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杜雲知恥而後勇,那麼杜昂這個當父親的也很欣慰。
杜昂是一個武人,所以他的想法更加的直接。
可葛洪卻不這麼看,誰當世子對他來說無所謂。
杜雲也好,杜充也罷,都無法動搖他的位置。
他就怕這樣會造成內部不穩,“主公,你還是早早的打消這種心思吧!既然決定了,就沒有更改的可能。”
“你可以看看白攆,當初的白肖也是無法無天,從哪看都不像是一個英明之主。”
“可就是在白攆的全力支援下,才有了今日的光景。”
“大公子和二公子,都不比白肖差。”
葛洪有自己的心思,可杜昂又何嘗沒有。
“你就不用往他們的臉上貼金了,雲兒充兒都不如白肖,當初的白肖的確是無法無天,可他的根底卻不是白攆給的。”
“就從這一點上來看,白肖就不是易與之輩,如果我是白攆,也會如他一樣,做出相同的選擇。”
葛洪怎麼勸都不行了,杜雲還是接到了將令。
沒人知道杜雲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本來什麼都有,卻在一夕之間什麼都沒有。
而始作俑者卻是他最敬愛的父親,成王敗寇這個杜雲可以理解。
可問題是他連怎麼輸的都不知道,他的心中並不只是不甘心,更多的是恨。
為了成為世子,他從老早就開始努力了。
那個時候,可沒有什麼杜充杜皎?
第五百三十一章 小金庫
一山不容二虎,世子之位只有一個。
杜充既然坐了上去,就沒有要下來的道理。
杜昂突然給了杜雲兵權,這在杜充看來不是什麼好兆頭。
什麼是長子?那就是第一個兒子。
也就是說杜雲陪在杜昂身邊的時間最長,難免不會死灰復燃。
這也是杜充最為擔心的,杜雲底子可比厚。
即使他成為了世子,這種情況也沒有太大的改變。
所以杜充才會光明正大派人監視杜雲,這樣才不至於被鑽了空子。
杜雲臉上在笑,可心裡卻憋不住火,他何曾想過會有今天啊!
“那就麻煩二弟了。”
“大哥,你不用跟我客氣。”
杜雲進入了益州之後,立馬就動手了。
先是把杜充的人殺了,隨後就是在杜昂面前裝裝樣子。
杜昂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一直以來非常聽話的長子,已經有了自立的心。
真應了那樣一句話,兒大不由爹啊!
男人與男人之間,本來就是針鋒相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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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棣身處中原,看著風光,實則四面環視。
他所受到的壓力,遠大於白肖等人。
他年紀也不大,卻長了不少白頭髮。
白肖做出的那些反應,姜棣看在眼裡,這也是再給他提醒。
連身在北疆的白肖都沒有資格忽視杜昂,他身處中原就更沒有資格了。
“荀先生,你說白肖那麼做有用嗎?”
“沒用,因為杜昂的下一步肯定是攻打豫州。”
“何以見得?”
“因為杜昂主力兵馬,一直以來都沒有離開過荊州,哪怕是杜昂親征益州那會,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荀衢現在只是有點迷茫,但還不至於連這麼淺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杜昂故意混淆視聽,豈不是戰事將近。”
“沒錯。”在這一點上,荀衢非常篤定。
要不然這幾天,他也不會這麼忙,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中原不缺糧草,但想要徵集也是很花功夫的。
這些事情都要提前做,絕對不能有任何馬虎。
“看來我們要離開洛陽了。”
“主公,萬萬不可,鍾穢白肖雖然是盟友,可亂世之中的盟友是不能相信的,你一旦離開司隸他們也許會做些什麼?”
“這個時候他們不會拖後腿吧!”
唇亡齒寒,是非常淺顯的一個道理。
“拖後腿也許不會,但佔便宜他們當仁不讓,先不說鍾穢,白肖的脾氣秉性你還不知道嗎?”
白肖還在巡營呢?就打了一個大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