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一直以為飄渺學院招收的是修道者呢。既然這樣你去飄渺學院再好不過了。”
“事不宜遲,我們明日就去離沂安最近的均埠城。”傅靜建議道。
如燕點頭應允。
均埠城離沂安三千餘里,除去夜間休息時間,依普通馬車日行三百里算,十日內便可到達,正好可以趕上飄渺學院春季新生招收。
有了可以藏身之所,傅靜心情好了很多,她看著跳躍不定的火焰問道。
“如燕姐,你到傅家這麼些年,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姓什麼?”
如燕面色有些遲疑,不過瞬間便恢復如常,輕聲說道:“我……姓莫。”
傅靜聞言頓時驚訝萬分道:“你竟然姓莫!據我所知,莫姓好像是奴性吧?”
莫如燕眼神有些暗淡說道:“是呀,要不是奴姓,我怎麼可能被人封了修為當成奴隸販賣了。”
傅靜輕輕抓住莫如燕的柔夷輕聲說道:“如燕姐,別傷心,我相信未來你們莫姓一定可以堂堂正正的在紫靈大陸立足,不受人鄙視欺壓。”
“恩,但願吧。”
兩人靜靜的看著篝火,沒再言語。
傅靜與如燕露宿野外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便直奔北面的集鎮購買馬車。
與此同時,沂安城門剛開,便從城內快速衝出三匹快馬。
只見馬蹄騰飛,風馳電掣,一路捲起漫天的塵土。馬上端坐著燕浩俊和兩個隨從。
燕浩俊原以為定好親,擇個良辰吉日,風風光光的做個新郎官,豈知未來新娘竟然連夜遁走!要不是燕鯤鵬和傅巖怕動靜太大,醜事外揚,及時制止,恐怕燕浩俊當夜便拿著二王爺的金牌大令出城追趕傅靜二人。
燕浩俊自問,自己無論顯赫的身份背景,還是俊朗不凡的外貌,她傅靜有什麼理由不滿意?
何況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得到傅巖首肯,這便是岳父大人。豈是你傅靜自己可以做主的。
作為飄渺帝國皇族,豐匯商行的少東家被一位女子逃婚,可謂奇恥大辱!
“傅靜,天涯海角無你容身之地!等少爺我抓到你,拜完天地,入了洞房,再休了你!”燕浩俊咬牙切齒的在馬上想著。
三匹快馬馬不停蹄的狂奔了半個時辰,眼前出現了兩條岔路口。
“籲!”
三人一起勒住馬韁繩。
“少爺,該往那條道追趕?”揹著一把巨劍的燕虎問道。
燕浩俊端坐馬上舉棋不定,要說喝酒賭錢獵色他十分在行,可是分析推理恐怕連燕虎,燕豹都不如。
“阿虎!阿豹!你們知道少爺我不喜用腦子,你們說說看該往那條路上追?”燕浩俊頭大如鬥,將問題拋給了兩人。
“恩。”燕虎單手託著下巴尋思了片刻道:“少爺,往北通往一處集鎮,往南通往翔陽城,以阿虎看來,少夫人定是去了翔陽城。”
“阿豹,你說呢?”燕浩俊轉臉問道。
燕豹啪的一聲開啟手中摺扇,不慌不忙的扇了扇說道:“少爺,燕虎所言,我不敢苟同。翔陽城路途遙遠,坎坷不平,極難行走,少夫人養尊處優哪能受得了苦,依我看來應該是去了北面的集鎮暫避風頭。”
“我說往南去了翔陽城!”燕虎瞪了一眼燕豹。
“往北去了集鎮!”燕豹又扇了扇摺扇,蔑視的瞥了一眼燕虎。
“大冬天的扇扇子,你不怕凍死!你啥時候說準過!”
“瞧你跟個苦力一樣揹著巨劍,累死你!你說準過?上次少爺玩骰子,你猜錯了十八次!”
“切,拿著摺扇你以為就是文人騷客了。”
“我呸!揹著巨劍,你以為就是曠世豪俠不成!”
“……”
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跟潑婦一般咒罵著,燕浩俊氣的差點將兩人踹下馬去。
“你們給我住嘴!”燕浩俊用手指著兩人罵道:“嘿嘿,你們兩個兔崽子。叫你們認路,一個往南,一個往北,成心耍少爺我是吧。”
見燕浩俊生氣,兩人趕緊住口,嘟嚕道。
“阿虎不敢。”
“阿豹知錯了。”
“要你們何用!”燕浩俊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說道:“求人不如求天,下馬,老規矩!”
三人下馬,圍攏在一起。燕虎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骰盅,放在了地上,揭開了蓋子。燕豹探手入懷拿出一粒白玉骰子遞給燕浩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