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玫瑰被你金屋藏嬌,到今日方告訴我知曉,該罰啊。”
宋楠拱手道:“賠罪賠罪,實在是不忍見她們姐妹被緝拿折磨,你說怎麼罰我都認了,這件事沒告訴你也是為了你著想,畢竟這又不是什麼好事,若非那廝那此事相脅,我倒想多瞞你幾年。”
江彬笑道:“還不叫來見見麼?”
宋楠笑道:“遵命。”
葉芳姑和陸青璃早就在廳旁布幕後待著,聞言齊齊出來給江彬問好,江彬倒是規矩了不少,手足無措的回禮,嘆道:“沒想到啊,蔚州一別當再無見面之日,沒想到在這裡見面了。”
葉芳姑笑道:“江大人能替我姐妹隱瞞身份,芳姑這裡謝過了。”
江彬道:“應該的應該的,我和你家夫君是生死之交,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的錢便是他的錢,他的老婆便是……”
宋楠忙道:“江大人……。”
江彬哈哈大笑道:“……還是他的,放心,朋友妻不可戲,我老江可不是個混球。”
宋楠呵呵而笑,葉芳姑和陸青璃紅了臉,暗嗔這江彬依舊如此粗俗,什麼老婆,什麼不可戲的,還是在蔚州的老樣子。
宋楠笑道:“芳姑,江大人來了,咱們瞞著他這麼多天,他可是生氣了,莫若請芳姑去廚下炒個拿手的爆炒鵝肝賠罪如何?”
葉芳姑盈盈一拜道:“那是自然,奴家這便去,江大人稍坐。”
江彬呵呵笑道:“宋兄弟精明的很,這麼大的事情一盤炒鵝肝便搪塞過去了,我還打算敲你個十萬八萬兩銀子呢。”
宋楠低笑道:“你當我是那老狗麼?傢俬鉅萬,隨便一敲便是幾萬兩麼?十萬八萬你還不如宰了我賣肉呢。”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不一會酒菜擺上,宋楠和江彬推杯換盞,葉芳姑和陸青璃一旁作陪,江彬想是餓的狠了,口舌不停的吃了好一會兒,才抹著肚子嘆了口氣。
宋楠舉杯敬酒,兩人灌下一杯酒去,江彬咂咂嘴道:“宋兄弟,你信中之事我都知道了,方大同這廝是不想活了。”
宋楠將這幾日方大同的做派跟江彬說了一遍,道:“我本不想這樣,畢竟曾同在蔚州幹事,可這廝變本加厲的威脅我,知道我和東廠有恩怨,揚言將此事向東廠告發,我也是逼不得已。”
江彬擺手道:“不必解釋,這件事我絕對支援你,你還給他留面子,要是我,當時在酒樓便活劈了他;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可都辦好了,因為不知道你到底如何作為,所以沒敢輕易動手。”
宋楠道:“查清楚了?他去蔚州跟什麼人接觸過,有過什麼交代麼?”
江彬不答,起身來到廳口,對著正廳內正胡吃海喝的一幫兵士叫道:“抬過來。”
幾名士卒放下杯筷,吭哧吭哧的將那大木箱子抬了進了,放下之後,江彬揮揮手叫兵士們全部離開,轉頭對宋楠道:“要不要讓兩位夫人迴避一下,我怕嚇著她們。”
宋楠看了葉芳姑和陸青璃一眼,見兩人沒有挪動的意思便道:“不用,又不是嬌小姐,嚇不了她們。”
江彬一拍腦袋道:“我倒是忘了,你的兩位夫人可是敢下刀子宰人的人,自然是無所畏懼。”
說罷拔出腰間佩刀‘噹噹’兩下,將木箱子的鎖具和捆綁的繩索砍斷,伸腳一踹,箱子嘩啦散開了架。
眾人往裡一瞧,陸青璃嚇得驚叫一聲縮在葉芳姑身後,宋楠也嚇得一個激靈。
第一六七章 仁至
木箱子散開,裡邊咕嚕嚕滾出一個血糊糊的五花大綁的人來,顯然經過酷刑的拷打,臉上和露出的肌膚上全是血,面目猙獰可怖,胸口微微起伏,倒還有一口氣。
“這是?”宋楠驚問道。
江彬滿不在乎的道:“這便是你要找的知情人,如你所猜測的那樣,方大同這廝留了後手,正月底偷偷回了趟蔚州,找的便是此人;他叫馮喜,現在是蔚州錦衣衛衙門的小旗官,方大同臨離開蔚州的時候給他升的職,你道他和方大同什麼關係麼?”
宋楠道:“什麼關係?”
江彬嘿嘿笑道:“馮喜的妹子便是方大同在蔚州包養的小妾之一叫做馮寶兒,這廝為了升職不惜將親妹子送於方大同玩弄,也算是個不擇手段的人渣了。”
宋楠愕然道:“原來如此,方大同離開蔚州的時候給他升了職,看來是報答他了。”
江彬笑道:“本來方大同這廝喬裝進城,我命人查了五六天都沒查出什麼蛛絲馬跡,後來我聽了馬鳴千戶的建議,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