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些人之中,還有很多白家的死士。
那動靜就是府衙內的白肖隱隱都能聽到,“不是我衝動,而是百姓衝動,堵不如疏啊!”
文授:“白肖,你就不怕被定罪嗎?”
“文太守你也不是呂下阿蒙了,你見過什麼人是被一天定罪的,百姓只是看看熱鬧,過了今天就不會這麼鬧了。”
“放人進來。”郭韞可是刺史,到了他這個位置,名聲要比政績重要。
他可不想從百姓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壞話。
官門只開啟了一個小縫,百姓就湧進來了,齊央那張嘴啊沒白長,那人烏泱烏泱的,連府兵都快頂不住了。
看到這一幕,郭韞不免要責怪文授一下,怎麼弄成這樣。
文授只能陪笑了,誰讓郭韞是他的上官呢?
郭韞就是例行詢問,“白肖,你可認罪?”在百姓面前,郭韞自然不能叫白肖賢侄了。
“不認,下官何罪之有。”
此話音剛落,就說到了百姓的聲討,百姓聽見喊得最大聲的就是齊央,讓他煽動怎麼像是趁機罵人呢?
“眾目睽睽之下,白肖你還敢抵賴嗎?”
“這幫百姓知道什麼?他們說我強請民女,他們哪隻眼睛看見了,不過就是道聽途說而已,有人再陷害我。”
郭韞心中感嘆,不愧是是丞相的兒子,這無理攪三分的這個勁,如出一轍啊!
白家人別的沒有,出了名的臉皮厚。
“白肖,這話可不能胡言,你說有人陷害你,你有證據嗎?”
“我有人證,麗娜巴扎。”
這麼多天過去了,白肖當然要把這個女坊主說服了,誰讓文授對她並不好呢?
麗娜巴扎向前走了一步,郭韞這才注意到這個胡人女子,“刺史大人,就是文太守讓我刻意接近白大人,從而藉機陷害他。”
文授立馬就坐不住了,“胡說八道,來人把他拉出去。”文授看情況不對,才這麼焦急的。
白肖:“慢著文太守,這裡好像不是你說的算。”
郭韞是文授的上官,自然是拿過文授好處的,“此事出現了新的變故,明日再審吧!”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龐炅。”
龐炅立馬從一個府兵胯下鑽了進來,那是能屈能伸啊!
“下官彌杞縣令龐炅,參見刺史大人。”
這個時候文授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怪了,“這都是什麼人?都給我拉出去。”
此時的文授可沒有那麼平靜了,白肖伸了一個懶腰,“都給進來。”
三百白家死士,自然不是這些府兵可比,一下子就帶著百姓湧了進來。
郭韞都有點害怕了,“白肖,你要造反嗎?”
“刺史大人,要造反的不是我,而是你身邊的這位,今天我白肖就要為朝堂為地方,斬了這個冒名頂替的禍害,帶人證。”
文授這些年壞事做盡,要找人證一抓一大把。
要不是剛才被白家死士攔著,他們早就衝進來了。
郭韞就算不保假文授,也要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吧!如果讓人知道文授是冒名頂替的,他不也跟著受牽連嗎?
“白肖不可胡來,萬事都要講大齊律,怎可意氣用事。”
“我白肖年少登高位,食朝廷之俸祿深感惶恐,願以七尺之軀死報家國,為了百姓意氣用事又何妨,把你們的冤屈統統說出來。”
這些人證衝了進來,那就嗷嗷的哭,恨不得把文授撕碎咬碎。
“文太守,你還不認罪嗎?瞅瞅你乾的好事。”
“白肖,你以為隨便找人就可以定我的罪嗎?”文授還在故作鎮定。
白肖:“你說我隨便找人,難道你不認識他們嗎?可是百姓認識。”
這句話無疑是振聾發聵,喚醒了圍觀的百姓,“那不是郝員外家的公子嗎?”
“城西是酸秀才。”
“李記的賬房。”
“……。”
百姓眼睛是雪亮的,這下子文授是跑都跑不掉了,“刺史大人,你不會看著白肖如此胡鬧下去吧!這是府衙不是集市,這樣成何體統。”
“公道自在人心,正義永不缺席,文太守啊不對說錯了,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個**子鑽出來的人,竟然為禍地方,刺史大人你應該給百姓一個交待了。”
場面已經失控了,郭韞這個老狐狸這個時候竟然裝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