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打住了。
她閉上嘴巴。
自己懷了翠兒的孩子,自己和翠兒有過那麼不堪的一夜,還有什麼臉面和他在一起?
想來,海里惠的話是對的,她任甜甜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女人,從另一個角度看,她和唐夕琳一樣,只會給元烈帶來困擾,害地元烈差點變成終生的植物人,而元烈,已經失去元氏,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他需要的是一個聽話,少事的妻子,不像她,感情豐富,連經歷也跌宕起伏,太多不安定因素。元烈若一一瞭解,定不會再愛自己。
翠兒見甜甜的情緒稍有緩和,便高興地說:“這孩子是我們何家的血脈,父親會親自為他取名。”
任甜甜想起來,中國是個很講究血親的國家。
但她果真要把翠兒的孩子生下來?
和翠兒結婚?
算了吧,就這樣吧,也許她的人生就是這樣了。
第二天。
電話鈴響起。
“甜兒,怎樣了?”
甜甜一陣瘋狂的心跳。“我……”
元烈笑了笑。“為了我吃不好睡不好,好好養著,等我可以下床,看你去。”
“看我?”任甜甜驚慌失措。“不要來。”
“為什麼?”
他看她就露餡了。
“因為……”甜甜支吾:“你找不到我的。”
“不是在消化科嗎?怎麼找不到?”
“啊……阿索……告訴你的吧。”
“恩,要麼我現在過去?”
任甜甜猛地一個戰慄。“不用,我現在正辦出院手續,一點腸胃病,不需要長期住院的。”
“那就好,回家好好休息。”元烈深情地說。
“別掛,烈!”任甜甜猛地一聲,她幾乎淪陷在他的深情之中。
“好,不掛。”元烈成熟,很有風度地說。“我們再聊聊。”
“算了。”理智戰勝了情感,甜甜說:“醫生讓我辦出院手續。”
“也好,什麼時候想聊,擾一聲,我打給你。”他極有紳士風度地說。
元烈追女人很有一套,這次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卻是極為真誠的。
結束通話手機,元烈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這丫頭!”他寵溺地自言自語,便伸展身體活動著腰肢。
不遠處的索賽格臉色頗為難堪。“烈,你本可以很花心的,幹嘛非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女人身上?”這是索賽格不解的事情,要知道,在板球館受難之事發生之前,元烈換女人如換衣,幾乎一天一個,之後卻大大地改變。
“是啊。”元烈嘆氣笑道:“我本來是很花心,可是不知為什麼,見到甜甜對別的女人都沒了興趣,因為我真得愛那丫頭!”
“所以積極地鍛鍊身體?”索賽格面無表情,甚至有些悲愴。
“這樣才不會虛。”元烈詭異一笑。
素來愛笑的索賽格卻如何也笑不出來,不陰不陽一句:“我寧願你還是那麼花心,每晚抱得美人歸。”
見索賽格反常,元烈依然笑意融融。“老人家,哪懂年輕人的心態!”
知元烈毒舌,然而,元烈此時毒舌卻也帶著喜悅。
索賽格真是憂從中來。
“咚咚咚——”一個淡淡的敲門聲。
走進來一位高挑漂亮,身著夏奈爾裙裝的女人。
與往日不同,索賽格這次看到唐夕琳,竟是一種期待,期待這女人意外的降臨能帶來些改變。
“阿烈——”唐夕琳淚眼婆娑,呆呆地注視著病床上的元烈。
元烈不冷不熱。“呦,這不是我的前妻嘛,別來無恙。”
“別這麼說。”看到元烈冰冷的目光,唐夕琳愣在原地。自己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在沒有得到權威性消失後便確定元烈無法醒來,而急著離婚。可好,現如今,她後悔也來不及了。
“阿烈。”她大著膽子走上前去。“我因為有公司的事務要忙,所以才迫不得已離婚,你現在醒了,難道就不認我這個妻子?”知道外表強硬的元烈心軟,她此時表現得楚楚可憐,要多柔弱有多柔弱。
“婚既然已經離了,用不著藕斷絲連。”
唐夕琳心有不甘。“元氏……”
“算我送給你的離婚禮物。”元烈絕情道。
自從知道她不是救自己的女孩兒,這句話他早想告訴她。
“難道你連元氏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