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寺門外,對著白馬寺的大門吹了三口氣。
大門上發出咚咚咚三聲響,好象常人用拳頭捶門叫人一般。門開了,兩個中年和尚一看見尉遲長孫,一入立即驚叫:“至尊教主殺上門來了!快叫宏道維那!快敲鐘!”
尉遲長孫怒喝:“孺子無知,趕快住口!趕快前去通報宏道,就說尉遲長孫求見。”
佛帝話音一落,宏道已經站在了山門門口的臺階上了。
“教主深夜到白馬寺,有何見教?”宏道問,並不讓進。他在靜室打坐,已經聽得山門門口有動靜,意動一止,人已到了山門門口。
“此處是談話之處麼?請借一步方丈室說話,並請寺主和上座一起懇談。”尉遲長孫說話甚為客氣,連懇談這樣雅緻的文人腔調都用上了。
宏道從佛帝的語氣到體內真力的流動,察看不出半絲敵意,便讓到一邊道:“請。”又叫兩個開山門的和尚去請寺主和上座。
二人剛到方丈室坐定,寺主宏法和上座到了。眾人坐定,尉遲長孫便說:“丹聖趙歸真,已從江湖上失蹤八年多,如今武功大成,很快就要從華山下來了。”
宏法大驚,他升了寺主,可武功差一籌,定力就差一籌,他失聲問:“至尊教主怎麼知道此事的?”
“昨天上午,老衲在華山與他打了一場。”
“勝負如何?”宏道問。
“平手。”
“你的太陽火焰掌力燒不死他?”
“他已練成至陽剛至陰柔兩種真力同存一體、迅速轉化、交替使用的神功。”
“原來如此。可是這又有什麼?黑道魔頭雙色魔不是也可以將兩種性質不同的真力同存一體交替使用?”
“那是什麼等位?絕流而已。
‘趙歸真是什麼等位?’
‘王霸與仙流之間。’
‘阿彌陀佛!’宏法頌佛道。趙歸真竟有如此奇遇?他練的是哪家功法?”
“老衲孤陋寡聞,正想請教宏法寺主。老衲在來此的路上,細細思量,世居華山的高道,有茅蒙、寇謙之、成公興、焦道廣、韋處玄,僅茅蒙合練過陰陽二氣。其餘所練,均為正宗道家中正平和的真力。雖然越練越深,但並沒有陰陽變化。韋處玄號華陽子,所練乃純陽真力。莫非趙歸真得茅蒙遺寶?可茅蒙的後人所傳的武功中,卻又沒有太乙飛天腿、鷂子翻身、飛天大法、靈猿躥絕壁之類的武功。所以老衲也吃不透其中關節。”
“靈猿躥絕壁?”
“正是。”
“這是衡山劉玄靖的絕技。他們一定是串通上了。至尊教主,八九年了,你才知道這回事,也算無能吧。”
佛帝一聲不吭,竟將這指責承受了下來。
宏道說:“那麼,你又到白馬寺來遊說什麼呢?”
“趙歸真乃是道教中間極端的排佛派。他一下山,只怕教門戰由。此而開。老衲的至尊教,就是為了將皇家排錯了的道儒佛次序扭轉回來。老衲倒不怕開教門之戰。因為老衲早有準備。
可老衲不能不來知會同門一聲,讓你等有個準備。”
宏法大聲說:“你是想拖上我師弟與你一起對付趙歸真吧?”
“有這一層意思。你以為老衲不便啟齒麼?如若趙歸真進犯白馬寺,白馬寺就不需強援麼?所以,殺了趙歸真,也不只老衲受益。既然是雙方受益的事,為什麼不為呢?”
宏法尚未開口,宏道已經起身道:“貧僧這就去少林寺,知會五葉和子嶽。至尊教主,有一句話,不知你願不願聽?”“請講。”
“白馬寺臣服至尊教,已經二十餘年。直到貧僧練成了神變功夫,你才沒有再來君臨白馬寺。既然你對白馬寺的桎梏已經解除,此事也就揭過了。你追殺了貧僧十數年,貧僧僅在穆斯神山與你一戰,也沒再來找過你的麻煩。貧僧之所以從不糾纏舊帳,實在是隻怕佛法不容。還有一層就是這道佛相爭,實在是頭等大事。有你撐著,白馬寺才有餘暇思辯經義。當年五葉禪師曾估計趙歸真未死,貧僧就想,佛門中有至尊教,對佛門內是壞事,對佛門外起點威懾,也不完全是壞事。所以,對付趙歸真,咱二人聯手,不成問題。但你若要少林寺與你一起對付趙歸真,只怕就還得有所讓步才行。”
“你要老衲從此不染指少林寺的事?”
“不染指禪宗三百七十五座寺廟之事。”
至尊教主沉默半晌道:“這個讓步太大了。老衲不能答應。
宏道,你以為老衲的至尊教,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