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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義暗自一怔,問道:“你可知咱們是什麼人?”
那漢子子不假思索道:“虎風鏢局的人!”
王守義怒道:“既然知道,為何糾眾來犯?”
那漢子理直氣壯道:“常掌門人被你們劫持,白菊花又出賣地鼠門,就憑這兩點,難道還不夠?”
王守義暗自慶幸,既然這地鼠門的弟子都信以為真,自然能騙過那瘋狂殺手。
靈機一動,振聲道:“你們錯了,常九是我當年舊友,要求咱們全力保護的!”
那漢子斷然道:“哼!我不信,常掌門分明被你們劫持了!”
王守義怒哼一聲,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若非是老友常九舊交,以你這等目無尊長,就該立斃刀下!”
那漢子一怔,態度轉緩道:“常掌門當真未遭劫持?”
王守義道:“信不信由你們,老夫不必多費口舌!”
那漢子急忙抱拳施禮,恭然道:“恕在下等魯莽,未知實情,即輕舉妄動……”
王守義置之一笑道:“既屬誤會,情有可原,你們可以走了。若有傷亡,可由虎風鏢局賠償。”
那漢子連聲道:“不敢,不敢,錯在咱們。傷亡自會料理。但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可否讓掌門人與地鼠門弟子一見?”
王守義正色道:“此非其時,俟那瘋狂殺手落網後,常九自會跟你們見面。”
那漢子不敢強求,只得再一抱拳道:“告辭!”
一揮手,招呼地上那些漢子爬起。
秦忘我讓開一旁,目送那些漢子將傷亡同伴一一抱起合登上快舟,順流而下去遠。
二人奔回漁村,只見漁家已燒燬半數,幸而蕭姣姣、白玉仙母女均安然無恙,幾個捕快卻奮勇救火受傷。
但馬車已燒燬,馬匹早已逃散,不知去向。
眾人不禁相對苦笑,只好安步當車,走回洛陽。
一行九人,徒步行走數里,已來至龍門灘。
秦忘我等人若奔回洛陽,亦非苦事,但幾個捕快救火受傷,已是舉步艱難,行不得也。
龍門灘雖是小鎮,但大部分卻是漁民,全鎮居然找不出一匹馬。此去洛陽尚有數十里,如何是好。
王守義當機立斷,決定僱船直放洛陽。
哪知來至河邊,竟不見一隻船影,大概全部出去捕魚了。
河邊有幾個漁民,正聚在一起補網,王守義偕同秦忘我走近問道:“借問一下,漁船是不是全出去打魚了?”
一個漁民抬起頭,打量他們一眼,笑道:“不打魚咱們吃什麼?”
幾個漁民聞言,齊聲大笑。
王守義不以為忤,又問道:“附近可以僱到船嗎?”
漁民反問道:“你們要僱船幹嘛?”
王守義只得坦然道:“咱們有幾個人受了傷,無法走回洛陽,鎮上又找不到坐騎,所以想僱條船,無論多少銀子都照付。”
漁民道:“那你們可得等,中午時分,可能有船回來。”
王守義喜形於色道:“好極了,咱們就在鎮上等。船一回來,麻煩老兄通知一聲。”
隨即掏出個銀元寶,塞在漁民手上,笑道;“這個請各位喝杯酒。”漁民接在手中,未及稱謝。王守義與秦忘我已匆匆奔回鎮上去。
目送二人奔遠,幾個漁民互相會心一笑,立即放下漁網,也急步走向小鎮。
蕭姣姣、白玉仙母女及四個受傷的捕快,守侯在—家小飯館,見王守義揩秦忘我回來,二人均面帶笑容。
白玉仙迫不及待問道:“僱到船隻了?”
王守義笑道:“船是有了,但要等到中午才回來。”
白玉仙無奈道:“那也只好等了。”
王守義招呼秦忘我坐下,道:“既然要等,咱們就先來些吃的吧。”
蕭姣姣眉頭一皺道;“我問過了,這裡只賣些粗食,連鮮肉大包都沒有,還是免了吧。”
王守義招呼夥計道:“那就替咱們泡幾壺好茶。”
夥計恭應一聲,不消多久工夫,茶已送到。
眾人雖口渴,但熱茶太燙,不能馬上就端起來喝。
這時白玉仙才輕聲道:“王大人,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鎮上似乎太冷清了?”
王守義莞爾一笑,道:“此地大部分是漁民,日間均出去作業打魚,家小都在家裡操作家事,哪能比洛陽城裡,整日滿街都是人潮,熙熙攘攘那份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