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輕聲道:“我想忠叔也是說說而已,他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只是眼下的難關可怎麼過呢?”
宋母沉默了一會兒,發聲道:“萍兒,把這個拿去當了吧,也許能熬過這個冬天。”
萍兒驚道:“不可,夫人,那可是老爺留下的唯一物事了,當了可就沒念想了。”
宋母苦笑道:“人都死了,留念想有什麼用,還是當了換銀子,養活一家老小算了,老爺泉下有知也應該不會怪罪,他的兒子沒飯吃沒衣服穿,這也算是他這個當爹的最後一次盡責。”
宋楠聽得心裡難受,家裡已經赤貧如此,無論如何,自己頂替的是這個家中唯一能撐起門面的男子身份,怎麼能袖手旁觀;自己魂穿至此這十幾天裡,上到宋母下到忠叔和萍兒個個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呵護有加,左鄰右舍也都對自己很好,自己光顧著沉浸在巨大的落差中不能自拔,卻忘了生活還要繼續,難道自己便永遠這樣沉淪不成?
宋楠想了想,起身輕輕的掀了簾子走出廂房,堂屋裡,宋母手中拿著一根精美的玉釵戀戀不捨的遞給萍兒,不消說,那是自己的‘父親’宋德留下的最後的信物了。
見到宋楠出來,宋母輕輕將玉釵隴入袖中,臉上瞬間堆滿笑意,輕聲道:“楠兒,讀書讀累了麼?出來走走也好,雖然秋闈大考在即,但你的病剛剛好,還是要注意身體為好。”
萍兒附和道:“是啊,少爺讀一會書便去跟隔壁的大牛哥去外邊逛逛,對身體定有好處。”
宋楠靜靜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