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活命……
項彬笑了一笑,神情似有鬆動。
穆家家主心中大喜,還以為項彬終於動意,卻沒想到項彬接下來的一番話,徹底的斷送了他全部的希望。
“把穆家全部給我?聽起來很誘人!可惜啊,我怕是搞不定你們本家源源不斷的穆狂之流,所以……”
項彬轉了轉兵道戟,微笑道:“若要穆家的財富,我殺了你們,不一樣是我的?”
穆家家主勃然變色,他旁邊一名長老大喝一聲,怒道:“你以為你是誰!今日你敢動我們,回頭我們本家要你整個商隊陪葬!”
“噗!”
回答他的,是項彬的一戟。
腳下只是一點,便見殘影閃過,項彬已經來到幾人面前,一戟洞穿了說話的長老,而後輕輕一收,便刺向穆家家主。
穆家家主大吼一聲,一眾長老驚叫連連,所有人反應不可謂不快,同時迸發出全力,朝著項彬出手。
剎那間,整個穆家家門口被刺目的元力光華籠罩,各種強力的攻勢,盡數朝著項彬揮灑過去。
觀戰的其他家族之人瞪大了眼睛,心中既驚且懼,敢同時對這麼多穆家高手出手,這個曾阿牛,真的是有恃無恐這麼厲害嗎?
沒有見過他出手的人皆是懷疑態度,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生怕漏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項彬手中兵道戟不停,依然是平淡無奇的前刺,在所有人震撼至極的目光注視下,輕易的刺穿了穆家家主的元力護罩,而後在他咽喉輕輕一刺,激起一片血花。
而後,其餘一眾長老和高手們的攻勢到了。
項彬一聲爆喝,兵道戟化作漫天戟影,猶如百花齊放。
這一瞬間,他將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催發到極致,後發而先至,無比準確的轟擊在了每人攻勢的最弱處。
準確、穩定,一絲不差。
他可謂是將自己的實力發揮到了最大限度,這一瞬間的爆發,已經完全堪比與薛禮和穆狂交戰之時。
饒是如此,那漫天的攻勢也化作餘波,威力不減的以項彬為中心而爆發。
但項彬的身軀如同蠻龍,如此攻勢豈會受傷?
在漫天的白光中,沒人能看清場中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忍不住在此刻閉上了眼睛。
當漫天光華散去之後,眾人看清了發生的一切,所有觀戰之人,無論是頭領還是下人家丁,皆在同一時刻爆發出一陣倒吸涼氣之音。
項彬持戟而立,完好無損,而穆家的一眾長老高手,凡是朝著項彬出手之人,此時已經全部身隕死去。
有人胸口被洞穿,有人咽喉被刺破,還有人被劈掉了半邊身子,死狀極慘。
各種死相皆有,顯然都是拜項彬所賜。
太強了!
原本抱著想撈點好處,甚至不乏有人想趁機得利,打算抓住項彬討好穆家本家之人,皆在此刻覺得全身冷汗直流,整個後背都溼透。
原來傳說是真的!一瞬間殺死歸元境武者!此等手段,就算是真氣境武者,也未必能輕鬆做到吧?
這曾阿牛怎麼會這麼厲害的?他才多大,難道真的是在孃胎裡就開始練武不成?
整條街剎那間變得無比安靜,在場的一眾看客,此時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只有穆家人的慘叫,此起彼伏的繼續想起。
項彬殺進了穆家門中,如同一尊殺神,肆意的屠戮。
每個人都神情複雜,特別是樊家幾名長老,此時不約而同的在心中琢磨,家主將此人推薦給本家,將訊息回報上去,到底是對還是錯?
項彬手握兵道戟,面無表情的走進穆家,而後順著正廳之路,將所有看到的穆家人盡數殺滅。
飽飲了穆家家主和長老們的血氣,嗜血鼎中的刻度終於補滿了第一層。
兵道戟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紅色光華,鋒刃如鏡一般。
他從正門一直走到內堂,再到庫房,練武場,倉庫,密室。
整個寶瓶鎮穆家,今日被滅門。行兇之人,只有一人。
在穆家最深處的密室中,項彬得到了他們整個家族收藏的所有財富。
須彌袋空間不足,無法將所有東西裝走,好在密室中他找到了幾個空間極大的須彌袋,裝了大部分之後,只剩下一部分金銀錢財,項彬並不感興趣。
寶瓶鎮穆家並不算是穆家多大的主要分支,但此地卻是因為多年走私交易的原因,穆家也收藏了不少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