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伯虎道:“白女俠文武兼備,就請設定吧。”
白玉仙謙讓道:“譚老前輩在此,妾身豈敢逾越,還是由譚老前輩設定吧!”
譚三姑微微點頭道:“好吧,老身認為,暗號必須每日更改最好是日夜不同,以防萬一走漏,今夜暫定‘投桃’對‘報李’,各位意下如何?”
韓伯虎道:“好!在下就去通知鏢局所有的人。”
等他一走出大廳,楊瑤也道:“晚輩去通知蕭姑娘、黃姑娘二人。”言畢,轉身匆匆而去。
白玉仙沉思一下,忽道:“譚老前輩,以你老人家看,瘋狂殺手既志在常九,為何出乎意料,竟然末趁虛而入?”
譚三姑道:“老身絕非危言聳聽,咱們遇到的這個對手實非常人,甚至比當年的‘二先生’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王守義驚道:“如此說來,他比咱們要棋高一著?”
譚三姑頷首道:“豈止高出一著,說不定咱們下一步棋要走什麼他早已瞭若指掌了!”
韓伯虎正好回廳,聽譚三姑如此一說,眼光不由地瞥向保持沉默的秦忘我。
譚三姑之言,分明己指出對方可能有人臥底。
而所有人之中,各人的身份來歷均一清二楚,只有這小夥子至今不明他的來龍去脈。
更何況,他也急於要找常九!
金鵬既已對秦忘我懷疑,認為他可能跟瘋狂殺手沆瀣一氣,混進來臥底,以便裡應外合。
此刻聽譚三姑之言,韓伯虎焉能不暗自吃驚?
不料白玉仙把話岔開,一臉茫然之情道:“妾身一直在想,當年常九尚未接掌地鼠門,金陵相遇,發現他雖非出身名門大派,卻不失為肝膽相照、疾惡如仇的俠義中人,絕非貪生怕死之輩。如今,身為地鼠門掌門,豈能獨善其身,忍心坐視弟子慘遭屠殺、無功於衷。他至今不露面,其原因究竟何在?”
這番話,正是所有人百思不解之謎。
經白玉仙一提出,韓伯虎再也按捺不住,突然走向秦忘我,正色道:“秦老弟,如今事態嚴重,情勢緊急,為了便於研判,常九為何始終不出現。也為了表明老弟立場,就請當眾說明你為何找常九吧!”
所有的眼光,全集中在秦忘我。
蕭姣姣、黃小玉、楊瑤也進來了大廳。
秦忘我暗自一怔,力持鎮定道:“韓老前輩是否懷疑晚輩?”
韓伯虎道:“老夫並無此心,但老弟要找常九是事實,總該向大家有個說明啊!”
蕭姣姣上前道:“是啊!秦大哥若不說明,連我都懷疑你呢!”
秦忘我略一猶豫,終於強自一笑道:“好吧!既然大家已懷疑在下,若不說明,實難釋疑。不瞞各位說,在下是要在瘋狂殺手之前找到常九,殺他滅口!”
此言一出,全廳為之震驚。
秦忘我卻從容不迫,接著又道:“在下跟常九從未謀面,更談不上任何恩怨,此舉旨在手援天下、消弭一場浩劫!”
說來義正詞嚴,豪氣干雲!
全廳眾人又是一怔,為之相顧愕然。
韓伯虎詫異道:“秦老弟可否明言?”
秦忘我振聲道:“此事正與瘋狂殺手有關,因在下獲悉,此人急於找常九,乃是要查出當年在金陵一夕之間不知去向的那數百江湖高手、武林異人之下落!”
眾人更為之駭然!
王守義失聲叫道:“果然不出所料!”
秦忘我大義凜然道:“那批人的去向只有常九知曉,若被瘋狂殺手找到常九,逼問出他們下落,後果豈堪設想?在下別無選擇,唯有殺常九一途,以絕其念!”
如此忍辱負重的小夥子,誰還能對他懷疑?
譚三姑激賞道:“小夥子,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胸懷大志。
好!後生可畏!你這想法……”
老婆子一時興奮,險些脫口而出,說出七王爺交代之秘密使命正是必要時殺常九,幸而韓伯虎急施眼色,始將她制止。
蕭姣姣入廳時,見秦忘我幾乎成了眾矢之的,不由地暗自一驚。這時始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她故意道:“如果真能在瘋狂殺手之前找到了常九,我認為非但不必殺他,反而可用他為餌,誘那瘋狂殺手上鉤。能除此大害,以絕後患,才可一勞永逸啊!”
眾人面面相覷,每一張臉上,均露出同樣神情,似乎在問:常九究竟在哪裡?
常九在何處?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