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心頭焦躁,身上冒汗,定了定神,一口吹滅燭火,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將自己埋在漆黑的黑暗之中。皎潔的月色從長窗之外星星落落的灑進來,在地上灑下細碎的銀色碎屑。月光如水般的沉靜恬然,但宋楠的心情卻和這月色迥異。
腳步輕輕響動,廊上一盞燈光緩緩移動,燈動影移,長窗上端的窗稜上映出一個美好的身影來,腦後挽著髮髻,手中端著一盞燭臺。
葉芳姑帶著沐浴後的淡淡香氣進了屋子,一雙明眸看著坐在椅子上老僧入定般的宋楠,微微嘆了口氣,將燭臺放在案上,走到宋楠面前,在他膝前蹲下仰頭問道:“夫君,睡去吧,夜深了。”
宋楠睜開眼睛,看著葉芳姑滿月般的端麗臉龐,微笑道:“你自去睡,我這裡還要想些事情。”
葉芳姑嘆道:“夫君不要這般拼命,無論如何,覺還是要睡的,人還是要休息的。韃子的動向雖不明,但西崖和寧夏都已經增兵,江彬和許泰兩人加上寧夏鎮的守軍,不至於讓韃子打個措手不及吧?韃子的行動再快,西北有賀蘭山關隘,東邊又長城隘口,他們又如何能討得便宜?”
宋楠呵呵一笑道:“芳姑說的很是,也或許真的是我杞人憂天。只是我突然不見了韃子的蹤跡,心裡覺得有些不自在,總是覺得有些事要發生。或許是我思慮過甚的緣故吧。”
葉芳姑輕笑道:“你如今可不是蔚州的那個落地秀才了,手握大軍十幾萬,肩負大明朝社稷之艱,想的多了也無可厚非。只是再不像從前那樣灑脫了。”
宋楠一愣,伸手拉著葉芳姑的胳膊,將她摟在大腿上坐下,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低聲笑道:“芳姑姐姐看來是對我有所不滿了。那麼請問,之前的我是什麼樣子呢?”
葉芳姑用細膩的臉蛋輕輕貼在宋楠的臉上摩擦,雙手抱著宋楠的脖子道:“那時候的你呀,簡單的來說,唔……就是個無賴,就是個……混混。”
宋楠呵呵而笑道:“這話從何說起?怎麼說我也是堂堂秀才,我又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情,為何你給我如此考評?”
葉芳姑點了一下宋楠的鼻子道:“還裝糊塗,你去那宋府要家產的時候,表現的不就像個無賴麼?雖然家產是有你的份兒,但是你差點讓你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刨了你爹爹的墳來認親,這不是無賴是什麼?還有,你和江彬合謀無中生有的對付那王旦的事,還把那個方大同拉下了水,這不是無賴麼?”
宋楠哈哈笑道:“原來你說的是這些事。我承認,有些事做的有些過分,但我做事是有底線的,宋府的家產本就有我一份,而方大同和王旦也都不是省油的燈,若他們是清廉如水的好官,我又如何能算計的到他們身上。就算我不是善類,對付的也都是同樣不是善類之人,對純良百姓我可從沒下過手得罪。”
葉芳姑點頭道:“奴家當然知道這些,奴家只是跟你開開玩笑罷了,想當年你和江彬進入我家小酒店喝酒的時候,奴家便覺得你不是池中之物,你行事的方式膽大不羈,根本就不是居於人下猥瑣之輩所為。”
宋楠摟緊她的腰身,手掌順著她的斜襟探入衣內,一把握住那熟悉溫軟的麵糰,掌心頂著相思豆緩緩揉捏,低聲在葉芳姑耳邊道:“芳姑姐姐是不是一見了我便喜歡上了我,之後念茲在茲從沒忘記過我呢?睡覺的夢裡是否也全是我呢?”
葉芳姑被宋楠的手在胸口上撥弄,弄得心煩意亂,一面隔著衣服按住宋楠的手,一面嬌聲斥道:“臭美……誰念茲在茲忘不了你了……那時候人家和青璃心裡只有報仇這件事,可沒對你感興趣。早知道你這麼可惡,那時候在竹林裡便一劍殺了你……”
宋楠張開手掌,將其雙丸盡數納入手掌之中恣意玩弄,口中道:“我有那麼可惡麼?嗯?”
葉芳姑忍受不住,站起身來要掙脫,忽覺宋楠的另一隻手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裙裾,探入腿側撫摸起來。
“別……要的話咱們去榻上吧。”葉芳姑身子溼潤,也有些想了。
宋楠低低道:“不,我就要在這裡,瞧這月光多好。”
葉芳姑低聲哼哼道:“外邊有親衛……”
宋楠堵住她的嘴巴,引著她的手探入早已堅硬的某處,葉芳姑一把攥住便不再鬆手,宋楠轉過她的身子,將她按在桌案上趴下,撩起她的裙裾到腰間,對準兩臀之間已經淋漓的蜜處猛地一捅,兩人均舒坦的悶哼一聲,緊緊彌合在一起,片刻之後,湧動不休起來。
一番翻江倒海,礙於庭院中親衛的耳目,兩人均竭力壓抑聲響,但越是這種壓抑,便越讓人感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