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衣服,鬼知道他們原本的衣服到哪裡去了,他哪裡還不知道他們兩人是被設計了,先前發生的事情他可一點沒忘,是他主動的,像個**一樣……他的目光充滿殺氣的看向法海,但看著那傷痕累累的軀體,他的氣憤像個被扎破的氣球,一下子癟了起來,他有什麼辦法呢,不這麼做死的就是他,這事的確怪不到法海頭上,畢竟被蛇咬傷是他自己的問題,誰讓他心懷不軌處處給那和尚使絆子,而且相比起他,這和尚似乎更慘一點。
他自是知道的,色戒一破,這和尚又是個禪僧,恐怕會是個舍利不存的下場吧,換成道修也就是金丹破碎,否則幾日過去了,這和尚身上的傷痕彷彿更重了,要知道這點皮肉傷連煉氣期的小修士都花不了多久就能自行痊癒。難得的,虛夜心裡有了點愧疚,畢竟之前法海救了他,他下了這麼多絆子也就罷了,結果……
他沉默片刻,走到法海身邊,捏了個訣,召出一團清水,輕柔而仔細的為他清洗身體,他很快注意到,這和尚體內竟連一點元氣都不存在了。換句話說,也就是修為盡廢,虛夜的手頓了頓,又繼續給法海清洗。他面無表情地從儲物戒中取出丹藥,碾碎之後塗在傷處,運起法力為其化開藥力,很快,青紫消退,血痕不在,若不是那蒼白的膚色,和原先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虛夜垂下眼,又拿出件衣服給法海穿上,然後才將自己打理乾淨,換上華陽宮的道袍。
他將法海抱起,環視四周,“前輩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一見。”
他的面前緩緩凝聚出一具側躺的虛影,“不裝了嗎?也是,那和尚昏著,你又何必還裝無害蠢笨,不過你裝的太假,那和尚恐怕早已將你看得清楚,只是那群禿子慣常虛偽,才不會主動拆穿。”
虛夜冷冷看了他一眼,“前輩這場戲看的可還滿意?”
男子輕笑一聲,“當然不滿意,那和尚一直沒醒,我卻是錯過他的選擇了,你說他若是醒著,是會看著你沉淪慾海還是以身飼魔與你共登極樂?”
虛夜抱著法海的手緊了緊,“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我?我不過是一縷幽魂罷了,若不是你踏出小仙蹤林驚醒了我,我哪裡有這個機會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他坐了起來,“不過你到了這裡,自是有資格登上祈聖臺了,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手段祈聖成功進入真正的五仙教了。”
光芒一閃,虛夜就到了一處高聳的山頂,放眼望去,秘境的一切盡收眼底,遠方有一片叢林,那裡,恐怕就是所謂的小仙蹤林了吧。
他掃了四周一眼,將法海放置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之上,小心翼翼的以道修之法修出來的靈力探入其體內尋找法海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可惜的是,除了發現法海的身體和凡人一無二致之外,沒有半點收穫。
他有些出神的看著法海安靜的睡顏,微微笑了笑,“你這人便是睡著,都沒有一絲表情,偏偏有著一雙看起來就帶著溫柔的眼睛,明明是個不苟言笑之輩,卻成了眾人口中的溫潤如玉。”
從hp的世界離開後,吳言將新到手的主神小系統安置好,便被線團塞了份記憶回了法海的身體,然後就以旁觀者的角度看了一場春宮戲,他眨了眨眼,這是蕭十一郎的轉世吧,沒想到他竟又跟了一世?他有些嘆息,十一郎,一世有緣無分,一世陰陽殊途,這一世,在我將這些佛修送回佛界,了卻這方世界的因果之後,我願付出所有來償還你這三世之情。
法海的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有些低啞,“我從來都沒有掩飾過,只是所有人都只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
“你醒了?”
法海點了點頭,緩緩起身靠在石頭上。對虛夜判若兩人的行為舉止不做任何反應。
“那個,你的身體……”
法海看了看身上的道袍,“不礙事,只是破了童子身,失了一身法力罷了。”
虛夜僵了僵,低下了頭,“是我的錯。”
法海看了他一眼,“不怪你,你只是中了毒,更何況我本是禪修,練了易筋經也不過是為了行走在外有身法力更方便一點,只是失了法力罷了,境界並無影響。”
虛夜愣住了,“怎麼會不影響境界,你明明破了色戒。”
法海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世人對佛修總有些誤會,佛修和凡人間流傳的佛教雖是同源,卻不盡相同,你所說的不是色戒,而是戒淫邪,佛門中的色,乃一切有形之物。佛門五戒,一殺生,二偷盜,三淫邪,四妄語,五飲酒,這五戒並非是向眾人所想的那般乃佛門必守之戒律,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