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稱。
“我如何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雲煙姑娘覺得在舞技的比拼上,在這二十名花魁候選人當中能佔得第幾呢?”宋楠問道。
雲煙姑娘咬著下唇想了想道:“之前我自信前五,現在看來,前十都未必能保障了,我沒料到,她們私下裡都留了一手,這些舞蹈都是第一次亮相,給人以驚豔絕倫之感;若我能有數日練習時間,倒也不比她們跳的差,可惜沒時間了。”
宋楠點頭問道:“是了,這等比試,玩得便是比誰更出人意料,姑娘顯然是落於下風了。”
雲煙黯然道:“我雲霄閣財力物力不及人家,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但我自信憑著實力能進明日十強之列。”
宋楠搖頭道:“有信心是好的,但是已經落於下風了,所以若不從謀略上設計,雲煙姑娘便只能止步於此了,除非有人肯出銀子捧場,給你捧場的票數過關。”
雲煙搖頭道:“我沒有這樣的大客人。”
宋楠問道:“為何?”
雲煙漲紅了臉半晌不出聲,宋楠疑惑不已,追問了半天,雲煙才輕聲道:“奴家賣藝不賣身。”
宋楠閉嘴了,言下之意,別人是賣身的,大客戶花了錢卻撈不到半分好處,焉肯掏錢做傻逼?花了成千上萬兩銀子,毛也摸不到一根,大客戶們大多是官紳豪商,豈肯做這樣賠本的生意。
下邊的舞技比賽已經進行到了第六個,萬芳閣的孫燕燕本來是以歌喉著稱,在舞蹈這一項上卻是弱項,但今日表現也自不俗,一段快節奏的奇異舞蹈讓人耳目一新,博了個滿堂彩。雲煙姑娘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宋楠盯著水面上的情形,緩緩道:“今日三輪比試,一為舞技,二為彈唱,三為詩詞,舞技之上,已然落於下風,我勸姑娘放棄在這一項上斤斤計較,待會出場正常發揮便好,十名評判中能拿個三四票便成了。咱們要在後兩項上做文章。”
“放棄?”雲煙姑娘驚訝的看著宋楠,舞技雖非全秦淮河上的樓中紅官中第一,但自信可以前三,這一項其實是自己的優勢,沒想到優勢上卻沒得到優勢,她本來想今日冒險將幾個高難危險動作用上,雖然不能保證成功,但起碼能搏上一搏;因為在後兩項上,雲煙其實部長優勢,彈唱和詩詞都只能算是平平。
“是的,我知道你腦子裡現在一定在想如何在舞技上正面抗衡,但這是不明智的,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可以將後兩項好好的準備一下,後面兩項只要進入前三,綜合成績便可進去前十。”
“可是……彈唱上面,高手如雲,我不一定能……”
“一切有我,你且去準備下場,叫你的人拿紙筆來,我寫下曲子和歌詞,第二輪你便唱我的曲子,咱們要拋棄固有的東西,否則便不能一鳴驚人。”
“你會譜曲填詞?”雲煙驚訝了。
“莫說了,時間緊迫,你想晉級便照我說的做。”宋楠堅定的道。
雲煙想了想吩咐身邊婢女去照辦,狐疑的低聲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宋楠微笑道:“放心,我對你沒什麼企圖,只是今日激起了我的好勝之心罷了,那位方大家不是挺有本事的麼?我想透過你來戰而勝之,我這個人好勝心比較強。”
雲煙對此解釋無言以對,方大家是圈內著名人士,而且身後有人支援,這人詩詞書畫歌舞音律無所不通,全能的有些可怕;只是極為貪財,沒錢的話是根本請不動他的,宋楠說要戰勝這個人,在雲煙看來,不過是笑話一句罷了。但現在的情形,雲煙自己已經沒了把握,宋楠的語氣堅定,倒也下意識給了雲煙一個主心骨的作用,所以也不多想,索性照著他說的去做。
第十一個出場的雲霄閣頭牌沈雲煙發揮的中規中矩,跳了一曲《驚鴻兮離舞》正是當下大明朝流行的個人獨舞,從基本功上來看,確實是很紮實,手眼身法均屬一流。只可惜在前面數名舞者驚豔的表現之下,效果平平。除了沈雲煙的鐵粉們尖聲吶喊之外,其他人只是禮貌性的鼓掌,不出意外的在評審團那裡拿到了三票的低票。相較於第一個出場的顧憐憐的八票的高票而言,這個票數相差太大。
第一輪結束之後,顧憐憐、陳寶寶、柳依依三人分別以八票七票七票居於前三,其他人依次輪排,沈雲煙排在倒數第五位,基本上已經成為眾人眼中晉級無望的物件了。
雲霄閣的花船上一片嘆息之聲,媽媽和龜奴以及其他陪同前來的女子們難掩失望之情,但見二樓船倉緊閉著門窗,知道雲煙姑娘也並不好受,也都默默的各自走開,不去打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