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遠較一般人要多得多,而這些並不能使他們感恩,相反,他們會認為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們天生就高人一等,認為別人遷就於他們是理所當然,而不遷就,就會讓他們感到記恨。
不管是俗世還是修行界,這樣的人都不在少數。
“來吧!”葉蕭冷冷說道,手執天雷誅魔劍,卓然而立。
“葉蕭,你這個雜種,我會讓你好看!”楊浩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卻瞞不過在臺子邊緣隨時關注著戰局的裁決人。
葉蕭冷冷一笑,乞兒與王子,天生就有不可調和在一起的矛盾,當初為雜役弟子時是這樣,現在更是將這種矛盾放大到了極致。
不再廢話,葉蕭身軀躍起,凌空一劍斬出。
青濛濛地劍氣自天雷誅魔劍的劍尖放射而出,濃郁如有實質,犀利如劍鋒本身。
劍氣這種東西,在俗世中已是難得,但在修行界,卻人人都能使出來,並無出奇,只是現在葉蕭這一劍青光流轉,攜帶著極純粹的木系真元,卻顯得頗難得了。
太清圓天聖境和太清靈聖境的區別便在於真元的屬性和純粹程度了,所以,這一劍下去,楊浩便變了神色,三年修行下來,楊浩的眼力也不差,立刻就感受到了葉蕭的境界。
“叮……”楊浩舉劍一格擋,被純粹地真元給震得身軀劇震,真元侵襲而入,給他帶來不少的傷害。
“該死!”楊浩怒喝一聲,看著葉蕭毫不停留地追襲過來,連忙丟擲了幾張符籙。
迎風焚盡的符籙化作了濃郁的靈氣流光,而後青石臺上狂風驟起,遮天蔽日的狂殺漫卷而起,將所有的視線全部遮蔽。
而於狂沙驟起之中,道道黑霧瀰漫著,將神識感應全部切斷。
狂殺符與噬魂符,都屬數張齊出,前者還好說,按照這個效果,頂多只是中級符籙,後者則不簡單了,必定是元境以上實力的修士才能製作出來,而且要求元神屬性極其特殊。
葉蕭也想不到楊浩會使出這麼一手,這樣的符籙比張勝的巨木傀儡符都要來得高明,想來為了這一次小比,楊浩的師傅可是下足了功夫。
沒有多少猶豫,葉蕭捏了個法訣,風刃劃破了虛空,一道道旋射而出。
“咻咻……”
連綿不絕地簡單風刃四射而出,葉蕭不斷地改變著自己的位置。
既然狂沙符噬魂符齊出,葉蕭相信楊浩必有後手,真元凝聚於耳鼓之下,細細地傾聽著,簡單的風刃無法給楊浩帶來傷害,但只要判斷出楊浩的位置,那一切就簡單多了。
臺下西北一角,“啪……”隨著一枚棋子的落下,陳景宵淡淡道:“李師兄,看來貴峰一脈為了取勝,可花費了不少呢。那噬魂符可是非同小可啊!”
李景空坐在陳景宵的旁邊,眼睛同樣盯著面前的棋局,並沒有半分目光落到正在比試的青石臺上,但臺上的一切動靜都絲毫瞞不過他們二人分毫,聞言之後,李景空便笑了笑,“我宗弟子不多,對新晉弟子總是要多謝寵愛的不是?而且,掌宗師兄你難道費心就少麼?那天雷誅魔劍乃是足可媲美仙器之物,掌宗師兄倒是一點也不心痛呢?”
“呃……”陳景宵略有些語塞,隨即道:“不過是一柄劍器而已。那李師兄,你認為臺上二人,將來成就如何?”
李景空慢慢落下一子,抬頭看了一眼臺上,漫不經心道:“能得掌宗師兄看重之人,且是我們那天才絕豔的林師弟的唯一弟子。自然是不凡的!”
“那楊浩呢?可是你縹緲峰的高足啊!”陳景宵又恢復了淡然的表情,語氣也顯得漫不經心。
“天資尚可,性情不入流,要登長生大道,此生怕是沒有指望!”李景空道,“雲清中作為我的徒,卻是連選弟子的眼光都沒有,定是讓掌宗師兄見笑了吧?”
“每年的弟子就那麼多,並不好選,掌宗師兄是不是該改一改選徒的規矩了?”頓了一頓,李景空又接著說了一句,語氣同樣漫不經心,但雙眼中忽而迸現一道幽邃的精光。
“那是規矩!”陳景宵語氣一凝,徐徐說道。
“噢?”李景空輕應了一聲,忽轉而道:“據說林景玄師弟棋藝冠絕清源,今日小比後當找他切磋一二!”
“李師兄怕是非其對手!”陳景宵淡淡說著,語氣卻似篤定。
………
青石臺上,葉蕭的風刃悄無聲息地湮沒,被狂沙的呼嘯所掩蓋,楊浩隱於狂沙與黑霧之後,像是失去了蹤跡一般,臺下諸多觀戰的弟子也都一片安靜地看著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