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正是“飛天白猿”葛無計、“綠川狐”公孫仲兩位副寨主。公孫仲當時重傷,似乎還沒完全恢復,面色仍不大好看,其他立著一些人,都是當時站在古英寒身側的,除了古嚴說過話,田冬就只認得魯無彭和楊玉翠兩人。
不過有些奇怪,在偏廳另一側還有三人遠遠的坐著,田冬倒是從未見過,這時不及多想,楊玉翠一推田冬道:“還不向寨主磕頭?”
田冬被推倒在地,索性趴在地上,不然豈不是非磕頭不可,楊玉翠這時候顧不得這麼多,對堂上一躬身道:“寨主,屬下領罪。”
古英寒冷冷一哼道:“這件事情的始末,魯旗主已經大略的報告過了,你可知自己錯在何處?”
楊玉翠垂首道:“屬下不該貪功冒進,拒絕援手,更不該疏於提防這個小孩。”說著又瞪了田冬一眼。
古英寒面色較平和的道:“要是這個小孩真的能抱著顧老兒的孫女逃跑,還能讓你差點追丟,這畢竟是意外……可以只罰你貪功冒進之事,不過這小子真有這個能力嗎?”
“此事千真萬確。”楊玉翠急急道:“這個小子既然奉令陪顧家孫女練功,想必有其長處,雖然功夫平平,可是跑的倒挺快的。”
田冬一直沒全力與楊玉翠周旋過,楊玉翠還以為田冬根本打不過自己,只是會跑而已。
“哦?”古英寒微微皺眉道:“崇義門並非以輕功揚名……”
“啟稟寨主。”“綠川狐”公孫仲忽然道:“顧革裴之妻‘漫卜’杜鳳霞,出身於贛西鬼影門,鬼影門的輕功可是享譽武林。”
古英寒微微一驚,點頭道:“莫非這小孩不是崇義門人,而是杜鳳霞那婆娘的徒弟?”
楊玉翠惑然搖頭道:“寨主,若他是杜鳳霞之徒,顧家孫女如兒不會喚他‘哥哥’,應該喚師叔。”
“這也有理。”古英寒望著田冬道:“小子,你的輕功誰教的?”
田冬才偷偷的爬起,沒想到古英寒忽然問起自己,只好囁嚅的回答:“……那個古老頭教的。”
“古樸?”屋中眾人同時一驚,古英寒連忙追問:“他為什麼要教你功夫?”
田冬記得不能說出玉球的事情,於是道:“他……要跟人打架,要我裝作他徒弟,所以教了我一些功夫。”
田冬對於發生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自然說不清楚,廳中眾人聽的更是迷糊,古英寒皺眉道:“胡說?什麼裝他徒弟?”
“真的……”田冬急急的道:“要先和他徒弟打一次,誓言才會失效。”
公孫仲在一旁插口道:“小子,古樸要和誰打架?”
田冬這可記的清楚,有把握的道:“步連雲。”
“‘白衣大俠’步連雲……”公孫仲一震,點頭道:“這就有道理了。”
古英寒似乎還不明白,疑惑的道:“公孫副寨主,你的意思是……?”
“啟稟寨主。”公孫忡連忙道:“據傳步連雲受藝於‘神指’任空,而任空大約二十年前敗於古樸之手,傷重而亡,十餘年後步連雲一心為師門雪恥,到處打探古樸的行蹤,數年來一直沒有結果,這樣說來,可能古樸曾立下了什麼誓言,因此才會避著步連雲,不然以古樸的性子來說,應該早就迎了上去。”
楊玉翠見眾人相信了田冬的話,連忙道:“啟稟寨主,既然屬下所說是實,希望寨主責罰之後,能將這個小子交給屬下,一雪此恨。”
“此事萬萬不可。”公孫仲一旁插言道:“若是古樸或是步連雲找來,奉天寨危矣。”
古英寒心想此事不可不妨,這兩人一為前輩耆宿,一個是武林新秀,都不好惹,於是點點頭沉吟著,不敢貿然答應楊玉翠。
楊玉翠還不甘心的道:“若是他們找來,我們也未見得怕了他們,何況屬下擒獲這小子也無人知道,他壞了本寨大事,本寨豈能放他生路。”
古英寒頗為遲疑,他也不願在眾人面前自承怕了那兩人,何況真的就這樣放了田冬也似乎不妥,但是那兩人卻都不好對付,古連雲一向正派,還比較講道理,得罪了古樸可是怨鬼纏身,從此不得安寧。
而田冬聽了可是大大緊張,要是自己真的落到了楊玉翠的手裡,那真是死路一條,只盼這位古寨主大發慈悲,饒了自己。
魯無彭也頗意外,田冬原來向古樸學過功夫,那自己自然沒資格收他為徒,只是這樣一來,可能沒有藉口救這個小孩,也算是無可奈何。
古英寒正在遲疑的時候,那遠遠坐著的三人中,有一人忽然開口:“古寨主