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行動電話嗎?真是活見鬼,這麼熱的天,還要一位高貴柔弱的女士滿城地找他們,人家的面板都快曬傷了!”索爾斯亞厚厚的嘴唇開合間,迅速冒出了一大串抱怨。
楊滅暗自長噓一口氣,微笑道:“索爾斯亞先生,您是說巴赤他不在這裡?”
“是啊!那頭滿身肌肉的大猩猩!真不知道他整天在忙些什麼?咦?等等……”索爾斯亞正調著房中冷氣,忽扭頭狐疑地道:“聽你的語氣,好象知道林不在紐約?難道他和你們在一起?”
楊滅微笑道:“我們這次去拜訪了暗夜在義大利的總部。臨行之前,老闆曾和我提過,他會獨自出去一趟。至於去哪裡,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索爾斯亞瞪大了眼睛,掩嘴低聲道:“我的上帝!果真是你們做的!這麼大的事情,林他居然瞞著我!”
“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我們這次的任務可以說是以失敗而告終,差一點就全體回不來了。”楊滅淡淡地道。
索爾斯亞臉上神色瞬息萬變,怔了一會突然抽抽噎噎地抹起了眼淚。
楊滅瞠目結舌地道:“索爾斯亞先生,您這是幹什麼?難道……難道男友又對你不好了?要不,我帶幾個人去勸勸他?”
“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傢伙!現在翅膀硬了,就把我這個引路人拋到一邊!”索爾斯亞哽咽著從包中翻出手絹,拭著淚水道:“你老實說,林那小子是什麼時候和那些‘十字’勾搭在一起的?”
“十字?什麼十字?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楊滅微怔道。
索爾斯亞氣惱地撇嘴道:“楊,你當我是小孩子嗎?如果猛虎公司不是和那些人有關係,怎麼可能會在同一時間向暗夜發動攻擊?”
楊滅神色略變,沉默了一會緩緩道:“索爾斯亞先生,我想您誤會了。在猛虎公司裡,每一個人都可以輕易地去殺人。但絕對不會欺騙,或是背叛自己的朋友。這一點,您應該比誰都要清楚。”
索爾斯亞怔住,低聲道:“如果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那這次的事情,恐怕是有些古怪。”
“我在聽,請您詳細地說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楊滅沉聲道,語氣凝重之極。
“昨天早上,在半個小時裡面,大約有十幾個國家的朋友,用各種方式聯絡了我。暗夜在北美洲、歐洲和亞洲的分支,在大約三十八小時前同時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所有的事發現場沒有一個活口留下,那些古怪的配備原封不動地穿在他們身上,裡面的軀幹像是被坦克車碾過般令人噁心。”索爾斯亞略微疑慮地道:“事後趕去的國際刑警組織,所能找到的唯一線索,就是刻在每具屍體臉上的十字元號。”
楊滅皺起了眉頭:“暗夜的總部是空的,並設下了伏局襲擊我們,顯然是早有防備。我想,那些分支應該也是剛換過地點,難道有人監控了他們的一切?或者說,暗夜裡面有內奸?”
索爾斯亞輕敲自己的腦袋,費解地道:“我只是不明白一點,他們為什麼這樣做?要知道,每一個暗夜殺手無論死活,都能換取一筆很大的懸賞金。現在看起來,這些人至少不是為了錢。”
“索爾斯亞先生,您的朋友裡,有沒有人提到過,任何有關於暗夜首領級人物的死訊?”楊滅低沉地道。
“完全沒有。”這一次“上帝之手”回答得很肯定。
楊滅哼了一聲,臉色陰沉地道:“我有一種直覺,這批人,不會是朋友。”
索爾斯亞深以為然地點頭:“和我想的一樣,這股勢力很強大,簡直可以說是可怕,誰都不知道它下一步想要做什麼,我們得小心為妙。上帝。林呢?該死的傢伙,他現在在哪裡?”
此時,林野正一身休閒打扮,頸中掛著長映象機,不急不徐地跟在遠處一個女子身後,穿梭於羅馬市中心的威尼斯廣場上。看起來,他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遊人,輕鬆而悠適。
經過那組象徵亞得里亞海的噴泉時,林野無意間望了眼水池中的倒影,長髮,運動帽,不羈黑超。無聲地苦笑了一下,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被小四同化了。
那個黑暗而血腥的殺戮之夜,幾乎是林野這輩子所度過最難熬的一段時間。而那場匪夷所思的降雪,無疑是他行蹤仍未暴露的唯一原因。遠遠望著瑪雅莫明遁走後,他立即緊跟著隱入夜色之中。隱在暗處的救兵固然神秘莫測,但林野的注意力,卻仍在是暗夜這一方。現在看起來,伺伏已帶來了唯一的機會。
已經快要整整兩天了,那個帶著詭秘面具的女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