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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力居看少年說的有理有據,便點頭笑笑,自己這個兒子雖然還小,但卻難能智慧。
“父帥。”
突然胡人青年說話了,他的語氣就像長相一樣粗重彪悍,直接開口道:“父帥,兒願請戰,只統八百胡騎,前去追殺漢人逃兵,定不叫漢人胡兵如願。”
“兒也願請戰。”
十三四歲的樓班也立即開口,同時頗為不服的,看了一眼左邊的踏頓,那是他的哥哥。
踏頓嘴角冷冽一笑,似乎根本不屑和樓班鬥氣。
丘力居看了二人一眼,對他們的仇怨瞭如指掌,但卻不阻止,胡人信封狼的優勝劣汰法則,他認為只有最終勝出的那個,才有資格繼承他的單于之位,成為新一代狼神。
“漢人儘管詭計多端,但我們有近兩萬餘精騎在此,他能耐我何?
唯一憂慮的,便是我們屯在白狼山以北,大雲湖邊的糧草。”
丘力居思慮道:“這樣吧,踏頓,我給你八百精騎兵,你去大雲湖邊看著糧草,務必保證糧道安全,就算其他各部人,也不允許接近。
這些糧草,都是你父我幸苦從幽冀二州收刮來的,就算讓給其他各部一些報酬,剩餘的也夠我們遼西部兩年之用,事關重大,你務必小心。”
“謝父帥。”踏頓一雙狼眼立即大喜。
不過,這時旁邊的樓班不願意了,可憐巴巴的看著丘力居:“父帥,我呢。”
丘力居摸摸樓班的頭,勸道:“樓班你還小,糧草不僅事關我族人口糧,更是保證這次打敗公孫瓚的關鍵,不容有失,交個你大哥,更穩妥些。”
也許是不忍心,說完後,看著樓班那祈求的眼神,丘力居心一軟,便道:“這樣吧,我給你五百人,你帶著這些人去追擊漢人逃兵,如果你大哥有需要,你也可以幫他看管糧草。”
樓班眼神還是有點不甘,不過卻不敢在爭,只能聽命的點點頭,道:“是,父帥。”
“呵呵,都下去吧,快快長大,父帥等你們雄鷹展翅,縱橫草原的一天。”
丘力居最終擺擺手,滿懷希冀的看著二人道,這兩人中,踏頓是他從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卻最得他賞識,天生武勇智略。而樓班雖有點瘦弱,可卻有漢人的聰慧伶俐,是他的親生兒子,也恨得他喜愛,都是難得的草原人傑。
“父帥早息,兒告退。”
踏頓和樓班同時離去,等走到軍帳外時,二人又極為挑釁的對視一眼。
其中樓班先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注意,根本不是為了防範漢人,小心我告訴父帥。”
“嘿,有本事你就去告吧。”
踏頓極為藐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就走,根本不屑和樓班多說。
路上,踏頓極為歡喜的想道:“真得感謝漢人逃兵,如果不是這兩天真的逃兵異常,我也不敢向父帥稟報,以此藉口離去。”
樓班看著踏頓遠遠離去,憤恨的小臉直髮白,最後握緊拳頭:“哼,一個小野種而已,父帥也給了我五百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如意的。”
說罷,樓搬就狠狠轉身離去,思索著這次該怎麼阻止踏頓,然後在父親面前好好表現一回,他現在從踏頓身上感到了一種威脅,一種繼承單于的威脅。
夜色漆黑,荒野風嘯,如果不是天空上繁星點點,月亮高掛,荒野草原上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種情況下,一隊士卒迅速從管子城的東牆,順著繩子悄悄溜走,看情況好像是逃兵。
這夥逃兵有二三十人,離了城牆後,迅速鑽入黑夜之中奔跑,就連遠處的胡人‘夜不收’都沒辦法追擊。
奔跑,一直奔跑,大半個時辰後,他們氣喘吁吁的來到了城東的山林上,居然說這裡是白狼山支脈。
進了山林,忽然有一個士卒跳了出來,並引著他們一直往山裡走,走向一個深谷中。
夜裡的山路尤其難走,不僅腳下磕磕絆絆,而且深林裡不時傳來恐怖的野獸聲,在靜謐的叢林中尤其可怕。
不過,這夥人都是粗猛漢人,聚在一起,手裡精刀晃晃亮,也沒人覺得害怕,不一會就到了深谷裡。
深谷中,幾個火堆猛然照臉了天空。
“司馬,你來了。”
忽然,火堆中站出一位粗猛大漢,手握眉尖刀,氣勢凜凜,他正是周倉。
“恩。”
來人為首的是王季,自從和公孫瓚定下計策後,他手下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