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用擔心,雨越發大了,這附近也沒有別的船,公子安心呆在船上吧。”
許仙回頭見是個小和尚,心中悄悄舒了口氣,畢竟若都是女子,他一個男人在這裡還是有礙姑娘清譽的。
白素貞走到法海身邊,許仙呆呆的看著她。
她微微一頜首,“公子有禮了。”
“姑,姑娘有禮。”
“外面風大雨大,公子不若來裡面坐吧。”
許仙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公子請。”
許仙點頭,收了傘跟著兩人來到船內。
到了裡面,許仙只是站著,白素貞輕笑。
“公子不必拘禮,請坐吧。”
“哎!”
許仙拘謹的坐在那裡,白素貞和法海坐在他的對面。
法海輕聲道,“姐姐,你有什麼打算呢?許仙似乎已經把你忘記了。”
“自然是收集那八滴眼淚了。至於許公子,這不過是一次短暫的重逢罷了,只可惜,相見竟成陌路。”
“那你當初為什麼告訴了他透過無情槌陣的方法呢?”
白素貞頓了頓,輕輕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是他們凡人的生離死別讓我一時間不適應吧。”
許仙瞧著兩人悄悄說話,也不知說了什麼,頗有些坐立不安。沒有多久,他拿著傘出了船艙。
白素貞起身,“公子,你在裡面坐的好好的,又為什麼要出來的?外面的雨這麼大。”
“啊,我覺得船艙裡面太悶了,我出來透透氣。”
“外面風大雨大,怎麼會熱呢?公子,不如進來吧。”
“我還是站在這裡就好,還能看看四周的風景,請姑娘進去吧。”
白素貞微微一笑,“相逢也是有緣,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小生姓許名仙,許配的許,神仙的仙,蘇州人士,自幼父母雙亡,前來投靠姐姐姐夫,如今被姐夫推薦到錢塘縣寶芝林做學徒。”
白素貞點頭。
許仙頓了頓,“不知姑娘姓名?”
白素貞微笑,“我姓白,名素貞。”
“白素貞?”
“怎麼,公子想起了什麼嗎?”
“啊?不,我只是覺得姑娘的名字很好聽。”
白素貞輕笑,“我本是四川人,父親曾是楚州指揮,雙親早亡,葬於雷鋒塔下,如今清明快到了,帶著弟弟前來拜祭。”
許仙看了一眼船內的法海,有些遲疑,“你弟弟……”
白素貞輕嘆,“弟弟自小體弱,纏綿病榻,後來一位高僧說服父母將弟弟帶到寺廟做了和尚,這身體倒是一日好過一日。如今弟弟正是在金山寺修行。”
“原來是這樣。”
兩人默默對視,一股溫和的氣息環繞四周。
船艙內,普渡和法海豎著一雙耳朵偷聽兩人說話。
“普渡爺爺,你說,姐姐為什麼要編個這麼奇怪的身世。”
普渡大仙笑得莫測,“我和你說啊,這世上的男人對女人說了謊,說明這是就要分開的前兆,而若是女人對男人說了謊,那就必然會產生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法海撇了他一眼,“是嗎?”
普渡身子一抖,糟了,忘記他身邊的這小祖宗是誰了,有他在,這對天賜姻緣也不知會有什麼結局。
船身一晃,普渡出聲了,“雙茶巷到了!”他走出船艙,“公子,前面就是雙茶巷了。”
“謝謝。”
普渡將他的行李交給他,“公子,你忘了這個了。”
“啊,多謝船家,那,那白姑娘,我下船了。”
“公子慢走。”
許仙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將傘收起,“白姑娘,我已經到地方了,現在風大雨大,你們還要趕遠路,不如把我的傘留給你吧。”
普渡撲哧一聲笑了,“公子,我們這有傘。”
許仙尷尬的站著,白素貞卻接過破傘,“好了,傘我收了,正所謂禮尚往來,青兒,把我們的傘給許公子帶上吧。”
法海將傘給許仙,“拿著吧,不過這傘可是要還的。”明明是調笑的語氣,搭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卻顯得十分認真。
白素貞搖頭,“算了吧,青兒,不過一把傘而已,不用還了。”
許仙連忙擺手,“不不不,要還的,所謂君子有道,一定要還的。”
白素貞看著他,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