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均朐可是大齊的十大猛將之一,跟林光遠其名,按道理來說這樣的將領是可以見人的,我那個三師兄卻把他隱藏了起來,就說明他勢單力孤,身邊只有一個梅均朐可用。”
白肖皺了一個眉頭,“你不會是想離間吧!”
“當然不是,只是想噁心他一下。”
“溫稷山的事怎麼樣了?”白肖這才想到正事。
“大哥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溫稷山不是叛逆,但白肖就讓他做這個叛逆,荀衢可以看出實情,但底下的幽州兵卒卻看不出來。
他們白天的時候可還在跟冀州兵廝殺呢?白肖就讓他們認為溫稷山不是跟著荀衢走的,而是被荀衢擄走的。
而這溫稷山,其實是白肖的人。
一切都是在演一場苦肉戲,為了就是抓住荀衢。
可惜到頭來讓他識破了,才有今日的慘劇。
這麼一說信的堅信,不信的為了保命也要信,涿縣兵馬盡數歸降了。
沒過幾天整個涿郡都知道了這件事,身在荀衢大營的溫稷山,“大人,這都是汙衊,你要相信我。”
“溫大人多慮了,如果我不信你,又何必讓梅將軍救你呢?”
“白肖小兒,太陰險了。”
“的確。”荀衢本來還打算去北新城呢?現在看來是去不了了。
整個涿郡的人都認為溫稷山是白肖的人,那麼即使溫稷山出面解釋,也會有人認為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這樣對冀州兵的軍心都會造成影響。
哪怕佔據了一座城池,也要擔心有人在背後捅刀子。
這一戰荀衢輸了,涿郡是白肖的了。
“溫大人,你與廣陽郡的太守王猊王大人是否有舊?”
“有過幾面之緣,但此人圓滑,不可深交。”
圓滑在此刻可是好事,“傳令下去,大軍開拔廣陽郡。”
“荀大人不可,以王猊的心思,他是不會跟白肖硬拼的,那裡已經深入幽州了,再想退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溫稷山不是關心荀衢,而是為了自己著想。
他是想報私怨,但同時也不像是,在涿郡就算再不濟,也可以退回冀州,可一旦進入廣陽郡,那再想退出來就不可能了。
“本官壓根就沒打算離開幽州,溫大人難道忘了朝廷的援兵嗎?”
援兵是最不靠譜的,誰知道什麼時候來啊!
“大人,三思啊!”
“如果溫大人,不想跟我走的話,也可以留在此地。”
荀衢是算準了溫稷山會跟著他,因為他已經無處可去了。
轉道廣陽郡,這條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白肖這邊得到訊息之後就是一路追擊,根本就沒有顧及涿郡以內的其他城池。
白肖很清楚,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廣陽郡的太守王猊,也因為他的圓滑而付出代價,在白肖跟荀衢之間,王猊還是偏向於白肖的。
如果姜棣親自來了,那到是另當別論。
現在而言,可以說高下立判。
王猊可不會像溫稷山那麼蠢,擋在幷州大軍的前面。
但是荀衢先來了,他也不會冷言冷語,反而好生招待。
一句話他誰都得罪不起,誰也不想得罪,但他又不是什麼牆頭草,他很清楚自己要投靠誰,卻也不會因此冒險。
他很惜命,這是他的生存之道。
可此方法卻只適用於盛世,而不適用於亂世,王猊輕易的開啟了城門,卻迎來了一場鴻門宴,而且是他自己準備的豪門宴。
荀衢溫稷山遠道而來,他當然要設宴款待了。
可在宴席之中,梅均朐突然發難,當晚的廣陽郡太守府是慘叫連連。
溫稷山這才發現,這個在他身邊的人是多麼的可怕。
“荀大人,在下先告退了。”
“溫大人,你還是坐一會吧!今晚不會太平。”
第三百三十五章 薊縣、廣陽、昌平
廣陽郡瞬間易主,太守王猊成為了階下之囚,只能聽命行事。
這樣的結果是白肖不想看到的,當初的白肖本可以收取廣陽郡的,就是因為廣陽郡相對涿郡而言太容易了。
所以白肖才會舍易取難的,反正好飯不怕晚嗎?
現在好了,好飯沒吃上,卻被別人吃了。
“好一個荀衢,下手可真快啊!”
“大哥,你這是長他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