荊天明手中,道:“這原本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但現在……現在我已經有了更好的了。將來……萬一……你看見它就好像看見我一般。”荊天明語帶哽咽的收下了玉墜,口中卻道:“何苦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有一法或能救你也說不定。”“別傻了,不成的。”高月只道荊天明是安慰自己,“烏斷曾親口對我說道,要根除我體內這毒,除非是合她與端木姑姑兩人之力。光練一套杳冥掌,是不行的。”高月料想自己來日無多,只想陪在他身旁多得一日是一日、多得一時是一時,實不願荊天明萬里去尋那行蹤不定的端木蓉,便勸道:“我看還是算了吧。”

“不!不!你不懂。”高月一語提醒了荊天明,他叫道:“我有辦法合她二人之力。”“不!你別走。我……我恐怕支撐不到那時候了。”“我哪兒都不去。只要你一字不漏的將那杳冥掌的練法告訴我就好。我教你端木姑姑的奇……”警惕啊寧說到這兒,突然想起自己跟端木蓉學奇經八脈時,曾對天賭咒絕不洩露一字一句,否則便雙目失明、心碎腸斷,死無葬身之地。

“蓉姑姑的什麼?”高月見他突然不語,只道此法不通,反而安慰他道:“我無所謂的。真的,算了吧。”

“不!一定行的。”荊天明心中已做了決定,但教高月能有一線生機,什麼樣的責難他都願以一身當之,“你聽我的就是了。”

雖說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態度,無論如何也想試上一試,但接下來的日子,荊天明還是全心全意的將這套端木蓉的心血結晶逐步教給了高月。起先,苦於高月的內力不足,雖明其用卻無法施為。幸得姜婆婆每日皆到蓋蘭房中,運功為她暢通氣脈。但不知為何,姜婆婆每次施為過後,高月總是嘔出腥臭難當的黑血,少則數口、多則半升。毒性雖漸漸拔除,高月身上所受的內傷卻越來越重。姜婆婆與荊天明幾經商議,料想高月體內的十二奇毒只怕已轉了性,並非如她幼時渾身是毒,而是深入了經脈之中,若長久這樣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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