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的人,且與母后說說,我和你父王會為你作主。”
喬寶深吸了口氣,拭了拭淚,搖著頭。
見她搖著頭不肯說,皇上和皇后互看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腦海中同時掠過一張俊雅絕倫的臉。
那人雖是長相儒雅,且是當朝的棟樑人才,可硬邦邦如鐵似石的性子,的確是會讓姑娘家流淚。別人都好說話,若是那傢伙的話……可憐的小霓兒!
呃,等等!想當初他在拒絕皇上賜婚時,不就說他早有一個一直寄養在安南王府的未婚妻?那不就是指喬寶?
這件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其實當時他以此作為拒婚的理由時,她和皇上都曾私下臆測,這可能是安南王拒婚的手段。因為他有未婚妻一事,何以他們從未曾聽到其他人說起?即使是他當朝的好友當下也是一臉驚愕!
“你的意中人是安南王嗎?”君芷衣小心翼翼的問,怕一個不小心又惹得女兒淚漣漣的。
金霓兒一怔,不知道她金何能一猜就中,臉紅得久久說不出話來。“女……女兒對親事還不急。”頭一低,她壓低聲音道:“這件事……請父王母后莫要再提。”
若是父王知道了她傾慕的物件是誰,免不了又可能來次強迫性的殿前賜婚。老實說,她對這種事情最討厭了,也不管人家究竟愛不愛,就一句話的決定了別人的終身大事。
她討厭這樣,也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果真是他,君芷衣有意要把事情作個了結,可金玄賓卻對她使了個眼色,然後開口,“是啊,霓兒才回到咱們身邊,是該讓她好好的陪陪我們,親事就留待以後再說吧!更何況,要給她找物件有何難?不有許多名門貴公子,甚至是外國王族都對她十分傾慕呢!”
君芷衣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他大概想,霓兒不想說出意中人是誰,定有她難以啟齒的地方。若是強迫她說出,也許會在無意間傷了她。而若是她中意的物件真的是裴雪,他也是個頗難擺平的物件。
若是他對她存有情意的話,那一切還好辦;若是他對她沒感覺,屆時以強迫賜婚的方式,也許他又要當廷抗婚了,或即使他不抗婚,女兒在這樣的情況下下嫁——以裴雪的硬性子,他不會因為她是公主而待她好一些。
此事非得謹慎一些不可。
也許等裴雪回皇城後再探探他口風吧!
在皇宮待了三天,金霓兒又回到了安南王府,說好三天後一定會乖乖進宮。
不過,一群內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守在安南王府,即使她想賴皮也會被架上轎子的。
如今金霓兒又來到後山,看了看蔚藍的天。“裴大哥現在在幹什麼?”又是忙於公務吧!他好像除了公務之外,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引起他的注意!這樣的人其實很幸福,因為這樣他就不會為情所復了。
也許,他也不是沒有意中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他那個人一向很神秘,任何事情除非他肯說,否則旁人也只有猜的份。
她站了起來,看著這一口陪伴了她好久、好久,幾乎成為她惟一可說真心話的朋友,迴音井。看著它,她有滿腹的心酸……
她“告訴”它的話,從因為想念在戰地的裴雪時吐訴情衷,到他回府後的生氣抱怨,一直到現在……
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對迴音並說話了。不再生氣的抱怨他了,那要說些什麼呢?
金霓兒開啟井蓋,大聲的喊,“喂,迴音井,謝謝你這五年來聽我說話,待會兒、待會兒我就要再度進宮,後會無期!”
頓了頓她又說:“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他還是不愛我!我、我會努力忘了他的,一定……”說到這裡她已泣不成聲。
最後她要告訴迴音井什麼?“裴大哥……我……我好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沒關係,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喔!因為我、我也會努力的去找個愛我的人疼我的!”說完她把井蓋蓋上,像是怕迴音井又把話傳給她聽,屆時她又要難過一次。
她看著它怔怔然的道:“這是我們最後的秘密,我不會再來了。”像是和好友道別,臨別依依的,她又繞著井邊走了幾圈,最後才離開。
再見了,迴音井……
金鑾殿前欲明天……
文武百官早在五更天早朝前,就候在金鑾殿外等候進殿。一向最早報到的邱刑部在四更天時就來了,前頭還站著兩個提著燈籠照明的家僕。
“呃,看來又是老夫最早到嘍!”人老了就是這樣,打從步入六旬,他老是在三更許就睡不著。因此他通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