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得罪了一大幫子人麼?也給外人說你臨危不受命,不願為國盡忠的口實;還有人說你害怕了,不敢去西北。哎……你不願去,便明說就是。”
宋楠騰地坐起,怒斥道:“婦道人家,這些話是你能說出口的?我宋楠是什麼樣的人?會在乎這些無聊的風評麼?真是沒有道理的很。”
小郡主嚇了一跳,委屈的道:“人家只是轉述些話語罷了,這幾天外邊傳的沸沸揚揚的,我知道你不是這個原因,但不管是什麼緣故,你跟他們說明白不就得了?他們這些人天天來,你又不出面,你不煩,我可是煩了。”
宋楠冷笑道:“他們愛來便來,我又沒請他們;用人鳥朝前,不用鳥朝後,我宋楠什麼時候成了替補備胎了?想的倒美。皇上想要我去西北,除非他下聖旨逼我,否則我才不去呢。”
“備胎?什麼備胎?”小郡主不懂這個詞。
“跟你解釋不清,你去告訴他們,我知道他們不是自願前來的,是皇上逼著他們來的,讓他們回去告訴皇上,我怕韃子,我不敢去西北,叫皇上為了社稷江山著想,另請高明。”宋楠沒好氣的一擺手,重新躺下數星星。
小郡主嘆了口氣迴轉身來出了內宅,來到外邊的正廳中,楊廷和為首的諸位大人本默默坐在廳上喝茶,見到小郡主進啦,紛紛起身道:“怎樣?宋侯爺來了沒?”
小郡主福了福抱歉的道:“夫君身子不適,實在不能見諸位大人,夫君帶了話來說,諸位的來意他知道,但他實在力不從心,請諸位回覆皇上,另請高明。”
楊廷和愕然道:“宋大人真的這麼說的?”
小郡主抱歉的道:“確實如此,我家夫君親口說的,妾身豈敢說笑。”
大學士費宏攤手道:“得了,咱們也別在這礙眼了,要按我的意思,那就不該來。離開他宋楠,我大明朝還無人了不成?若不是皇上逼著我們來請,誰願意來熱臉碰他這冷屁股;走了走了。”
梁儲陸機等人均臉色不善,起身拍著屁股便要走。
小郡主賠笑道:“萬分抱歉,教諸位大人白跑一趟。”
楊廷和嘆道:“宋大人這是做什麼?明知是皇上點名要他受命,這麼一來,可不是背了聲名麼?難道逼著皇上下旨不成?”
梁儲道:“這人就是這德行,給臉不要臉。皇上一下旨,他還敢不去?偏偏皇上說什麼要照顧他的情緒,不可強逼他云云;老夫覺得外邊那些人說的都對,宋楠這是怕吃敗仗,怕了韃子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只能說他運氣好。得了,我們走了,咱們還得去物色合適的人選,西北如火如荼,我們可不能將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小郡主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雙手叉腰冷聲道:“梁大學士,我家夫君是什麼樣的人可輪不到你來多嘴,我家夫君平劉六劉七之亂,平安化王叛亂之時,你梁大人還是個小嘍囉呢,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我家夫君沒本事你們幹嘛一趟趟的來?我宋府又沒請你來,你要走門在那裡,如花如月,替我送客;看清楚這梁大人的長相剛,他不稀罕來我們宋府,下次若看到他踏進我宋府的大門,給我用掃帚打出去。”
如花如月肥胖敦厚的身軀從後邊閃出來,站在梁儲面前恍若兩座山峰,甕聲甕氣的道:“我家小姐說了,請你滾蛋,下回來,打斷你的狗腿。”
梁儲嚇了一跳,旋即拂袖怒道:“好大的派頭,你們走不走?還留在這裡等著人家趕不成?”
楊廷和臉色難看,輕聲道:“宋夫人,叨擾了,你們這麼做實在是……哎;不說了,告辭。”
小郡主冷冷道:“不送。”
眾大臣頃刻間走的乾乾淨淨,只還有一人站在角落裡不動身,那便是張永,他是宋府常客,小郡主也知道他和宋楠的關係,所以對他倒是客客氣氣的。
“公公,您也請把,夫君今夜是不會見人的了。”
張永欠了欠身子笑道:“夫人,我今晚是一定要見到宋侯爺的,夫人你一定要幫我。”
小郡主笑道:“他不願見,我如何幫你?剛才我說了幾句,他都衝我發火呢。”
張永微笑道:“夫人可知宋侯爺為何如此?其實宋侯爺心裡是心憂戰事的,只是跟皇上嘔著氣,這才搞出這麼多花樣來。您想,宋侯爺會甘心揹負著不忠之名,不願替皇上分憂麼?那樣一來,宋大人今後還如何立足?顯然他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小郡主皺眉道:“奴家也是覺得奇怪的很。”
張永笑著低聲道:“宋侯爺這段時間受了不少氣,趁這個時候不解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