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的兵卒卻缺乏訓練,這樣的部曲打一打順風仗還行,如果打攻堅戰很容易會露出原形的。
在別人的地方露出原形,那可是會致命的。
鍾穢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當然要追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從今天起,我就要讓天下人知道,我鍾穢是何許人也。”
以前的鐘穢只是有點虛名,現在鍾穢就要做實它。
鍾穢很享受這種感覺,什麼剛者易折,不過是給自己的懦弱找的一個藉口而已。
“主公,我們的目的達到了,沒必要再繼續挑起事端了,否則會吃虧的。”
“放心,我只有打算。”
鍾穢可不是莽夫,恰恰相反他非常的聰明。
他很清楚,要在什麼時候張嘴,是最適合的。
白肖人還在雲州呢?就接到了鍾穢的來信,鍾穢也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一開口就是一萬匹戰馬,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鍾穢是南方殺上來的諸侯,他最缺的自然就是戰馬了。
白肖還不好拒絕,畢竟現在他還要依靠鍾穢托住姜棣。
要不然等到姜棣放開手腳,那麼白肖的北疆就要慘了。
本來白肖還挺高興呢?這段時間有不少燕人來投,現在真是掃興啊!
“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郭閉酉還在那裡說風涼話,“那也是白大人自找的。”
“郭閉酉,我吃虧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還不錯。”
“燕人那邊可是有很多戰馬的。”
郭閉酉可不會被白肖嚇到,這幾天的相處那不是白相處的,他覺得白肖也就是外表張牙舞爪的,其實內裡很和善。
“燕人的戰馬都沒有經過閹割,如果白大人要是願意的話,我也不反對。”
郝蒲沉思了一下,“主公,還是答應他吧!”
“那可是一萬匹戰馬啊!”白肖心裡都在滴血。
“戰馬雖多,但我們卻可以滿足不是嗎?如果鍾穢提出別的條件,又是我們滿足不了的,那樣一來就真的糟糕了。”
“雖說到了這個份上不是說退就退的,但其中裹亂卻是輕而易舉,我們北疆不能在這麼折騰了。”
事與願違,但白肖知道郝蒲說的沒錯。
“好了別說了,他要什麼給什麼就是了。”
北疆紛亂,就是有戰馬也有分批的送出。
哪裡有那麼多閒人啊!等白肖回到北疆,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魯旬。
白肖第一個反應,就是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看魯旬的臉色就知道,今天沒那麼好過了。
“主公,我給你看筆賬。”
“魯先生,你知道的,我是看不懂的。”
郭閉酉這個時候裝得跟好人一樣,“看不懂沒關係,在下可以幫白大人看看。”
魯旬想都沒想就把賬本交了出來,顯然是氣糊塗了。
也不問問郭閉酉是不是自己人,郭閉酉那也是行家。
那翻賬本的速度,非常的快。
沒到一刻鐘就全部看完了,而且還記在了腦子裡,這就是郭閉酉的天賦異稟過目不忘。
真是老天爺賞的飯吃,“原來北疆是這樣的,先生真是不容易了。”
郭閉酉對魯旬到是挺客氣的,魯旬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實在是白肖和齊央太不靠譜了,郭閉酉的出現很好的填補了這個空當。
“白大人,就算北疆風調雨順,三年之內都還不清向各家借調的錢銀,更別說是連年征戰了,你不覺得這樣太瘋狂了嗎?”
魯旬眼眶含淚,就像是伯牙看到鍾子期一樣,知己你怎麼才來呀!
“我相信我手下的人,他們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你這不是信任,而是不負責任,不要為自己的窮兵黷武,找任何藉口。”
郭閉酉可算是找到機會痛斥白肖了,那當然要一次性罵個夠了。
“來人,把郭閉酉給我拖下去。”
“我看誰敢?”魯旬當即就要為郭閉酉出頭,魯旬在北疆的地位,那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手上管著整個北疆所有的錢糧。
白肖嘆了一口氣,“魯先生,你可能不清楚情況。”
“我有什麼不清楚的,郭先生也是名動天下之人,別管過去是敵是友,今日跟著主公一同前來那就是自己人,豈可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