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身後傳來丘陵的聲音。
我深呼了口氣,收了收心:“一塊墓碑。”說著,我沒有在作停留,進入了宅院裡頭,丘陵也很快跟上來了。
一個院子映入我們的眼簾裡,院子中間用青石鋪出了一條顯眼的路,而正是這條顯眼的路,陰森森的豎立著一塊墓碑,約莫半人高的墓碑,墓碑的顏色是黑色的,就在離我們幾米遠的位置。
我和丘陵並排站著,光柱投射而去,把墓碑影子拉長,落到了後面房屋上,巨大而詭異。
而整個院子已經枯敗的不像樣子了,一棵一人抱的大樹,渾身枝杈全無,看來已經死透了,也是在這種沒有光沒有水的環境裡,植物能活著生長就是怪事了。
在院子的兩週都被房子所佔據的,全是木質結構的房子,如外面木門一般看起來也是垂垂老矣了。
目光跳過墓碑便是正堂,聽黑眼鏡說,正堂全是靈牌,而房間裡則全是墳墓。可能之前我不是很信,不過看到院子正路中間埋了一塊墓碑我便相信了。
丘陵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流露出精光。
我壓住心頭的恐懼,往墓碑走去,想要尋的蛛絲馬跡,可是當我蹲下來看墓碑的時候,我心頭一涼,居然是無字墓碑,像一塊白板一樣。
關鍵的是在墓碑後面居然有一個坑,一個剛好夠一個人躺的墓坑,我後脊骨梁發寒,孃的,這算怎麼回事。沒有人埋人在路中間豎一塊碑,挖一個坑,什麼意思啊!
丘陵站在我身後,光線照進去,更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裡面有一具枯爛的骨架,外面包裹著一件衣服,其餘的骨頭已經粉碎了,只有頭骨儲存的好算完好。
我頭皮發麻,這挖個坑,豎了一塊碑,埋了一個人,但是居然沒有填坑,我們中國人向來信奉入土為安,如果實在不得以不能入土,也會把骨灰散落大山大河之中,絕對不會出現眼前的情況,埋人不填坑的。
更關鍵的是,它似乎連棺槨都沒有,邪異。
進門就碰到這麼個玩意,實在是晦氣,我腦袋中的那根弦崩的緊緊的,手心在發涼。
丘陵原本泛著紅色的面目已經變的蒼白了些。
我站起身來,目光掃過四周,最後收回了目光,定了定心神。
我看了眼丘陵,丘陵沉默著,不過看她的表情,知道這裡的環境和情況也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走吧”,丘陵道。
我們小心翼翼的繞過墓碑,朝著正堂的方向走去。
宅院的大門離正堂有一兩百米的距離,我們花了十分鐘才走到正堂前。
正堂被兩扇木雕鏤空的門虛掩著,我輕輕一推,門就開了,裡面空蕩蕩的,目光放遠看去,琳琅滿目的靈牌就緊緊的吸引住我的視線了。
沒錯,黑眼鏡說的沒錯。
六根老漆脫落的圓木柱子支撐著這間正堂,在靈牌前面有個黃色的蒲團,這應該是後人祭拜先人所準備的。
而在靈臺的正上方同樣掛著一塊牌匾,上面書寫著四個大字,我心頭一驚,居然又是鬼方文,翻譯過來相當於光宗耀祖,光耀門楣的意思。看來無疑了,這應該不是正堂,而是一間靈堂。
我和丘陵對了個眼神,就朝前走去。
可是當走近,想要看靈牌上的字眼的時候,我們失望了,同樣是沒有字眼,但是這卻不同於之前的墓碑,這些應該是自然脫落了,畢竟有的靈牌已經腐蝕的不成樣子了,如果來一陣風,我相信這些靈牌都會被吹成一堆粉末,我心裡正這樣想著,忽然,頭皮一涼,丘陵額前的劉海動了動。
我倆面面相覷,表情都不自然。風是從身後吹來的,我回頭看去,空空如也,但是我相信任何事情都不會空穴來風的,肯定有其緣由的。
小心些,我提醒丘陵道,丘陵點了點頭。
正當我心要安下來的時候,又是一陣陰風吹來,靈臺上的靈牌嘩嘩的響著,有的攔腰斬斷了,有的倒在地上。突然想起爺爺給我講的故事,爺爺說:如果無端吹來一陣陰風,必定是撞邪了或者是被邪物纏身了,想到這,我心裡更加沒有底了。
丘陵彎腰把掉在地上的靈牌拾起重新擺放到靈臺上,把歪了靈牌重新扶正,然後居然跪在黃色的蒲團上叩起響頭來。
我目光呆滯的看著她的行為,但是我也沒有阻止,當她叩第三個響頭的時候,一條白綾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我的腦子剛才短路了,並沒有捕捉到那條白綾是怎麼出現的,只見它就掛在‘正堂’的橫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