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秦若就是典型的拆婚不拆廟的存在,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如果沒有婚外情,我就只有賣身養活自己了。”
“韓少爺,你就別開我玩笑了。”秦若被韓梓凌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又要我去調查誰?”
“葉斯浩。”韓梓凌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個名字,然後就聽到對面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就是和你住在一起的那個葉斯浩?”
“我還認識其他叫‘葉斯浩’的人嗎?”韓梓凌壓低了聲音,“秦若,我要你跟蹤他,把他每天到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通通記下來,第二天親手交給我。”
電話那端沉默了,韓梓凌也知道跟蹤葉斯浩不是件容易的事,秦若需要時間思考。
“這件事……我可能無能為力。”秦若語氣中滿是可惜,他說出這句話,就意味著自己至少損失了五十萬。
“真的不行?如果是錢的問題,我想這不是問題。”韓梓凌堅信只要自己肯加價,秦若一定會答應替自己跟蹤葉斯浩。
秦若再次沉默了,這次沉默的時間比上次短暫:“老實說,錢不是問題,以我倆的關係,哪怕你給我十萬我也替你做。關鍵是,葉斯浩的父親,我惹不起。我想無論是你還是葉斯浩,肯定都不知道一件事——你們身邊一直有保鏢。”
秦若這句話無異於一個重磅炸彈,韓梓凌腦袋空白了兩秒他開口:“這麼說,我和浩子每天做了些什麼,我們的父母都知道?”
韓梓凌一下子慌了神,如果他調查李允佳的事被自己的父親知道,那他喜歡葉斯浩的事,估計也瞞不住了……
“應該不知道。”秦若也只能猜測性的回答韓梓凌,“他們應該是單純的保護你們。”
“也是。”韓梓凌似乎找到了心理安慰——倘若父親真知道自己調查李允佳的事,他早就來質問自己原因了,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悠閒了。
“但是,這不是理由!”韓梓凌的聲音更加的寒冷,“秦若,一百萬——這是我能給你的最高的價,這件事你不做,我就找其他人做。”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知道葉斯浩身份的人,估計沒有一個有膽量接下這筆生意。葉斯浩的父親是誰?葉氏集團的董事長!他跺一跺腳,全國都要震動的人物!為了一百萬,得罪這樣的人物,你覺得這筆生意是值還是不值?”
韓梓凌和葉斯浩一直過著大部分人所過的生活,上著很普通的學校,騎著腳踏車上學。如果不是看到車庫裡聽著的車,看著銀行卡里的餘額,韓梓凌險些都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作為一個集團的繼承人,自己是同性戀的事是一定不能被曝光的!
韓梓凌手足無措的靠著牆,長久的沉默之後,他從秦若的話中讀出了一些隱含著的東西。他試探性的問:“秦若,你這樣說,是不是打算幫我了?”
其實秦若是做的兩手準備,如果韓梓凌聽了他這番話放棄跟蹤葉斯浩就最好,如果韓梓凌不願意放棄,韓梓凌這筆生意他就接下了。
“你說錯了。”秦若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說,“我不是幫你,我們倆是在做交易,你給錢,我辦事。先說好,除了約定的十萬,辦這件事產生的其他費用你都要替我報銷。”
“十萬?”韓梓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
“不是什麼?我說十萬就是十萬。”秦若忽然強硬了起來,“韓梓凌,剩下的九十萬就當是我求求你的,求你以後別再給我找這麼高難度的任務了。”
“這件事之後,或許我會刪除你的號碼。”韓梓凌似是嘆息的說。
韓梓凌一說這話,秦若就急了:“別介,開玩笑,開玩笑的。但是,我有一句話是真的:求你以後別再給我找這麼高難度的任務了。”
擦,你這句“開玩笑”不等於白說嗎?
韓梓凌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結束了和秦若的通話,韓梓凌才回到教室。
課已經上了一半,老師只是淡淡的瞥了韓梓凌一眼就繼續講課了。
葉斯浩正趴在桌上聽廣播劇——咦,不對,葉斯浩是一隻耳朵塞著耳機在聽廣播劇,另一隻耳朵在聽老師講課。
呵,只塞住一隻耳朵,是防止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節奏嗎?
韓梓凌開啟自己的筆記本準備記筆記,但無論怎麼翻找都沒有在包裡找到筆記本,他不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忘帶了。
這時,葉斯浩遞過一個本子,韓梓凌一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