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酒量已經練得相當不錯,但幾十杯酒過後終於醉臥長亭之中,正德當然不怪宋楠的失儀,特意命人用自己出城時坐的馬車將宋楠送回宋府,眾人也盡歡而散。
宋楠睡得昏天黑地,一覺醒來時,只覺身下柔軟,鼻端幽香,周圍靜悄悄的,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他迷迷糊糊起身四顧,當看到屋角熟悉銅鶴香爐之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宋府之中,那鶴嘴中嫋嫋噴出青煙來,緩緩瀰漫在屋子當中,散發著玫瑰的香氣,那是小郡主喜歡的玫瑰香片的香氣,這屋子正是自己和小郡主的臥房。
宋楠喉頭焦渴,翻身下地,提拉著鞋襪到案上找茶喝,腳步一動,房門的碎花簾立刻被人掀了開來,婉兒俏麗的面孔探了進來,見宋楠起來了,忙轉頭叫道:“少爺酒醒了,少爺酒醒了。”
一句話彷彿像是一個咒語,只眨眼間,在外邊烤火聊天的老夫人和宋家諸女便一窩蜂的衝了進來;宋母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宋楠的頭攬在懷裡,心兒肝兒肉兒的一頓亂叫,鼻涕眼淚落了宋楠一臉,又被宋母的手揉的像是擦粉底一般,均勻塗抹了宋楠一臉。
眾女站在一旁抹淚,宋楠忙裡偷閒從宋母的手掌中間看過去,見到小郡主、葉芳姑、陸青璃、戴素兒等人清減的面龐,卻一個個笑中帶淚,心中歡喜無法形容。
“我的兒,你受苦了,下回不能出去打仗了,娘可擔心死了,日夜替你求佛誦經,可算是我兒平安歸來了。”宋母捧著宋楠的臉一邊仔細端詳,一邊絮絮叨叨。
宋楠笑道:“兒不孝,讓孃親擔心了,不過我可是毫??是毫髮未損,孃親不用介懷。”
宋母嗔道:“還說毫髮未損,瞧,黑瘦黑瘦的,這哪裡還像個公子哥兒,簡直就成了農夫閒漢的摸樣了,肯定吃了不少苦,萍兒婉兒,叫廚房這幾日多加好菜,給少爺補補身子,這小身子骨如何受的了這般煎熬……”
宋楠哭笑不得,宋母是典型的溺愛型父母,動不動就心兒肝兒肉兒的亂叫喚,而且自己在她眼中永遠是蔚州那個悶聲讀書的小書生,永遠是在她的羽翼之下庇護的一隻小雞,這麼多年來,自己已經貴為當朝大員,她還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娘,我可是大人了,哪裡那麼嬌貴,這麼多人看著呢,您能放開我了麼?”
宋母一愣,自嘲笑道:“瞧我這個老糊塗,當著你媳婦們的面丟了你的人了,再說也不該霸佔著你,媳婦們比娘還盼你歸來,娘就不在這裡礙眼了,娘去廚下親自督促他們燒好菜去。”
宋楠苦笑點頭,宋母鬆開宋楠,帶著小萍兒喜滋滋的去忙碌去了,屋裡剩下了宋楠和小郡主等人,幾女帶淚看著宋楠,本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話來。
宋楠笑道:“咱們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玩鬥雞眼麼?我渴得要命,麻煩哪位夫人替在下弄杯茶來。”
四人醒過神來,紛紛去桌案邊乒乒乓乓的一頓忙活,緊接著四大杯熱茶奉了上來。宋楠撓頭不已,又不能厚此薄彼,於是將四杯茶全部接過去,第一杯如瓊漿玉露般的解渴,第二杯如休閒品茶般的愜意,第三杯便如白開水一般的無味,第四杯就像是熬出的苦藥汁一般的難以下嚥了。
看著宋楠老牛飲水一般的喝光了四大杯茶,四女露出甜甜的笑容道:“如何,可解渴了?若不夠再倒茶?”
宋楠忙擺手道:“夠了夠了,一絲焦渴也無了。”
眾女這才滿意點頭,宋楠招呼眾女坐下,暢敘別來之事,夫妻五人情意綿綿,只是互相礙著大家在場,不好表露出來,但眼神中飄出的曖昧,舉止言語中透出的渴望,卻如鶴嘴中噴出的香氣一般瀰漫在房中。
晚飯後,宋府後院早早便安靜了下來,宋楠漱口沐浴後本想去戴素兒房裡,但想了想還是折返回來回到自己的臥房,小郡主已經脫了厚厚的棉袍,穿著薄薄的絲綢小衣坐在梳妝檯前對鏡卸妝,宋楠緩緩走去,伸手握住她圓潤的雙肩,俯身湊上嘴去,小郡主身子一抖,反手摟過宋楠的頭來親吻。宋楠一把抱起她輕柔的身子往榻上行去,小郡主今日特別的溫柔,居然乖得像個小綿羊一般,任憑宋楠脫下她的褻衣,把玩胸前雙丸,雙目緊閉睫毛顫抖。
宋楠也不多話,此刻便是千言萬語,也不及行動有效,輕捻慢挑手口並施,待溪澗潺潺,山路泥濘之時,挺起分身一送而入,小郡主身子痙攣,雙手雙腳緊緊扣住宋楠的身子,恨不能將宋楠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體裡。
這一夜,宋楠輾轉數間閨房,像頭不知疲倦的老黃牛耕耘不輟,眾女久曠,胃口也都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