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景春身上搜尋解毒藥物,一搜之下,不禁兩人同時大驚失色。
兩人四手,搜遍禿鷹全身,說也奇怪,不但沒有解藥,甚至任何一樣東西都沒帶在身上。
至此,祝玉琪方頓足後悔不已,不該過份自信,自作聰明,認為禿鷹身上定然攜帶著解毒藥物,如今,自己失算事小,眼看羅、邱二姑娘數個時辰之後,便要毒發身死,此事令人束手無策。
這件事不但祝玉琪心急如焚,就連楊少華,楊小環、史莉玉三人又何嘗不一個個啞口無言,神情如死。
事也難怪,羅邱二姑娘俱是祝玉琪的未婚妻,加上邱慧琳又是陰陽仙翁之女,陰陽仙翁又是個武林中最為難惹的人物,倘若一旦怪罪,誰也擔當不起,是以包括祝玉琪在內,全都為此事而心神不安。
正當眾人六神無主,想不出一個妥善辦法之際,陡然,劃空忽傳嬌滴滴的人聲,道:“諸位不必擔心,羅邱二位姑娘的生死有我!”
祝王琪等數人聞聲一怔,循聲望去,來人非別,乃是終南白雪如帶著轎前四鳳,款款步出一座小小土坳向前行來。
祝玉琪對終南白雪如,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她這一出現,祝玉琪直認為救星到來,心頭一喜,趕緊迎上前去,雙手一揖到地,道:“小生正感為難,姑娘適時趕到,還望姑娘仗義援手!玉琪日後定當重謝!”
終南白雪如先是露齒微微一笑,繼即笑容頓斂,神情嚴肅,道:“相公如能放心,請將二位姑娘交與妾身,妾身不是誇口,保證相公玄貞觀事後還你兩個活生生的人兒!……”
說到此處,她放眼掃了楊小環和史莉玉一眼,接著又道:“玄貞觀事已緊急,相公不可延遲,請即輿楊大俠從速趕去,遲恐有失,至於楊史二位姑娘,亦請陪同羅邱二位姑娘移駕終南,靜候令尊凱旋歸來。”
提起玄貞觀之事,祝玉琪巳然去心似箭,他本也不願女孩兒家牽涉進那種廝殺流血的場面之中,如今聽得白雪如說,自然滿口贊成,但聖手賽華陀楊少華在場,自己似乎不便代為作主,於是,轉向楊少華道:“大俠意思如何?”
聖手賽華陀楊少華膝下僅此一女,何嘗又願意帶著她出生入死,冒那生命危險?本無妥善之處寄託,此刻既有適當地方可去,正是求之不得,連忙臉泛笑意答道:“只怕小女野性難馴,姑娘不易看管……”
話未說完,楊小環已一躍而至白雪如身旁,拉著白雪如衣袖,頻頰搖動,臉上露出祈求的神色,道:“白姐姐,我會聽話,你不會嫌我吧!”言下之意,似乎害怕白雪如不肯帶她同行。
這件事說也奇怪,楊小環與白雪如不過初次見面,而且楊小環一向對年齡相仿的女孩子不太熱情,想不到一見白雪如,無形中竟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好感,唯恐與對方接近不得。
終南白雪如見她天真可愛,一攬她的肩頭,笑道:“不會的,不會的,姐姐知道你很乖,一定會聽話……”
她轉過頭來,對轎前四鳳接著又道:“趕快喚轎護送羅邱二姑娘回山!”
大鳳聞言,轉身對土坳輕輕拍了兩掌,掌聲向處,土坳後已浮現人影與兩乘軟轎。
祝玉琪輿楊少華一見,不由同時心中忖道:“敢情這白姑娘早已算就,要不怎會隨帶兩乘軟轎前來?這白姑娘真是有點神鬼莫測,無從估計。”
轎前四鳳小心翼翼地將羅邱二姑娘攙抱進轎後,祝玉琪對白雪如又是一揖道:“一切全拜託姑娘了………”
白雪如不待他說完,插口說道:“相公但請放心就是,妾身這就回轉終南,靜候佳音!”說罷,一行人擁著兩乘軟轎,霎時去得無影無蹤。
祝玉琪與楊少華眼送白雪如等轉過土坳,嘆了口氣道:“要不是白姑娘及時來救,日後如何交待陰陽仙翁?”
聖手賽華陀楊少華見他一時尚無去意,連忙勸道:“事已化險為夷,據白姑娘說,玄貞觀事已緊急,我們理應從速趕去為是!”
祝玉琪聞言,恍加大夢初醒,驚“啊”了聲,道:“我怎如此糊塗!險險忘了大事,大俠請!”請字出口,立即抬腿飛奔,竟連靈鶴也忘了。
好在距離玄貞觀已近在咫尺,加之兩人心情緊張,並無閒情談話,奔行起來也較快速,不過轉眼工夫,遙遙已然聞及,玄貞觀前風聲緊急之聲。
祝玉琪剎住去勢,伸手攔住聖手賽華陀,道:“我們還是先觀察一下情勢再說!”兩人隱身暗處,放眼看去,這不看尤可,一看不禁嚇得心驚肉跳。
玄貞觀前,人亂如麻,一片廝殺之聲,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