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即將砍斷老者手掌之時,老者手掌立時變成銀白色,隨手一抓便抓住血色大刀,大刀竟不能傷老者分毫。
“大浮屠音-叱”又是一聲巨響,嶽震便被音波震飛。鮮血濺射而出。只這一聲,五臟六腑皆被震碎,必死無疑。岳家大宅地面上的瓷磚便被層層掀飛,撞向百餘家將。這老者竟然如此恐怖,絕不是無名之輩。而那百餘家將更是不能抵抗,皆被震的昏迷過去。
“山兒,千萬別回來報仇,躲起來,有多遠逃多遠。”這是嶽震死前最後的念頭。
“尊上,風雨國御林軍已經朝此處趕來,請尊上示下。”一名黑衣殺手朝老者低語道。
老者揮揮手道“無妨,鬼道人已經擺下迷陣,諒風雨國也無人能破鬼道人的陣法,給我搜遍岳家,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六道密匙。”
“諾”數百黑衣殺手立時四散搜查。
半個時辰後,“尊上,六道密匙怕已是不在岳家。”黑衣人小聲稟報。
“不可能,六道密匙定是藏在岳家某處,給我翻找屍體,一個都不能放過。”老者一聽,眉頭皺起,吩咐道。
“尊上,搜遍屍體都未發現六道密匙,但發現少了個人的屍體”
“誰?”老者一聽便急切道“六道密匙怕是已經被人帶走了!”
“嶽震之子嶽山。”黑衣人回道。
“給我搜遍方圓三百里內的一草一木,絕不能放走了他。岳家的人要殺就殺乾淨。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嶽山沿著密道一路摸索前進,手中的火摺子半途中便用完了。
這密道夠長的了,俱嶽震往日所說,密道直通城外,怕是有二十餘里有餘。
也不知走了多久,嶽山終於是到了出口。此時已是白天,許是一整夜都在黑暗中摸索,竟覺得陽光刺眼。
背靠著出口旁的一塊巨石處,撫摸著嶽震最後交給他的一塊巴掌大的令牌。令牌非銅非鐵,也不知是什麼材料鑄成。
令牌上刻畫著些圖案,令牌一面書農耕畜養之術,另一面書四海一統之策。奇異的是這令牌雖不大,但其中密密麻麻的小字數不勝數。這麼多文字若是寫於紙上,絕對無法認清。偏偏刻畫於令牌上,其中一筆一劃皆是清清楚楚。極為奇異。
看著令牌,嶽山心中有了一絲明悟,難怪岳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原來有此兵書,怪不得,怪不得。
呆坐了一會,嶽山心一狠,決定回城打探訊息,也許皇城御林軍能及時趕到,與嶽震一同打退強敵也未必可知。
嶽山將令牌往懷裡一揣,便起身往城裡趕去,路上還不忘用泥土弄髒自己的臉,從附近農家偷了件農家衣衫給自己換上。
嶽山自小在嶽震教導下,辦起事來心思甚是縝密。岳家此次大難怕是與懷中的令牌脫不了干係。岳家若是已被滅門,這夥強人必能查出自己未死,也就能猜到令牌尚在我手。此時,怕是已經到處搜尋自己了。
風雨國雖是彈丸小國,但皇城做的也是極為氣派。城牆高大厚重,只一眼便能給人可靠堅強的感覺。話說這城牆還與岳家有關聯。一百年前,大夏國大軍攻入風雨皇城,擄走皇帝,後來雖是被岳雲軒領兵救回,可此事一直被譽為風雨國奇恥大辱。是故便對皇城安全格外上心,這城牆便是那時所建,每隔十年便檢查翻修一遍。嶽震曾言,非十倍軍力差距絕難拿下皇城,可見這城牆何其堅固厚實。
遠遠的行至城門外便覺得往來百姓人心惶惶。就連城門守衛都比平時多了數倍。嶽山連忙上前詢問路人“老丈,這是出了什麼事,今天怎麼這麼多官兵把守?”
“哎,小哥你是不知道。嶽元帥家裡昨夜起了大火,聽說都死光了,哎。真是老天不長眼。”老丈語氣不無可惜的嘆道。
嶽山如招雷擊,雖然結果早就預料到了。可真知道自己已然家破人亡,一時悲從心生。嶽山久久不語,無語凝噎。
嶽山匆匆告別老丈,快步離開。因為他感覺自己已經被人盯上,這夥黑衣人的實力極為強大,他不得不小心為上。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是準確的,遠遠的有兩人跟著他。嶽山一到僻靜處便施展身法飛奔而去。這兩人一見嶽山飛奔,便知被發現了。也不躲藏,猛追嶽山。
嶽山雖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郎,還略顯稚氣。但自幼便有良師教導武學,加上自身天資極佳,嶽震都經常誇他是繼先祖岳雲軒後天資最上乘的後人。是故小小年紀便已入鬥武境。
何為鬥武境,力能拉馬,等閒人等不能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