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拔地而起。
項彬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牽引,整個人緩緩升起,漂浮在了半空中,他的額頭之處,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印記。這印記不斷的閃動、顫抖,彷彿活了過來。萬丈金光猛然一顫,悉數朝著這印記湧了進去。
他的腦海中,有一個醇厚溫和的聲音響起,如同近在耳邊,又似是遠在天際,迴盪不休,餘音嫋嫋。
“兵之道,乃陣形變化,天地人之變化,智計謀略之變化。天道無常,恆在變化之中,辨析天變之規律,探尋變化之根本,以身立勢,以勢攻敵,以強擊弱,攻敵必救,攻敵不守,聚氣禦敵,破敵之氣,以身合天地之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以兵道入武道,將人身做戰場,以變化之道化武道招式,以沙場之勢化人身威壓之勢,察敵之不守,辨敵之必救,以天地之氣化自身之氣,以氣壓敵心,擾其心智,破其銳氣,以天道無常變化導引招式之變化,無往而不利。”
這兩段話說完,項彬的腦海中忽然湧進了一股極其龐大的資訊。
無數的武者在對決,使用的是各不相同的兵器與招式,每一種武學都精妙到了極點。他以一種生平從未有過的特殊角度和方式,如同一個過客一般,默默的看著這些武者的對決。
恍惚間,這些武者有形的招式消失了,只剩下他們施展武功的意境,各自蘊含的道在交錯,碰撞。
他看到了這些道的強弱,看清楚了其中的相生相剋,感受到了每道意境中的優點與缺點。最終所有的道全部化作天地自然,完全是一副自然爭鬥的奇景。
水中的魚一竄而起,一隻魚鷹飛過,一口將魚兒叼走。魚鷹剛剛展翅飛上高空,便有一隻雄鷹從後而來,一爪將魚鷹抓住。
一頭惡狼撲向正在啃食鮮草的羊羔,斜刺裡衝出一頭黑熊,一掌將惡狼拍碎了頭顱。然而黑熊尚未來得及享受美餐,一頭巨象狂衝而來,將黑熊撞飛了出去。
大地燃燒起了野火,肆虐無比,忽然卻下起了大雨,將火焰熄滅。大雨匯聚成江河湖海,在大地上奔流,卻被猛然傾塌的山川大地覆蓋,陷入了地底之中。
堅硬的金石佇立在天地間,忽然一道雷霆擊落,將金石擊碎融化,幟熱的太陽從雲層中出現,光芒撕破了烏雲,雷霆也隨之消散……
一幕幕景象在項彬眼前出現,最終又還原為武者的招式,他從這些招式中,看到了飛騰跳躍的野獸,看到了震怒的雷霆,看到了洶洶烈焰,看到了堅不可摧的寒冰。
天地之道,盡在變化之中,戰場殺伐之道,也在變化之中,武者招式,同樣在變化之中。
項彬的心神,在這一刻,彷彿與天地融為了一體。
他身體的創傷開始緩緩恢復,所有的痛苦,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撫摸,逐漸消失。
整個人無喜無悲,忘記了一切,進入了忘我之境,然後進一步攀升,忘我化作有我,有我重回忘我,有我無我之間,空空靈靈,似空非空。
時間似乎停止,空間彷彿也完全不在,項彬只覺自己化作了天地,己身便為小宇宙。血脈為江河湖海,面板為大地,骨骼為山脈,雙眼為日月……
他的修為,一下子回到了原點。
而後開始緩緩增長,進入了練體境初期。然後繼續攀上,練體境中期,巔峰……直到,易骨境。
項彬身上的骨骼在一瞬間破碎,而後重生,如是三番,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破碎新生,他的骨骼就更加堅韌一些,通常武者在易骨境,骨骼會重生一次。而項彬卻是不斷的破碎重生,一次又一次。
若是有其他人在此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為吃驚,震撼的無以復加。
一次的破碎重生,是他自己的意志。然而此時項彬被兵道傳承拉進了一種奇妙的意境之中,自己的意志彷彿與天地的意志重疊,融合為一體。
他不再是逆天而修的武者,而是暫時的與天地達成了默契,以天地的絕大意志,重塑己身。
整整八十一次骨骼破碎重生,暗合天道九九之數。項彬身體下的骨骼,看起來晶瑩剔透,仿若水晶,甚至隱隱能看到一道道細微的金光在其中閃耀。
肌肉更是一次次破碎重生,無盡的天地元力從四面八方湧來,進入他的肌肉之中,每一顆微小的細胞之內,都被滿滿的元力填滿,微微顫動一下,便發出一股若海浪般的呼嘯之音,似乎其中蘊含著驚天動地的力量。
項彬的修為步步攀升,達到了易骨境中期,繼續攀升,到了易骨境巔峰,而後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