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隻針頭插進了他的血管裡。“快幫他把毒血放出來,”丘陵冷靜的說道。
“怎麼放?”我不知所措問道。
“用嘴巴吸出來,”丘陵道。
聽到這句話我大腦遲鈍了會,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了,人命關天,這些小節顧不了了。我湊上去,幫他把毒血吸了出來,可是這並沒有阻止得了,他的瞳孔開始渙散,像是要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我要用水幫他吸了一遍傷口,不過卻於事無補。很快他就停止了抽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我試了試他的鼻息,當即面色一冷,死了,我心裡一沉。
我朝著丘陵搖了搖頭,丘陵這時候才把針管抽了出來,用手握著他的靜脈,約莫過了幾分鐘,丘陵站起身來,吩咐身後的一個人道:“白朮,照顧好他。”
白朮臉色回暖問道:“張昆沒事吧?”
丘陵沉默了會,只回答了兩個字:“沒死。”白朮面色僵住了,但是也沒有說什麼了。我知道沒死的意思是什麼,可能他這一輩子都要成為了廢人了,我悠悠的嘆了口氣。
馬胖子深呼吸了口氣,此時也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像馬胖子這種人如果要他成為一個廢人,還不如讓他死了來的痛快。
忽然,暈躺在地上的張昆身體動彈了。一瞬間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過了一秒,只見張昆的肚子迅速隆起脹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的就像一個皮球,衣服都被擠破了。
我心裡驚異,忍不住提醒他們小心點。白朮的腦門已經佈滿了虛汗。我讓站在我身邊的小南往後退開些。
突然,從張昆的肚臍眼裡鑽出一條黑色的物體,外表像毛毛蟲,不同的是它渾身粘稠的。
之前的兩次我都沒有看清楚。
就在第一條黑色粘稠蟲子鑽出來後,過了一秒,張昆的肚子就如同一個氫氣球炸開了。
我心裡一驚,快速的退走。其餘的人速度也不慢。
他的肚子破開了一道口子,一窩黑色的粘稠狀的從子在蠕動著身子,都朝外面爬去。
“孃的,繁殖力也太強了點吧!”馬胖子發出感嘆。
泥人已經動作起來,從小南那裡把酒給討來,一口酒噴在這些蠕動的黑色物體身上。
只見這群黑色的物體居然蠕動著身子吸食著泥人這口酒氣,居然興奮的發出小孩子般清脆的笑聲,不過停在我的耳朵裡卻是一場的詭譎和恐怖,這他孃的實在是太怪異了。
“狗日的,看來今天不能善終了。”馬胖子狠聲說道。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馬胖子的這句話居然又被模仿了,而且是成群的模仿,但是聲音沒有之前的金白蛇那麼成熟。
馬胖子頓時被嚇的臉上發白,往下嚥了口吐沫,渾圓的眼睛打著轉,不敢再出聲。
泥人端著酒瓶子手也頓住了。因為酒不多了,不能浪費了。
丘陵面色也是嚴謹的。
而阿嵐若無其事的蹲在地上配置著炸藥。白朮和另外一個人盯著地面上的黑色物體。
我分明以肉眼看見它們在地上繁衍著,一成二,二成四,速度簡直是匪夷所思。
我心裡都在發毛了,兵書上說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這些鬼東西,居然沒玩沒了了,關鍵的是它們不僅以數量取勝,而且還很致命。實在是棘手的很。唯一能慶幸的是它們的速度似乎並不快。
“先離開這裡吧!”我往進口看了眼說道。
泥人和馬胖子都應了聲,小南自然也沒有問題。
但是丘陵卻沒有理會我。於是我又提醒道:“趁它們還沒有蔓延到出口,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
“我任務沒有完成,不能走,”丘陵拒絕了我提議。
泥人這時候冷聲提醒我道:“再不走,就沒時間了。”我沉默了會。“已經沒機會了,”馬胖子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雖然聲音沒變,但此時我已經笑不出聲來了。我應聲抬頭看向出口,黑色的蟲子已經蔓延到了那裡。
馬胖子說的那句話,很快就被模仿了,聲音四處起伏,“已經沒機會…沒機會了。”聽著這聲音,頗有點四面楚歌的感覺。
“我優柔寡斷了,”我埋怨自己道。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退吧,”泥人出聲道。
“孫哥,”小南語氣含著懼意叫了我聲。
“沒事,退吧!”我輕聲對小南道。
我們開始往正黃金屋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